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血色黎明后的真心剖白
暴雨如注，豆大的雨点砸在杨砚舟的轿车顶棚上，发出密集的鼓点声。姜语嫣浑身湿透，怀里紧紧护着那台勉强保住的微型相机——尽管外壳已被气浪熏黑，但里面储存的走私证据是扳倒宋氏的关键。身旁的杨砚舟倚着车窗，白衬衫被鲜血浸透，荆棘咒纹在苍白的皮肤上若隐若现，却固执地用西装外套为她挡住寒气。
“为什么？”车子驶入杨府大门时，他突然开口，声音沙哑得像是吞了碎玻璃，“明明完成任务就能离开，为什么要回来救我？”
姜语嫣的指尖无意识摩挲着相机边缘，系统在脑海中疯狂刷屏：“检测到灵魂拷问！请选择：
选项A：用"送子秘术需要载体"敷衍（好感度+5%）
选项B：坦白系统存在（风险：可能导致信任崩塌）
选项C：以情动人（成功率75%）”
她深吸一口气，转头望向他。雨水顺着杨砚舟棱角分明的下颌滴落，冲淡了血迹，却冲不散他眼中的锐利与防备。姜语嫣突然想起初遇时他冷硬的模样，又想起码头废墟里他攥着半颗好孕丹的手，喉咙发紧：“因为在我心里，你比任何任务都重要。”
车厢内的空气骤然凝滞。杨砚舟的瞳孔剧烈收缩，荆棘咒纹不受控地缠上她的手腕，却在触及皮肤的瞬间又慌忙松开。他别过脸去，耳尖通红：“别拿这种话哄我。”
“我没有哄你。”姜语嫣抓住他的手，治疗魔法化作暖流顺着交握处流淌，修复着他体内受损的经脉，“从你在百乐门为我赶走宋子谦，从你在暗室允许我触碰你最脆弱的伤口，从你......”她的声音突然哽咽，“从你为了保护我挡下子弹那一刻起，我就不想再把这当成一场任务。”
系统发出礼花特效，好感度数值疯狂跳动：“杨砚舟心动指数突破95%！解锁隐藏剧情：双向奔赴！”
杨砚舟猛地转身，双手撑在她两侧，将人困在座椅与胸膛之间。他的呼吸灼热，带着铁锈味喷洒在她脸上：“再说一遍。”
“我说，我喜欢你。”姜语嫣仰头迎上他的目光，指尖抚过他眉骨处的伤口，“喜欢那个在码头为工人出头的你，喜欢那个明明害怕失去却仍愿意相信我的你，喜欢......”
她的话被突如其来的吻封住。杨砚舟的动作带着几分笨拙与急切，荆棘咒纹温柔地缠住她的腰，将人紧紧贴向自己。姜语嫣感觉体内有什么东西轰然炸开，系统提示音被心跳声掩盖，只剩下耳畔他紊乱的呼吸和怀中滚烫的体温。
不知过了多久，轿车停在杨府门前。管家举着伞的手僵在半空——透过车窗，他看见向来冷峻的少爷正小心翼翼地为少奶奶擦拭脸上的雨水，白玫瑰胸针在晨光中轻轻颤动。
“先去处理伤口。”姜语嫣红着脸推开他，却被攥住手腕。杨砚舟从口袋里摸出那半颗焦黑的好孕丹，上面还沾着他的血渍：“这个，你还要吗？”
系统提示：“是否收回好孕丹？选择是将继续执行原任务；选择否将彻底偏离剧情线”
姜语嫣摇了摇头，将丹药轻轻推回去：“留着吧。等一切结束，我们......顺其自然。”她没看到，转身时杨砚舟嘴角扬起的弧度，比黄浦江的日出还要温柔。
书房内，两人将相机连接上西洋进口的放映机。屏幕上，宋氏走私军火的画面清晰可见，甚至能看清木箱上“宋氏商行”的烫金印记。杨砚舟的手指在扶手上敲出急促的节奏：“天亮后，我就把这些证据交给巡捕房。”
“等等。”姜语嫣突然想起什么，翻开系统兑换的《民国律法大全》，“宋氏背后有洋人撑腰，单凭这些证据，最多只能让他们伤筋动骨。我们需要......”她的指尖停在某页，“需要一个关键证人。”
系统适时提示：“检测到隐藏线索！宋氏账房先生掌握核心账本，现藏身于法租界悦来客栈”
“我去。”姜语嫣和杨砚舟同时开口。两人对视一眼，又同时笑出声。姜语嫣踮起脚尖，在他唇上轻啄：“这次换我保护你。”
晨光穿透云层时，姜语嫣乔装成卖花女，怀中揣着系统兑换的易容面具和微型录音设备。她回头望向杨府，二楼窗前，杨砚舟的身影清晰可见，荆棘咒纹在朝阳中化作金色光带，远远地缠绕住她的手腕——那是他新开发的追踪魔法。
“小心。”系统难得正经，“宋氏已经察觉证据泄露，法租界布满眼线。”
姜语嫣摸了摸藏在发间的好孕丹残片，嘴角扬起自信的弧度。这场与宋氏的博弈，她和杨砚舟早已不再是为了完成任务而战——而是为了守护彼此，守护这个渐渐温暖起来的家。当第一缕阳光照亮黄浦江面时，她知道，属于他们的黎明，真正到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