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要他哄小孩,不,也不是哄小孩,就是特别怪异的那种语调。
可能他从来没有夸过人。
所以,用他那么清冷的声线还配合着面无表情,说出这样的话来。
她真的要谢!
长清自是不知道自己第一次夸人,不仅被嫌弃了,还特别被嫌弃了。
他看了一眼己经完全黑下来的天空,“今晚还是就在这里休息吧。”
温杳杳打坐期间,长清己经顺手将地上的尸首都清理干净了。
现在用来做临时休息地方,倒也不错。
今晚两人没有烤东西吃,温杳杳从自己的储物袋摸了两张饼出来,一张递给长清,“尊上,今晚我们就吃这个垫垫肚子吧。”
长清只是瞥了一眼,便收回目光,“我不饿。”
温杳杳:“……”
她严重怀疑,他是嫌弃这饼。
不吃就不吃。
温杳杳收了一张饼回去,就咬了一口,嗯,美味。
一张饼吃完,温杳杳又继续打坐起来。
到了后半夜,温杳杳便有了困意,她打了一个小小的哈欠,头便开始东倒西歪。
没一会儿就弯了舒服的位置彻底睡了过去。
长清缓缓睁开眼睛,目光落在她的脸上。
那句长清,他自然是听见了。°比|:?奇-中?文}>网? ¢}ˉ更$]±新±¢最ˉ<¥全>
是从别人口中唤出来不一样的感受。
温杳杳一夜好眠。
眼睛还没睁开就先伸了个懒腰。
“尊上,我们继续出发吧。”
还是昨天的那张饼,知道长清不要,她今日连问也懒得问了。
吃完最后一口,她拍了拍手,说道。
长清点点头,二人继续朝迷雾山脉走去。
期间,
二人经过一片花田时,长清突然驻足停下。
许是有了两次经验。
温杳杳知道估计又是自己的历练来了。
她热了热身,将自己的青木剑唤出来。
“师尊,这次的是什么?”
长清看她一脸跃跃欲试的表情,沉吟不语。
“怎么了?”
温杳杳见他不说话,又开口问道,
“没什么,继续走吧。”
温杳杳左看一眼,右看一眼。
就这样?
所以,他到底为什么停下来。
若是温杳杳的神识再强大些,或许便知道了。
而此时。
秘境的其他地方。
元婴中期到大圆满的修士个个都露出了惊恐。
“怎么会?那东西竟要苏醒了?”
不明就里修为以下的修士,下意识也都在问,“什么东西要苏醒了?”
“……”
相较于其他地方风雨欲来的紧张感,温杳杳这边是完全没有。′m¨z!j+g?y¢n′y,.?c*o′m`
两人此时正路过一片绵延不绝,布满着鲜花的山路。
温杳杳走走停停,摘了好些很漂亮的花。
系统都看不下去了。
吐槽道:【宿主大大,要是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您是来春游的。】
这秘境之心,一草一木都是危险。
她倒好,一摘摘那么多。
也不怕,哪朵沾了毒。
“你懂什么,这叫享受当下,若是我下一秒就要死了,肯定最后悔的就是上一秒,错过了这么多美丽的花。”
她又不是真傻。
她摘每朵花的时候都有偷偷瞥一眼后面的人好不,她就不信以长清的神识会看不到自己做了什么。
他既然没阻止,那肯定就证明没危险。
【……】
行吧。
它就多余说。
温杳杳手中的花越来越多,眼看一只手都抓不过来了,她正准备收手,余光一瞥。
见到一处岩石的缝隙里竟开出了一朵七彩色的花,阳光下,每朵花瓣近乎透明,那一瞬,她竟觉得美得有些不真实。
长清根本来不及阻止,她就己经碰到了那朵花。
长清无奈地飞身到她旁边,刚伸手准备将那枝花连根拔起。
旁边的人却突然朝他扑来,愣了那一下的功夫。
温杳杳己经双手勾着他的脖子,眼尾处泛着不正常的潮红,一双眼睛似长了钩子一般盯着他。
“好俊俏的小哥哥……”
她踮起脚尖就想去亲那棱角分明的下颌线。
长清一手将她拉开一点距离,另一只手抓住了即将要逃跑的那朵七彩花。
连茎带根被长清捏在手中,那种花拼命挣扎,显然己经开了灵智。
只见他轻轻一捏,那朵花便化成了一摊七彩的水。
“张嘴。”
温杳杳因为亲不到,正不开心。
听到小哥哥跟她说话,还是听话地张开了嘴,“小哥哥,我们来玩……”啊!
最后一个字还没说完,她嘴里便流进什么东西,很快顺着喉咙就消失不见了。
温杳杳眨了眨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长清,脑子还有些懵。
“尊上……”
长清放开她,淡淡看了她一眼,“继续走吧。”
温杳杳看着他的背影,还没想明白这到底怎么回事。
她目光落到旁边的岩石上。
哦,对了。
她记得自己是来采花的。
不过奇怪,那朵花呢?
看了事情发展一切的系统,此时恨不得打起滚来笑。
俗话说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于是,
听完全部的温杳杳,整个人都肉眼可见的红了。
羞的。
她竟然调戏长清,还叫他小哥哥。
天呐!
来道雷劈了她吧。
之后,温杳杳根本不敢看长清,也不敢走到他前面,反正在他转身的时候,马上转开眼睛,
长清自是不知道她是因为知道了刚刚的事躲他。
这花如其名,就叫七彩幻彩。
有迷惑人的功效,只是一般到金丹修为的修士并不会受其迷惑。
而被迷惑的修士,也只会做出一些反常的举动。
比如之前,
他就见到有位男修士跳了一场脱衣舞。
所以,相比较那位,他觉得温杳杳这样的,还不算太失态。
再第不知道多少次目光错开,长清也反应过来,“你还记得?”
这七彩幻彩的毒性不强,若是没解毒的话,一般半个时辰也会自己清醒过来。
但是并不会记得之前发生的事。
所以,他并没有想过她是因为记得刚刚的事才这般躲闪。
温杳杳许是心虚,连忙摇头,“我不记得叫你小哥哥的事。”
不打自招,说的就是她。
长清轻抬眼皮,漫不经心道:“你我之间,若是按年龄算的话,你应该唤我老祖宗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