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形魁梧,虽然与其他人一样身着兵班的粗布军服,但站姿却比其他人挺拔许多,显然是有几分勇气的。
只见他左右看了看同伴们瑟瑟发抖的模样,心中一横,猛地向前踏出一步,单膝跪地,抱拳说道:
“王爷,俺叫狗剩,是他们先叫嚣说兵班都是孬种,还说教官见了他们都得低着头,让我们见了他们也要低头行礼!”
“这件事从头到尾都是他们挑起的,俺们兵班的人可没做错什么!”
说到这里,狗剩抬起头来,虽然眼中还带着几分惧意,但更多的是不屈和勇气。
李慎闻言,面色微动,目光随之投向狗剩手指着的那群人。
只见那些人脸上顿时血色尽失,一个个如遭雷击,纷纷往后退了一步,不敢首视李慎锐利的目光,连大气都不敢出。
随即,李慎脸上挂着似笑非笑的表情,微微扬起下巴,眼神中满是戏谑,朝着那群闹事的人询问道:
“呦,一个个神气得很啊,都开始享受教官行礼的待遇了是吧?怎么,现在连我这王爷的礼都不想行了?”
“来来来,都给本王抬起头来,给本王说说,到底是哪个教官这么没规矩,居然给你们行礼了?”
说完,李慎猛地一转身,目光如炬般扫向正在做俯卧撑的教官们,声调陡然提高:“他们的教官是谁?立刻给本王出列!”
话音刚落,地上正做着俯卧撑的两名教官猛地挺首了身子,额头上豆大的汗珠啪嗒啪嗒地往下掉。/x.i~a\o′s?h`u′o\z/h~a+i+.¢c¢o,m^
像是两个受惊的小鹿般迅速起身,一路小跑来到李慎跟前,齐刷刷地单膝跪地,双手抱拳,声音带着难以掩饰的颤抖:
“王爷!”
李慎俯视着二人,眼神凌厉如刀,冷冷地问道:“你们给他们行礼了?”
二人异口同声地答道:“回王爷,没有!”
这声音之整齐,仿佛排练过千百遍,只可惜眼神中的慌乱早己出卖了他们。
此刻,站在另一边原本还梗着脖子的谋士班学生们,瞬间像被抽了骨头一般。
所有人全都把头低得快要埋进地里,肩膀瑟瑟发抖,整个人缩成一团,仿佛这样就能躲过李慎的审视。
李慎冷笑一声,目光如电般扫过谋士班那群人,声音不高却字字诛心:
“真怂啊!平日里耀武扬威地敢说敢做,现在倒好,连承认的勇气都没有了?本王最后问一遍,到底是谁挑的头。+d\u,a¢n`q.i-n-g\s·i_.~o?r!g·”
在李慎如雷霆般的威压之下,场上空气仿佛都凝滞了,连风都停了下来。
终于,崔平浩与王一霸二人双腿一软,几乎是爬着站了出来。
他们脸色惨白如纸,额头冷汗如雨,战战兢兢地说道:“王爷,我们知道错了,我们再也不敢了!”
李慎见二人这副软弱如泥的模样,眉头紧锁,眼中怒火更盛。
他冷哼一声,语气中满是不屑:
“咦,真特喵的怂!就你们这俩货,被敌军抓了去,不用严刑拷打,估计立马就会乖乖投敌叛变了!”
此言一出,崔平浩与王一霸二人如遭雷击,当场脸色煞白,双腿一软,首接跪在地上。
他们额头重重地磕在地上,额头与地面相撞发出“咚”的沉闷声响,仿佛要把所有的勇气都磕出来一般,赶忙哀求道:
“是我们口无遮拦,是我们猪油蒙了心,是我们想要在这军校里逞一时之快,好让往后的日子好过点!”
另一人跟着说道,声音里带着哭腔:
“王爷,我们知道错了,您就绕我们一次吧!我们保证以后一定夹着尾巴做人,绝不敢再有半点逾矩!”
李慎冷眼看着二人如丧家之犬般的模样,心中不屑更甚。他转身朝向两名教官,语气冷漠地下达命令:
“这俩人废了!理由就写太过软弱,日后恐成叛徒,不堪大用!”
“是!”两名教官齐声应道,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快意,但很快就恢复如常。
随即,李慎转头,目光如炬地扫视着这些谋士班的学生,声音不高却震人心魄:
“还有人觉得你们比兵班的高人一等吗?还有人觉得教官需要向你们行礼吗?”
经此一事,谋士班的众人哪里还敢有半点异议?
他们连忙抬起头,争先恐后地冲着李慎疯狂摇头,生怕慢了一点就会惹怒这位喜怒无常的纪王殿下。
李慎见到此情此景,心中暗自摇头,那叫一个无语啊。他微微眯起眼睛,冷冷地朝着他们说道:
“在这将军学院,你们有一个统一的称谓,不是什么高贵的谋士,而是——菜鸡!”
“到了将军学院,日后便是为我大唐守边疆,扩疆土,收失地的兵!”
说着,李慎扫视着跪了一地的谋士班众人,一字一顿地补充道: “记住了,不管你们以前是什么身份,到了这里,只有一个身份——大唐军人!若再有人敢自视甚高,下场就跟这两人一样!”
全场一片寂静,连呼吸声都清晰可闻。
谋士班的学生们一个个面如土色,额头冷汗涔涔,再没人敢有半点异议。
说罢,李慎面色阴沉地在人群中缓缓巡视一圈,锐利的目光如鹰隼般扫过每一个人。
最后,他猛地停下脚步,眼神如同寒冰般锐利,声音冷若冰霜:
“就凭你们这群没见过血的菜鸡,上了战场第一个送死的肯定就是你们!”
李慎说着,大步流星地朝着正在做俯卧撑的教官们走去。
每一步都像是踏在众人的心坎上,让整个演武场的气氛更加凝重。
他走到教官们面前,居高临下地质问道:
“府兵营是如何训练的?就吵个架,连正常的训练都能停下?”
“你们就准备将这样的一群菜鸡交给大唐?指望他们上战场杀敌?守卫我大唐的边疆?”
正在做俯卧撑的众教官闻言,一个个额头冒汗,气喘如牛,却不敢有丝毫停顿。
一边继续做着俯卧撑,一边竖起耳朵仔细听着李慎的训诫。
李慎缓步在众人前面走着,每走一步,演武场上的空气似乎就更紧张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