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五婶话锋又是一转，声音更低了，带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零~点^墈*书, _追!嶵^辛¨蟑_洁?
“应川啊，五婶告诉你，你可不要让别人知道是我说的，听你五叔说，二叔公和三叔公都说你妈那身子骨看着就病恹恹的，不像是个长寿的相。”
“当初啊，他们就不该在你爸和傅远山他俩中间和稀泥，弄得现在里外不是人。这不，旧事重提，又把你爸给气着了。”
傅应川手背上的青筋瞬间暴起，额角的血管也突突地跳。
宋晚意心头一紧，用力握了握他的手，指尖传来他皮肤滚烫的温度和微微的颤抖。?墈,书.君· !耕*新/醉-哙\
“知道了。”傅应川从喉咙里挤出这三个字，声音沙哑得厉害。
他感觉胸口堵着一团火，烧得他五脏六腑都疼。
“哎，应川啊，你也别太往心里去，老一辈的事情，咱们小辈也插不上手。你爸那边，你好好劝劝，身体要紧。还有文奇，你可得多上心，那孩子就指望你了……”
五婶还在絮絮叨叨地叮嘱着。
傅应川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吐出，努力平复着翻涌的怒火。
“嗯，五婶，我知道了。￠微·趣~暁~税- ^追·蕞￠新_璋.节?我这边还有事，先挂了。”
不等五婶再说什么，他直接挂断了电话。
傅应川放下手机，屏幕暗下去，映出他紧绷的下颌线。宋晚意担忧地看着他，指尖还残留着他手背滚烫的触感和细微的颤抖。
“没事。”傅应川朝她摇了摇头，声音却比刚才接电话时又沉了几分，像是压着一块巨石。
他没有多解释，直接拿起手机，拨通了助理的号码。
电话几乎是秒接：“傅总。”
“傅文皓在分公司那边，最近怎么样？”傅应川开门见山。
助理的声音清晰干练。
“一直在盯着。傅文皓接替了傅斯铭原来的位置，表面上……嗯，做得还算有模有样，日常事务处理得也算及时。”
“不过，我们的人发现，他所有关键决策，都是傅远山在背后遥控指挥。傅文皓基本就是个传声筒，有时候还会自作主张加点戏，但大方向不敢错。”
“这次分公司的税务风波，对他没影响？”傅应川有些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
“影响大了去了。”
助理那边似乎轻笑了一声，但很快收敛。
“傅远山借着这次税务稽查，好好敲打，或者说是‘吓唬’了傅文皓一番。明里暗里都点他，说这火要是烧到他身上，谁也保不住。”
“傅文皓那小子，估计是真怕了，也可能是傅远山授意的，前两天自己主动提交了申请，说总裁助理这个位置压力太大，他经验不足，想去销售部门从基层做起，好好锻炼锻炼。”
“呵，销售部？”傅应川的尾音带了点嘲弄，“傅远山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盘，这是想把总裁助理的位置空出来，等着傅斯铭卷土重来？”
“十有八-九是这个意思。销售部油水多，也容易出成绩，估计是想让傅文皓先避避风头，顺便捞点业绩，以后也好听。”
宋晚意在一旁听着，虽然只是听到傅应川的话，但她大概听明白了，傅远山这个人，手段真是层出不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