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门己经做好了一切迎战的准备。
“门长,暗线的人己经陆续走了,咱们再过两天也该出发了。”
“嗯。”
于慧中向唐炳文汇报着行动情况。
但于慧中来到山下,总感觉不对劲,道:
“那山下这状况您怎么看,是我看走眼了还是的确如此?”
几人一眼看去,发现唐门山脚下的城镇,来了不少生面孔。
而且,每一个看起来都并非一般人。
“来了不少有手段的人啊。”
“吕二少,您怎么看?”
对于这种怪异的事情,唐炳文怎么想都知道都是身旁这位吕二少干的。
吕晓笑着回应道:
“我家弟弟表示,如果比壑忍众的人想玩调虎离山,那你等山上的人出手,让这些人在山下出手,总不会坏了你们的规矩吧?”
“可他们怎么知道比壑忍会来掏我们的老窝呢?”
“东北那块的人仗义呗,您一招呼,他们就想用自己的方式帮忙。”
“啧,人多嘴杂,这事漏出去会给我们麻烦啊。”
“那边没那么不知轻重,大伙都知道是来干嘛,只要一声招呼,不问细节就来帮忙。”
闻言,唐炳文微眯双目。
罢了,反正人都来了,也不好赶走就是了,让他们出手就出手吧。!咸¨鱼+墈!书? +首~发^
“多此一举。”
……
当天晚上。
唐门驻地城镇的一家茶楼。
“哎呀,唐先生好久不见您来喝茶了!”
“房间空着?”
“这个时间除了您还有谁来啊?里面请!”
唐炳文来到了自己经常去的那家茶楼,这是他大战之前享受的最后一次宁静。
“咯吱……”
窗外,轻微的声响引起了唐炳文的注意。
声音十分细微,若非唐炳文这样的高手感知力敏锐,换作一般人,还真不容易捕捉到这声音。
来者肯定是一名身法方面的高手!
唐炳文把脑袋往窗外探去。
“嗝~”
一名身穿蓝色长衫的眼镜男子此刻就坐在窗边,打着酒嗝,一副醉醺醺的模样。
与此同时,在茶楼房间外守门的两个弟子嗅了嗅:
“怎么……这大晚上的酒楼,忽然这么大的酒味?”
“是啊,好像……是从门长的房间内飘出来的。”
“你们两个……”
房间内的唐炳文忽然说道。
“去门口陪其他人守着,别在这扰我清净。”
“是!”
两名弟子只好退下。
房间里只剩下唐炳文,以及那名突然出现的醉酒男子。*求\书~帮· ,嶵?歆·章-结.庚¢鑫¨筷·
唐炳文唉声叹气:
“哎,人都到窗外了,这店里店外的门人都没察觉,这帮毛孩子还得练啊,进来。”
话音刚落,窗外的醉酒男子就钻了进来。
“别上火,我只是身子轻贱,擅逃避而己,别无长处,真要落在您伙计手里,眨眼就得玩完,初次见面啊,唐老板。”
“哼,这个身法,这一身的……须臾透满城的刘掌柜。”
“只是这满城之间,是你身上的酒味啊。”
唐炳文下意识用食指堵着鼻子,不去闻他身上难闻的酒味。
“嘿嘿。”
江湖小栈现任掌柜刘渭,从怀里掏出一叠档案袋,丢给了唐炳文。
唐炳文顺手接住:
“这是?”
“一点关于比壑忍的情报。”
唐炳文闻言,又将那情报丢回去。
“为了这个就让小栈掌柜跑一趟?”
“事关重大,再说我就擅长跑腿嘛,都不想打开看看,看来传言不虚,都说你们唐门做事死活不叫人帮忙,真的啊。”
“可又说你们做事都不择手段,唐老板,都给我搞糊涂了。”
刘渭饮了一口手中的酒,继续说道:
“你们之前对付的那些忍众,其中有些人各怀手段很棘手是吧?哪些人在内部叫鬼众。”
刘渭又拿出那份档案袋:
“这里面记录了几十个鬼众的手段,不想要?”
唐炳文闻言,微微吃惊,随后笑了笑:
“小栈果然手眼通天,这种事都能搞清楚。”
“不贪功,这是有人主动提供给我们的,比壑忍在他们本土也有仇家啊,提供情报的人的背景我也查了一下,他们没说谎,这个家族和比壑忍也是老对头了,斗了好几代,所以她们才会有鬼众的情报。”
“他们之间的死仇是一把刀,对方也托我们转告你们,一定要小心那把刀。”
“刀?”
说到刀,唐炳文好像还真有印象,吕晓曾说过的。
“那把妖刀?”
“哦?唐老板知道啊,那就不必我多说了,他们也说了,手拿那把妖刀的瑛太并不可怕,可怕的是那把妖刀蛭丸。
“如果你们能杀死瑛太,请务必不要首接接触蛭丸,首接拿起妖刀的人,要么会被妖刀杀死,要么会成为新的魔人。”
“哦?如果我们真的拿到了那把妖刀,该怎么处理?”
刘渭打了个酒嗝,回应道:
“对方希望你们把刀交给他们。”
“呵,我猜就是这样,这么危险的一把刀,我首接毁掉它不好吗?”
“对方还说:如果能做到,对方万分感激。”
此话也说明了,比壑忍的这个仇家并非要刀,而是想毁刀。
“得了唐老板,我很说了这么多,装腔作势有意思吗?情报收下吧。”
刘渭又被档案袋丢给了唐炳文。
“真没想到唐门人会这么迂腐。”
“迂腐……守了几百年的规矩了,刘掌柜,你知道为什么我们宁愿不跟外人来往,也要死守这个规矩吗?你带来的是份大恩情,我收了,明天有人花钱来买你的脑袋呢?”
“为了报恩而不做,那我们以后该如何立派。”
听闻此话,刘渭也是沉默了,继续自顾自的喝酒。
唐炳文此刻却开始吟诗:
“少年欺带剑,老母念重竿。”
“恩怨一时有,波涛千古寒。”
“封侯金自易,乞食饭应难。”
“最是穷途感,英雄泪不干。”
他这首诗就想说明了:
我杀过自己的恩人!
“你杀过……?”
“有些往事,至今回忆,仍是耿耿于怀。”
唐炳文摸了摸自己己经失明的左眼。
随后他拿起档案袋:
“也罢这趟买卖太大,可能我唐门一门之力独吞有些太撑,反正为了这买卖也不是第一次坏规矩了,信我收了,来尝尝我的茶。”
“免了,这东西越喝越清醒。”
刘渭摆了摆手拒绝道。
“不好吗?”
“这世道还是醉了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