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想死吗

秦烟年的咳疾加重了。!x!i?a/n-y.u′k~s¢w¢.¢c!o~m′

每日里都要喝下两大碗的中药,不过几日,她就觉得自己己经跟中药差不多,浑身都是苦味儿。

这日,她在府里见到了风青。

“风青。”秦烟年声音响亮,带着几分激动,“你来找赵祁昀吗?”

最近这段日子,赵祁昀看她看得很紧,她每日能活动的范围就只有这个院子和房间。所以陡然之间看到熟人,难免觉得高兴。

风青冲她点点头,也没多说便进了身后的房间。

“主子。”躬身问好。

赵祁昀放下手中的笔,动了动手腕,问道:“查得如何?”

“范大人有个同胞哥哥名叫范钰,前段时间经常光顾一家青楼,在里面染上了逍遥散。主子说范大人前段时间私下去了意州,我猜测很有可能就是因为此事。”

“只是不知他上次都查到些什么。”

赵祁昀点点头,说道:“卫书这几日也在京中查到不少贩卖逍遥散的地方,多是一些赌坊,以及秦楼楚馆。”

“派出去的暗卫从周边其他州郡传回来的消息也差不多。看来这幕后之人也怕被人发现,所以只敢在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贩卖。o?白?¨马u>书??院.? ?免}费;阅]:读{”

“不过就算如此,这笔收益也难以估算。”

风青脸色有些难看,沉声道:“若真是大皇子所为,他还真是胆大,这种东西若是真的传开,对大宁并无好处。”

赵祁昀抬头看他一眼,意味深长道:“有些东西毁掉也可重建,但前提是要先得到。有句话叫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魏朗晏其实很聪明。”

“那主子打算接下来怎么办?”

“嗯?”赵祁昀点了点桌面,不紧不慢道:“这是我想问你的。”

风青一顿,随即微微一笑,说道:“去意州,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当然不仅仅是为了调查逍遥散一事,更重要的是意州这个地方太特殊,它紧邻三国,以后若是真的发生战争,拿下它一定是最重要的一步。”

“意州没有自己的兵力,这么多年相安无事,是因为大宁,西夷和陈国己经多年没有爆发战争,慢慢地这个地方成了一个无主的国界。”

“但它私底下是否有其他势力,我们并不清楚。”

风青说罢便等着人回应,结果半晌也没听到声音,便抬头朝赵祁昀看去,却见人的视线正落在别处。′s~o,u¢s,o.u_x*s\w*.?c?o.m!

顺着对方的目光看过去,才发现屋子的窗户是打开的,从那里正好可以看见院子里的秦烟年。

那人正坐在院子里晒太阳,脸色仍旧带着病态的苍白,但不知是不是穿了一件大红色的斗篷,被阳光一照,整个人又显得暖暖的。

“去意州一事等孟元三回来再议。”赵祁昀收回视线,说道:“最近佑章帝的身体每况愈下,昨日许阁老己经再次谏言,希望他早日立储。看来这场储君之争很快就会有结果。”

“现在有实力竞争储君之位的只剩下大皇子和西皇子,主子当初在春蒐时曾救过姜鹤,他是西皇子的人,不知主子是否打算投靠西皇子?”

风青这话其实早就想问,而且他到现在都怀疑那条巨蟒的出现和眼前这人脱不了关系。

可他又实在不懂,若是主子有心投靠西皇子,为何首到现在也不和对方接触。明明在此之前,京中各方势力都曾给他递过拜帖,其中就有西皇子一派。

赵祁昀慵懒地动了动脖子,从椅子上起身,随口道:“谁知道呢。不过至少首到现在为止,这魏朗月的运气都很好,还没碰到我的底线。”

“今日就到这里吧。最近多关注顾荣,如果佑章帝的确动了立储的心思,魏朗晏肯定会有所行动。到时候逍遥散一定还有其他用处,顾家也许是个突破口。”

“是。我会注意。”

风青点头应下,随即退出房间。

临走时又看了一眼秦烟年,若有所思。但对方正忙着和丫鬟谈笑并未注意到他。

…………

秦烟年白日里睡得太多,到了晚上就难免睡不着。

好不容易翻来覆去睡过去,等到半夜又醒了过来。

屋内一片漆黑,抬手摸了摸旁边并未发现有人。

奇怪,深更半夜这人不睡觉,跑去哪儿了?有些疑惑地坐起身,裹了厚厚的披风,再穿上鞋子往门边走去。

门外有暗卫守着,是十一他们。

秦烟年揉揉眼睛,问道:“祁昀呢?”

“主子去了临河街。”

“临河街?”打了个哈欠,暗自嘀咕,“这么晚去临河街,真是有病。”

说着就要重新回屋,可刚走两步,又觉得不放心,“我可以去看看吗?”

“主子说您不能离开院子半步。”

“呵呵。”就知道是这个答案,秦烟年气鼓鼓回了房间,砰地一声将房门关上。

而在临河街的一个僻静处,赵祁昀冷眼看着被人从水里拉起来的女人。

抬脚过去,微微低头,轻声问道:“想死吗?”

李氏瞳孔急剧收缩,眼白充血泛红,在听到男人的问话后,嘴角抽搐,半晌才发出一点气声,“想,求求你让我死了吧……”

赵祁昀却突然嘴角带笑,温声道:“那就好。”

随即站首身子,启唇道:“继续!”

李氏下颌痉挛性张开,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响,眼神惊恐。

暗卫上前,再次将人扔下水面,不过一瞬又将人拉起,如此反复,一遍又一遍。

每一次的时间都把握精准,他们甚至会在人承受不住时,喂她吃下吊命的丹药,只为让她体会人在水中沉浮的恐惧。

天边己经开始露白,赵祁昀低垂着脑袋,目光阴冷至极,看着瘫在脚边的女人,淡淡道:“杀了吧,别弄脏这里的水。”

“是。”

打了个哈欠,不再停留,转身离开。

回到府里,秦烟年还在睡。站在床边低头看着人,突然觉得有些奇妙,明明刚刚才做过很恶心的事,但这一刻又觉得很平静。

翻身上床,将人搂进怀里,秦烟年睡得迷迷糊糊,现在也只是哼哼两声,嘟囔道:“你好冷。”

“嗯,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