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身为医学院的学徒,却从来没怎么听说过如烟能够敢踹门而入去叫正在睡梦中的王爷啊!
虽然这件事在王府内部可能己经屡见不鲜,大家都习以为常了,但对于初来乍到的他来说,这波操作着实是让他大开眼界了。
两名婢女见学徒还在那里满脸迷茫地发着蒙,其中一名婢女忍不住在一旁解释道:“这如烟姐啊,背后可有着韦贵妃撑腰呢!”
“哦~!”学徒闻言,长长的哦了一声,拖长了音调,这才终于像是恍然大悟一般。
原来这小小的管事背后,竟然有这韦贵妃在撑腰啊,怪不得她能够如此肆无忌惮的首接踹门而入,丝毫不把王爷放在眼里呢!
正在几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谈话期间,卧室里面突然传出李慎那高分贝的叫声:“啊~如烟,干嘛啊?你想造反啊!”
只听这声大叫,瞬间打断了这门口几人的交谈。
里面,如烟满脸怒容,拿起一个绣着精美花纹的抱枕,重重的打着李慎:
“起来啦王爷,医学院那边的姑娘己经醒啦!”
李慎被这波抱枕重锤之下,虽然一脸的不情愿,但也只能无奈地缓缓起身,嘴里嘟囔着:
“醒了救醒了呗!至于这么着急吗?我这好不容易做个好梦,就被你给搅和了。_躌′4,看+书. +无.错-内·容-”
说着,他便又重重的栽倒在床上,准备继续刚才未做完的春梦。
如烟见李慎非但没起床,反而又倒下去了,顿时气得满脸通红,双手叉腰,怒目圆睁:
“人家姑娘精神受创,孙神医都等您过去呢,哎呀~你别睡啦!”
闻言,李慎微微皱眉,满脸不耐烦地翻了个白眼,有气无力地说道:
“哎~精神受创这种事儿,本王即便去了又能怎样?难不成本王还能施展什么神奇法术,让他立刻痊愈不成?真是异想天开!”
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揉着眼睛,那副懒散的模样,仿佛刚刚睡醒的孩子一般。
如烟可顾不得李慎的这些抱怨和不满,眼下医学院的众人都己经无计可施,所有人都眼巴巴地等着李慎前去定夺呢。
毕竟跟随李慎这么多年,李慎身上的奇迹还少吗?
每一次看似毫无希望的难题,到了李慎手里,总能找到解决的办法。
说不定这一次,李慎去了,这姑娘就真的得救了呢?
倘若李慎不去,那岂不是连最后一点希望都没有了吗?
想到这里,如烟更是心急如焚,她赶忙催促道:
“哎呀,有用没用王爷您就先去瞅瞅,去看看!孙神医他们都在等着您呢!您就别再磨蹭了,时间可不等人啊!”
李慎无奈地叹了口气,那长长的叹息声仿佛在诉说着他的无奈与不甘。·0+0¢暁_税-枉- _已_发-布_醉,歆-蟑.结~
随后,他双手背在身后,慢悠悠嘴里念念有词道:
“本王只会:姑娘姑娘快快安,伤心莫过三五天。今朝惊完明朝安!还是冰糖葫芦甜!”
那语气,既像是在哄小孩,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紧接着,只见李慎双手凌空胡乱的画着一些不知名的符,那动作滑稽可笑,仿佛一个小孩子在做游戏。
嘴里继续念叨着:“姑娘姑娘,快快安!急急如律令!”
那专注的神情,还真像是在施展什么神奇的法术,仿佛真的能够凭借这些话语和动作,让姑娘的精神恢复正常一般。
一旁的如烟见了,忍不住在心里暗自发笑,脸上挂满了黑线。
她实在是没有办法再继续看下去了,感觉自己的头都快要被李慎给气大了。
“啪!”的一声,只见如烟举起抱枕,使出浑身的力气,重重地砸在李慎的脑门上。
这一下,真的是猝不及防,再加上早上没睡醒,李慎被这突如其来的一下给砸懵了。
这还不算,首接硬挺挺地栽倒在床上,双眼紧闭,像是死了一般。
如烟见状,顿时慌了神,赶忙朝门口大声喊道:“来人!”
门口的两名婢女听到如烟的呼喊,像是训练有素的士兵听到号令一般,立刻跑了进去!
“如烟姐!”二人几乎异口同声地答道,声音中带着一丝紧张和急切。
“过来搭把手啊~快给王爷更衣!”
如烟一边焦急地说道,一边吃力地拽着李慎的胳膊,试图让他坐起身来,以便为他穿衣。
李慎的身体软绵绵的,就像一滩泥巴一样,怎么拽都拽不起来。
两名婢女见状,赶忙上去帮忙。
三人齐心协力,经过好一番的折腾,这李慎的衣服总算是换完了!
李慎依旧处于一种半梦半醒的状态,双眼无神,脚步虚浮,跟个醉汉似的。
两名婢女架着李慎出了卧房!
门口的学徒看到这一幕,顿时看呆了!
他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巴,满脸的难以置信,仿佛看到了什么天方夜谭一般。
“这是~”学徒指了指王爷,一脸疑惑地朝如烟问到!
“应该是~睡着了吧~反正要去医学院,到了医学院还没醒就让孙神医瞧瞧!”
只见后面的如烟拍了拍手,自信满满地夹着腰说道,仿佛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额!”学徒应了一声,赶忙从一名婢女手中接过李慎的胳膊,继续架着往外走去。
李慎的身体软软地靠在他身上,让他感觉有些吃力。
“禾生,禾生?”如烟朝着远处大声吼叫道!
很快,禾生跑了过来,瞧着二人架着的李慎,赶忙上前仔细查探道:“王爷,王爷?”
见李慎没有任何回应,随即朝着如烟询问道:“这是?”
如烟依旧叉着腰,一脸淡定地说道:
“额!这位是医学院学徒,叫王爷到医学院,王爷应该是还没睡醒,你搭把手吧!”
她边说边指了指李慎的身体。
禾生也没多想,赶忙从另一名婢女手里接过李慎的另一只胳膊!
三人分工明确,医学院学徒、禾生分别在李慎的左右两侧,一左一右架着李慎朝着门外的马车走去。
此时的李慎,就像一个失去灵魂的木偶,任由他们摆弄着,而他自己依旧沉浸在自己的睡梦中,对周围发生的一切浑然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