傅斯铭还想再说什么，傅应川却像是没听见宋昭雪的叫嚷，他慢条斯理地放下茶杯，杯底与桌面碰撞，发出比刚才傅应川叩击茶杯更沉闷的一声。_l!o*v!e*y!u?e¨d?u.._n!e.t¨
“堂兄还在说巧合？还在说空口无凭？”傅应川的视线落在傅斯铭身上，平静无波，却让后者背脊一阵阵发凉。
“那么，这个‘凭据’，堂兄认不认？”
他声音不高，却足以让在场每一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就在今早，傅氏召开了线上临时董事会。*5*k?a_n+s¨h￠u~.^c?o^m~决议——即日起，剥夺傅远山一脉，傅斯铭先生，在傅氏集团及其所有子公司的一切股权投票权。同时，集团审计部将即刻进驻堂兄所在的分公司，进行全面内部审计。”
整个客厅霎时间安静得落针可闻。
傅应川微微侧身，朝向上首的宋老爷子和宋老夫人，语气带着几分公式化的歉意，却难掩其锋。
“傅氏旁支疏于管教，行事向来不太懂规矩，让宋爷爷宋奶奶见笑了。这种害群之马，傅家绝不姑息。”
“不！不可能！”宋昭雪如遭雷击，脸色惨白得没有一丝血色。!l^a/o′k.a.n·s/h*u+.`c+o!m_
她猛地扑向宋父，想去抓他的衣袖，声音带着哭腔。
“爸！爸！你听我说，他们是串通好的！他们就是看不得我好，看不得斯铭哥有本事！他们是故意针对我们的！你帮帮我啊爸！”
宋父厌恶地侧身，避开了她的手，那眼神，像是淬了冰，又带着深深的失望和痛心。
“针对？宋昭雪，事到如今，你还敢提‘针对’二字？”
他的声音因极致的愤怒而沙哑，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当初是谁，信誓旦旦地说傅斯铭是青年才俊，是谁把公司的内部资料当儿戏一样透露出去？是谁跟傅斯铭里应外合，差点把宋氏的根基都给撬了？现在证据确凿，被人抓了个现行，你倒有脸说是别人针对你？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这么个东西！”
宋老爷子胸膛剧烈起伏了几下，他指着傅斯铭，手指都在抖，但还是看向宋晚意，声音带着一丝最后的希冀，或者说是确认。
“晚意，你们说……他窃取公司机密，可还有更直接的证据？这种事情，兹事体大……”毕竟，这牵扯到两家的颜面。
宋晚意点了点头，语气平静得近乎冷酷：“当然有，爷爷。”
她顿了顿，似乎在回忆某个具体的场景，然后一字一句地说道。
“最近的一次，就在上个星期。傅斯铭，他大概以为宋氏是他的掌中之物，也或许是太过自信，认为自己可以神不知鬼不觉。他亲自来到我们宋氏的办公室，和宋昭雪一起往u盘里拷贝重要资料。他想做什么，不言而喻。”
客厅里一片死寂，连呼吸声都听得见。
宋昭雪的抽泣声也戛然而止，目光狠狠地盯着宋晚意。
“然后呢？”宋老夫人忍不住追问，声音有些发紧，手也不自觉地握紧了宋老爷子的手。
宋晚意看向傅应川，后者给了她一个肯定的眼神。
她才继续道：“然后，他直接被我和应川当场撞破。人赃并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