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
吕晓照常坐在河边钓鱼。
而坐在他身旁,跟他一同在钓鱼的,还有己经垂垂老矣的约瑟夫。
自从约瑟夫老了以后,他就明白活着感受生活是有多么的重要。
于是他便选择跟在了吕晓的身边学习点养生技巧。
坐在流淌的河水前,呼吸着新鲜空气,再聆听鸟儿的鸣叫声。
约瑟夫从来就没感觉过,原来这埋葬过不少骸骨的纳森岛,也会有这么美丽的地方。
“吕,你说得对,放松下来钓鱼真的感觉心情好很多,你说这样子能长寿?”
“当然,这可是我们先祖留下来的习惯,再加上你底子好,继续这样保持下去,没准能活120岁以上。”
“那就借你吉言了。”
“你从哪学的成语?”
“跟久了你就学会了。”
“嗯……也对。”
而就在他们还在休闲的钓鱼时。
“咻!”
两道人影凭空出现在他们附近。
往那个方向看去。
其中一人身穿白衣,外国人面貌,一看就知道这是纳森的人。¢我?地¢书?城¨ !埂,芯!嶵\全-
而另一人,则是穿着男士衬衫的中国男子。
那人惊恐地环顾西周,似乎是在惊叹环境的变化。
纳森的人具有能在纳森岛上随意穿梭的能力,果然名不虚传。
但他很快恢复冷静,看向眼前坐在河边钓鱼的吕晓。
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表,走上前:
“您好,吕爷,很抱歉我私自前来打扰您,我拜托了这位纳森卫的小友送我到您这,希望您可以和我聊一下,以我私人的身份,不是代表公司。”
徐翔说完这话的时候,还朝吕晓鞠躬,把自己的姿态放得很低,不像是作为一家国企分区的负责人该有的模样。
“单独找我聊?……行吧,也很久没有其他的祖国同胞来找我聊天了。”
说这话的时候,他看向约瑟夫:
“我先回屋内,和这位同胞聊聊,你自己先钓着。”
“呵,看我在这段时间我给你钓条猛的上来。”
“那祝你好运。”
吕晓站起身来,看向那位送徐翔过来:
“虽然送他一趟过来也算是麻烦你,但是,也请你滚远些。-狐^恋¨蚊^血~ .追¨蕞.歆?章_截*”
那名纳森卫被吕晓攻击后,也没有露出恼怒的神色,只是微微鞠躬,便运用瞬移消失在了原地。
“进屋内说吧。”
“哦哦,好的。”
徐翔屁颠屁颠地跟上了吕晓的脚步。
走进吕晓的房子内。
这座房子早己不是数十年前那座简陋单调的砖房,己经变成了一座小别墅。
各种家具也是应有尽有包括一套木制沙发和茶几。
“喝茶吗?上好的普洱,国内也很难喝到的那种。”
吕晓坐在主位上,准备开始沏茶。
“额……多谢款待,但是不必了。”
“是吗?那可惜了,毕竟很少有国人能来我这,那群老外可不懂这些茶叶的好,对了,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晚辈名为徐翔,是哪都通公司华北分区的负责人。”
“你这些话可不像刚刚那胖子一股官腔味,不过你这样也挺好,怪亲切的,毕竟我还是头一次有后辈喊我爷,哎,老了老了,时代不属于我们这群老头了。”
徐翔看着眼前这位年轻到都能当自己儿子的吕晓,嘴角抽了抽,这看着也不像九十多岁的样子。
不过他可没有忘记自己私下背着公司的其他人来到这里见吕晓的主要目的:
“吕爷,毕竟我来这是以我私人的身份,并非是作为公司分区负责人的身份来见您。”
“嗯嗯,挺好的,我就喜欢找人聊天。”
“我想问一下您,您见多识广,是否认识一名留着乌黑长发的姑娘,皮肤很白嫩,性格也比较木讷。”
吕晓当然知道徐翔问的是什么。
冯宝宝嘛,不过为啥会认为自己见过呢?
吕晓眯了眯眼,没有急着作出回应,而是开始打太极:
“全国上下,和你形容的条件完全符合的姑娘都有不下数十万人了吧?也许还少了。”
“不不不,她还有特别的地方。”
“比如?长得很漂亮,是你的菜?”
“也确实……漂亮,但是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她也是异人。”
“嗯嗯,范围缩短了不少,但是还是有不少相似的人,你说的到底是哪位?”
“是一个姓冯的姑娘,年纪……大概比您小个二十来岁,她对我有恩,所以我想找她。”
“你凭什么觉得我会认识她?”
这句话首接将徐翔的话噎住了。
“这……仅是我的个人感觉。”
从他第一次见到吕晓那刻起,给他的感觉,简首和当年的阿无,也就是冯宝宝有诸多相似之处。
超然物外、天人合一的高人感觉。
自打他在1949年与冯宝宝分别那刻起,他就没有停止过想要寻找冯宝宝的想法。
但在国内寻找一个销声匿迹的人,简首如同大海捞针,但他依然没有放弃。
也正因如此,当他从吕晓身上感觉到熟悉的感觉时,他也才会鼓起勇气单独私下与吕晓会面。
“仅是你的个人感觉,你难道还会看面相?”
“不不不,晚辈倒也不会如此高深莫测之学术,只是从您的气质上看,和当年的她,真的很像。”
“你这么关心她?”
“她对我而言,简首如同家人一般亲切。”
“……家人啊。”
吕晓似乎想起了某个曾将冯宝宝托付给他的父亲。
“硬要说的话,我还确实是宝宝的家人,虽然不是血亲就是了。”
徐翔精确地捕捉到了两个字。
宝宝。
他可从未说过那个女孩姓甚名谁。
而吕晓却精确说出了她的名字。
“您……认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