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烟年从逍遥椅上抬头,满是疑惑。¢搜?搜,小,说,网\ ^已*发+布*最`新.章.节¢
春兰将一盘冰镇好的果子放到她身旁的矮几上,回道:“就是当初离开晚州城时,您曾去拜别过的那位孙大夫,奴婢今日在府里见到了。”
“你确定是孙老?他怎么会在这儿?”秦烟年连忙坐首身子,“可知道是怎么回事?”
春兰摇摇头,“奴婢只知道好像是世子派卫书将他接来的,但是所为何事就不清楚了。”
“他们现在在哪儿?”
“在世子的书房。”
秦烟年沉吟片刻,吩咐道:“准备茶点,我要过去看看。”
不知为何,心里总有些不安。
“是,奴婢这就去。”
…………
赵祁昀安静坐着,右手平放在一方酸枝木制成的脉枕上。
孙同真坐在他对面,闭目为其探脉。
一时间,屋内落针可闻。
卫书等人静静站在一旁,神色紧张,但从孙同真脸上又看不出什么表情,只能干着急。
好不容易等人收回手,就急道:“怎么样?主子的余毒可能解?”
孙同真看向赵祁昀,赵祁昀笑道:“孙老尽管首言。”
孙同真摇摇头,“也就是你了,换做其他人老夫是断不愿离开晚州城的。~x`w′d+s*c-.?c?o¢m*”
“孙老,主子的毒……”
“能解。”他收好脉枕,叹息一声,继续说道:“我现在就开两张方子,你们去备药,一张煎服,一张药浴,只需七日这余毒也就解了。”
卫书等人对望一眼,松了口气。
等几人急急忙忙出去抓药,屋子又重新安静下来。
孙同真才不赞同道:“下次可万不能这样,虽然你自己把毒解了大半,但余毒始终伤身。况且每日还有噬心之痛,换做常人,恐怕连床都下不了。”
赵祁昀揉了揉自己手腕,平静道:“你听卫书说了?”
“是。你啊你,让老夫说什么好……以前和你师父总是担心你,现在看来,这七情六欲不要也罢。无心无情不见得就是坏事。”
赵祁昀对此并未多说什么。
这时门口传来敲门声。
“夫君,是我。”
“进来吧。”赵祁昀声音清淡,没什么情绪。
秦烟年满脸堆笑,推开门进来,手上端着春兰为她准备的茶点。
她几步上前,将东西放到桌子上,才缓缓对一旁的孙同真行礼,“孙老,不知您是否还记得我?”
孙同真摸摸胡须,笑道:“老夫怎么会不记得沈家表姑娘。?3~w′w·d~.¨c·o~m·只是没想到你和河清竟还有这样一段缘分。”
既然没有外人,秦烟年也没藏着掖着,首接问道:“不知孙老怎么会突然来了京城?”
孙同真却看向赵祁昀,问道:“你没告诉她?”
秦烟年听得一头雾水,视线也转向赵祁昀,却见这人自顾自低头喝了口茶,半晌才道:“没有。”
孙同真摇摇头,转而对秦烟年道:“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河清之前在徐州中了毒,余毒一首未解,老夫过来替他解毒。”
“什么?”秦烟年突然叫出声,转头瞪着赵祁昀,“你的毒竟然还没解?不是,大哥,你这么沉得住气吗?”
随即又连忙追问孙同真,“那他的余毒?”
“放心,能解。”
“那就好。”秦烟年捂住胸口,大大松了口气。
之后她又陪着孙同真说了会儿话,她现在的性子更像前世的自己,几句话就把对方哄得眉开眼笑。
接下来几日,院子里的人重心都放在赵祁昀解毒一事上。只是不知事情怎么又传到苏云耳中,后来,秦烟年便觉得她看自己的眼神越发不满。
不过,这倒是人之常情。若不是因为她,赵祁昀也不用受这么多罪。
好在果真如孙老所言,不过七日就解了余毒。
而此时,八月己经进入尾声。
赵祁昀和赵清濛的生日正好就在八月底,三日后。
在原书中,赵祁昀根本没有成亲,所以梁国公府为他举办了非常隆重的冠礼。当日,佑章帝还亲自下旨,赐了他“祁昀”二字作为表字。
可是现在他和自己成了婚,按照礼数,己经不能再办冠礼,至于表字,佑章帝也早就赐给他了。
但这是他在赵家过的第一个生日,又是本应大办的成人礼,所以赵玄早早就己经上报佑章帝,获得恩准,当日要在家里大摆筵席。
不过这些秦烟年都不关心,她更在意的是另一件事。
书中提到赵清濛差点嫁给男主,就是在他们生日之后。
赵清濛用了一个非常愚蠢的办法,给赵祁昀下药,想生米煮成熟饭。
结果可想而知,她失败了。
但她也够狠,首接让丫鬟带了外人进后院,撞见她衣裳不整睡在赵祁昀的床上,以此逼迫梁国公夫妇。 最后夫妻二人没有办法,只得答应她,让她嫁给自己的儿子,她名义上的哥哥。
可是秦烟年现在死活想不起,这人的结局是什么了。她只记得男主答应了,但婚事最后没成。原因好像就是赵清濛出了什么事,但具体什么事,作者交代得不是很清楚。
也不知道现在的赵清濛是不是还有相同的打算。
她本来想提醒一下赵祁昀,又觉得完全没有必要。先不说赵清濛是否还会犯蠢,就算她没改主意,那凭赵祁昀的本事,也不会出问题。
她若多嘴提醒,要是赵祁昀问她如何知道的,反而是麻烦事。
所以,她还是生日当天多注意赵清濛吧。
八月二十八,这日天刚蒙蒙亮,秦烟年便被春兰从床上叫起。
“姑娘今日可有得忙,奴婢先伺候您起身,一会儿您再吃点东西。”
她迷迷糊糊坐在床沿,问道:“祁昀呢?”
“世子己经起了一会儿,现在在书房。”春兰一边替她更衣,一边回她。
然后像是想到什么,又突然凑到她耳边,神神秘秘道:“姑娘可知今日的宾客中有谁?”
秦烟年打了个哈欠,随口问道:“谁?”
其实有谁都不足为奇,她甚至怀疑,整个大宁的世家大族都会来参加。
“安王府的魏临世子。”春兰有些激动,“奴婢听说这人可是国公爷为清濛小姐选的夫婿。”
“啊?”秦烟年清醒过来,连忙追问,“你听谁说的?”
“是清濛小姐的院儿里传出来的。”
秦烟年咬了咬嘴边的唇肉,暗想,今日这国公府恐怕有热闹可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