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_咸.鱼¢墈~书, *哽′辛?最`全+
会议室厚重的大门被人从外面推开。
傅应川携着宋晚意,不急不慢地走进来。
宋晚意今天穿了简约职业套装,气质更显沉静。
“二叔这么着急给宋氏下定论,是不是太武断了?”
傅应川声音不大,却清晰传遍会议室,压下傅远山刚营造的气氛。
傅远山脸色一沉,语气不善:“傅应川?你来干什么!这里没你的事!”
“哦?”
傅应川挑眉,径直走到一个空位坐下。
宋晚意安静站在他身后。
“我怎么说也还是宋氏股东,二叔这么讲,是不是太不把我们这些小股东放眼里了?”
他朝助理示意。·3!3^y!u′e.d·u′.~c~o,m/
助理得了指令,动作麻利地将一叠崭新的文件分发到每一位股东手中。
傅应川慢条斯理地拿起傅远山那份所谓的报告,指尖随意拨弄着纸张,唇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弧度。
“二叔这份报告,内容可真是‘丰富详实’啊。”
他顿了顿,话语里带着明显的调侃。
“只可惜,里面的数据,跟我手上这份,似乎有那么点小小的出入。”
话音未落,会议室前方那块巨大的投影幕布“唰”地一下亮了起来。
偌大的屏幕上,两份数据表格清晰地左右并列。
左侧,正是傅远山报告中那些令人触目惊心的“内部数据”,每一项都将宋氏描绘得岌岌可危,好像下一秒就要破产。
右侧,则是盖着宋氏财务部鲜红专用章的原始财务报表,字迹清晰,数据准确,每一笔进出账目都明明白白,有据可查。
那枚红色的印章,在雪白的幕布上,显得格外刺眼。′q!u.k\a`n\s~h+u¨w?u′.+c,o^m*
方才还跟着傅远山一同发难,气焰嚣张的几位股东,脸色“唰”地一下就变了。
他们你看我,我看你,开始交头接耳,压低了声音议论纷纷,目光不时地往傅远山那边瞟。
更有人迫不及待地拿起刚发到手的文件,急切地与屏幕上的数据逐条核对。
铁一般的事实就摆在眼前,容不得半点狡辩。
傅应川的手指,在投影幕布上轻轻一点,正点在那份虚假的“内部数据”之上。
他的声音依旧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寒意:“这份数据的来源,我已经派人查得一清二楚。”
“是宋昭雪小姐,‘一不小心’给弄丢的。”
他特意加重了“一不小心”和“弄丢”这两个词的读音,其中的意味不言而喻。
“闹了半天,二叔是拿着宋昭雪小姐‘不小心’丢失的东西,来这里上演逼宫大戏?”
傅应川施施然转过脸,对上傅远山那张已经开始扭曲的脸,语气极尽嘲讽:“这手贼喊捉贼的把戏,二叔您老可真是玩出了新花样,佩服,佩服!”
傅远山脸上的那点虚伪得意,此刻早已荡然无存。
他的脸色由白转红,由红转紫,最后涨成了难看的猪肝色,额角的青筋突突直跳。
连带着整个身子,都控制不住地发起抖来。
他“霍”地一下从座位上弹射起来,伸出手指着傅应川。
“你……你血口喷人!胡说八道!”
“这是污蔑!”
他的嗓音因过度激动而变得尖锐刺耳,完全不见了之前那副运筹帷幄的沉稳模样。
傅应川却仿佛未曾察觉他的失态,连姿势都未曾变过分毫,只是将话锋转向了会议室内的其他股东。
“我是不是胡说八道。”
“在座的各位,都是明白人,心里自然有杆秤。”
“或者,二叔觉得不服气,我们不妨请宋昭雪小姐亲自过来一趟,大家当面对质一番,如何?”
他这话说得轻描淡写,瞬间在会议室里炸开了锅。
傅远山那刚刚还高涨的气焰,一下子就瘪了下去,矮了不止半截。
傅应川对此不以为意,紧接着便话锋一转,继续开口。
“说起来,最近市面上出现了一批针对宋氏的恶意做空资本,手法相当专业。二叔,您不会刚好认识这些人吧?”
不等傅远山反驳,会议室的音响里突然传出一段对话录音。
“……傅少,您放心,这批货绝对‘物美价廉’,保证让宋小姐在宴会上一鸣惊人,嘿嘿……”
接着是傅斯铭略带不耐烦的声音:“行了行了,钱少不了你的!记住,一定要做得像那么回事,别让人看出是仿的!”
“那是自然!我们这手艺,仿个‘晨曦之诺’还不是手到擒来?就是这价格嘛,傅少,您看……”
“知道了,啰嗦!”
录音不长,但信息量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