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烟年满脸震惊,“不是,你听听你说的是人话吗?我不过是……”
她的话还没说完,暗卫己经推门进来,先是冲着床上的赵祁昀躬身行礼,接着就面无表情地将秦烟年请了出去。_?e小?说¤Ce_m[:1s.* ~);无?错°内,容(
看着房门在自己眼前关上,她气得哇哇大叫,“赵祁昀!你凭什么把我扔出来?”
“你还是不是人了?”
“那个谁谁谁说得对,你就是魔鬼吧……”
暗卫在门口守着,她连靠近房门都做不到,只能在房间外面的小院子里大喊大叫。
骂两句又停下来歇歇,主打一个谁也别睡。
暗卫没有赵祁昀的命令也不敢对她怎么样,只能任由她蹦跶。
赵祁昀闭着眼揉揉眉心,本来觉得把人扔出去总算可以安静下来,没想到那人精力旺盛,就这么一首在小院子折腾。
不过好歹是在外面,声音没有在耳边那么吵。
沉下心来想了想京城的各方势力,这次徐州一事虽然还没挑明幕后之人是魏朗栩,但相信在私兵爆发出来的时候,其他几个皇子早就暗地里派人调查清楚了事情始末。
回京之后,恐怕不会消停。有势力跌落自然就有其他势力得利,特别是对原有势力的瓜分一定会很激烈,比如现在的徐州。\第*一¨看¢书?网¨ ,更′新_最\全^
先不说徐州太守这个位置重不重要,光是那两万私兵就够让人眼红。虽然徐州本身不属于边境州郡,不需要这么多官兵,但朝廷一时之间恐怕也确定不了让哪方来接手这两万人。
他之前跟孟元三说的让他父亲赵玄收编也不过是随口一说。
现在谁要是在徐州胜出,那对这两万人的归属话语权应该也不会低。
至于是哪方势力赢了,也就是这两日的事,等朝廷的人到了自然就一清二楚。
手指轻轻摩挲着腕上的佛珠,一回神才发现屋外似乎安静下来了。
嘴角微勾,朗声叫道:“来人。”
门外的守夜的两个暗卫推门而入,躬身道:“主子。”
“她人呢?”有些好奇,不过猜测闹了这么久也该累了,多半是在隔壁找了房间睡觉。那人娇气,从来不会让自己吃一点苦。
“回主子,夫人还在院子里。”
“哦?”
赵祁昀挑了挑眉,这倒是怪事,随即吩咐道:“扶我出去。”
“是。”
由暗卫搀扶着,赵祁昀缓步到小院子,一眼就看见秦烟年正蹲在一棵大树下,不知道在干什么。_k!a!n`s,h_u+a?p.p?.¨n`e?t?
抬手示意暗卫放开自己,慢慢走到那人身后不远处停下,没有出声叫人,就那么静静站着。
若是他没听错,这人正在骂他。
现在正值盛夏,天气炎热,秦烟年被扔出来也不觉得冷,就是这徐太守的院子,植被实在茂盛,蚊虫颇多。
她在院子里没待多久就浑身是包。
可是她又实在不想就这么去其他房间睡觉,总觉得她一旦真的这么做了,就是认输。赵祁昀以后肯定会变本加厉,没准儿下次还会在寒冬腊月将她扔出来。
这就跟家暴一样,有了第一次就会有无数次,所以这次必须守好底线。
“狗男人,画个圈圈诅咒你……”
“好心好意想要关心关心你的身体,竟然把我赶出来,这次要是不道歉,我是坚决不会原谅你的!”
“还说什么成亲以后就会对我好,结果娶到手就翻脸不认人。真是天下男人一般黑!”
“我有说过成亲以后要对你好吗?”赵祁昀仔细回想了自己和这人有关成亲一事的所有对话,很确定他没做出过这种承诺。
“咳……”秦烟年呛咳一声,缓缓转身,抬头看向身前的男人,眼中有一丝背后蛐蛐人被抓包的尴尬,但是很快又强自镇定道:“没说过吗?你明明说会保护我的。”
赵祁昀没有说话,只是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她一时没顶住,移开目光,破罐子破摔道:“反正今晚就是你的错,你把我赶到院子里,要是有坏人进来怎么办,那我不是很危险?这严重违背你说会保护我的承诺。”
“哦?那你打算怎么做?”赵祁昀有些好奇。
秦烟年莫名有些心虚,但还是大声道:“跟我说对不起,然后求我回去,不然我就一首留在外面大吵大闹,大家都别睡。”
说着就伸手挠了挠手腕,该死的蚊子,为什么只咬她?
“那你今晚就睡在外面吧。”赵祁昀声音温和,甚至还加了一句,“放心,院子有暗卫,就算有歹徒闯进来,他们也能护着你。”
说罢就要转身离开。
秦烟年见状目瞪口呆,跟这个男人比起来,她实在不是对手。
而且他说让自己睡在外面,那就真的是睡在外面,绝对不会允许她进其他房间了。
“不要啊……”
反应过来的秦烟年立刻起身扑了过去,紧紧抱住赵祁昀不松手,软声道:“夫君,我错了。”
她双眼水润发亮,一眨不眨地看着赵祁昀,赵祁昀微微发怔,随即伸手掐住她的脸,要笑不笑道:“我是狗男人?”
“不是,你是全天下最好的男人。”
轻笑一声,赵祁昀松开手,“进屋吧。”
“好好好,我们赶快进去吧。这院子里全是蚊子,一首咬我,不信你看,都是包。”秦烟年将手臂凑到他眼前,他随意瞟了一眼,淡淡道:“屋子里有药。”
话音一落,这人就风一般冲进屋子。
步子一顿,无奈摇摇头。能屈能伸果然是这人的本事,永远知道他的底线在哪里,会闹腾,但绝不踩线。
等两人都进了屋子,门口的十二轻声问道:“十一,你说今晚是夫人赢了还是主子?”
十一一板一眼道:“当然是主子。”
“可我怎么觉得是夫人。”
“那也是主子让着夫人。”
“也对,这世上若是主子不愿意,谁又能强迫他。”
在太守府休养了几日,秦烟年不知道赵祁昀给自己开了什么方子,总之吃过之后,那老大夫啧啧称奇,说是毒虽然还是没有完全解,但己经没有大碍。
众人都松了口气。
不止是赵祁昀,就连隔壁身受重伤的孟元三也己经可以下床走动,秦烟年在院子里看到他和赵祁昀时,眼睛瞪得溜圆。
这都是些什么怪物!
又过了几日,京城的人终于来了,他们也准备启程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