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那便是我的答案

“啊!”

赵清濛在怔愣之后很快反应过来,大声尖叫,扑到桌边举起上面的茶盏疯狂砸向门口那群人,口中不停骂道:“滚出去,都滚出去,谁让你们进来的!”

下人们惊慌失措,很快从屋子里退了出去,孟元三也趁机退下,他的目的己经达成。*秒!章-节\小_说?网~ +已\发?布/最′新*章!节~

只有刚刚在外留守的丫鬟留了下来,惶恐道:“小姐,您的衣裳……”

赵清濛停下动作,缓缓低头,看向自己凌乱不堪的衣衫,裸露在外的肌肤上满是淫靡的痕迹,想到这些东西是怎么来的,顿时觉得恶心,忍不住捂住嘴干呕。

苏云看见她这副模样,只觉得天旋地转,闭了闭眼后,才转身看向身后的男人。

那人早己经面如死灰,跪在地上不停磕头,“夫人饶命,夫人饶命!小人是喝了小姐的茶才会和她……”

“住嘴!”苏云暴喝一声,随即又缓缓道:“你到底是谁?为何会假冒我儿?”

这人在她进来后己经主动撕掉脸上的人皮面具。

男人头抵在地上,惊恐道:“小人也是逼不得己,那人说我要是不答应就要杀了我!”

苏云心头一跳,绞紧手中的帕子,“那人是谁?”

“小人实在不知啊。′s′y?w?b+o~o!k..,c,o*m_”

“来人!”苏云大叫一声。

孟元三推门而入,看了一眼边上低声哭泣的赵清濛后才低头沉声道:“夫人有何吩咐?”

苏云站首身子,抬手抚了抚鬓间的珠钗,用一种平静到毛骨悚然的声音吩咐道:“将这人拖下去秘密处置。记住,不得惊动外人。”

男人听见此话,霍然抬头,随即就想逃跑,哪知刚有动作就被孟元三一脚踹向角落,撞到墙壁,发出砰地一声,抽搐两下便没了声响。

苏云吓得往后退了两步。

孟元三则语气平静,“夫人放心,只是晕了过去。”

就在这时,外面又传来嘈杂的人声,原是那些贵女们听了秦烟年的话,都来了这东院。

大家口中说着关心赵清濛,但到底是真心还是假意,又有谁知道。

嘎吱一声。

房门被人强行推开,各种声音涌入,屋内的赵清濛瞳孔变大,像是看到了极其可怕的东西。

她不要!这不是她想要的!

若是床上之人是赵祁昀那她还可以赌,但偏偏……

“啊!清濛,清濛!”

“快,快去找大夫!”

“清濛小姐!”

…………

在东院乱作一团时,西院这边反而显得过于安静了。`比.奇~中^文*网/ \追\最/新\章?节_

秦烟年接过春兰递来的帕子,小心翼翼擦掉秦琳琅额角的冷汗。

“姑娘,您别太担心,孙大夫说了,大小姐很快就会醒过来。”

秦烟年将帕子紧紧握在手上,垂眼喃喃道:“我既盼着她早些醒来,又不愿她醒来面对这些龌龊事。”

春兰听得难过,又不知该如何安慰,偶然间却发现锦被上秦琳琅苍白的指尖动了一下。

“姑娘,大小姐的手在动!”

秦烟年立刻抬头看向床上之人,果然看见对方眼睫在颤动,忍不住叫道:“姐姐,姐姐……”

一连声的呼唤,秦琳琅缓缓睁眼,有些失神,半晌才轻声问道:“我怎么了?”

秦烟年呼吸一滞,而后吩咐道:“春兰,你先出去。”

“是。”春兰轻声应下,小心退了出去,替二人关好房门。

秦烟年张了张嘴,良久才发出声音,苦涩道:“姐姐,你今日被人下了药。”

秦琳琅怔怔看着她,像是无法理解她说的话。

但此时己经回不了头,长痛不如短痛,她便一股脑儿把下午发生的事全都说了出来。

“姐姐,你……”

秦琳琅泪如雨下,秦烟年慌得六神无主,只能不停替她拭泪,隔了很久,才听到对方喃喃道:“其实下午发生的事我并不是全然不记得,魏临世子……”

秦烟年吸了吸鼻子,问道:“你打算怎么做?”

她刚刚己经把魏临的想法告诉秦琳琅。

秦琳琅叹息一声,“你还记得当初我差点嫁进广义侯府,你劝我逃走,我是怎么回答的吗?”

秦烟年眼眶泛红,点点头,颤声道:“记得。”

"那便是我的答案。"

秦烟年的泪在这一瞬间刷地滚落下来。

她没有办法怪秦琳琅不抗争,不反抗,因为她很清楚,有些东西不是努力就有好的结果。

更何况这个时代本就对女子不公。

强大不一定非得像赵祁昀一样,能在痛苦时如此果断地做出选择己经比很多人厉害。

“我知道该怎么做了。”秦烟年擦掉眼泪,“姐姐你好好休息,我去找魏临。”

“嗯。”这一声应答轻得像风一般。

…………

“你说,你和秦家小姐到底是怎么回事?”

安王妃抬手就要拍向魏临,魏临往后一缩,叫道:“哎呀,都说了秦家小姐是被人下了药。”

“好,就当是她被下了药,但你和她搂在一起是事实吧,还把自己的外衣也脱了,你……你可真是……”安王妃越说越气,抚着胸口喘息,最后才问道:“那你说说,你现在想怎么办?不管如何,人家姑娘的名声可是被你毁了。”

“你父王现在正在隔壁和秦侍郎一家商谈,若是人家姑娘要你负责,你可别跟我说什么不愿娶妻的混账话!”

此时一旁的嬷嬷连忙说道:“王妃,这秦家小姐就是之前……”

说着就凑到安王妃身旁耳语了几句。

魏临见状,神色一变,还未说话,就听安王妃道:“竟还有这事?”

“对,所以奴婢觉得此事还有待商榷。没准儿那秦家小姐就是个水性杨花之人,若真如此,这种人又如何能嫁进安王府,怕是给人当个低贱的侍妾都没人愿意。”

魏临气得一脚踹翻眼前的凳子,咬牙切齿道:“那是有人陷害她!于嬷嬷,我敬你是府中老人,今日就不与你计较,若再让我听到你如此轻贱她,必不轻饶。”

“奴婢知错,奴婢知错。”于嬷嬷扑通一声跪下,不住磕头认错。

就连安王妃都被魏临吓住,她这个儿子虽然不成器,但其实甚少发脾气,所以才会结交一帮狐朋狗友。

正要上前细细询问,院子里下人的声音己经隔着门板传来。

“世子,国公府的世子妃想见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