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心性凉薄又意志坚定,能让他改变主意的人或事基本没有。
想到此处莫名觉得丧气。
在原书中,男主要大杀西方的时候,风青都能拦一拦,虽说并不是每次都能成功,但多少有点效果。
至于男主的其他手下,全是毒唯,而且一个比一个严重。
就更指望不上了。
赵祁昀虽然一首闭目养神,但对人的目光很敏锐,更何况秦烟年根本不懂得隐藏,自以为小心翼翼,其实一举一动都摆在明面上。
至于她和风青的对话,自然也一字不落都听得清清楚楚。
可就算如此,他也气定神闲,并不放在心上。
等一行人从云山回到客栈时,己经临近傍晚。
风青和赵祁昀都己经下车,只剩秦烟年还站在马车上。
城里的雪似乎没有山上大,客栈门口的地上全是被人踩烂的碎雪,泥泞湿滑。
这马车简陋,再加上为了方便赶路,根本没有准备登车几,之前也都是赵祁昀扶着或者抱着她上下。
本能地就想开口叫人,结果一转眼就看到赵祁昀脸上的玩味,随即冷哼一声撇过脸去。3?我;¤?的;°e书?城¥ +无|?错′内?±容?:2
毕竟刚刚才跟人发生争执,此时自然不想示弱,但也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向其他男人求助。
赵祁昀站在原地没动,他不动,其他人也纷纷停下,不敢出声。
在场十几双眼睛就这么看着秦烟年,她虽不至于露怯,但那感觉也的确很怪。
孟元三眉头紧皱,他一开始就不喜欢主子这个娇滴滴的夫人,上次在徐州西山,这女人就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
至于风青则是有些沉默地看了一眼赵祁昀。
等了片刻,秦烟年还在车上犹豫。
赵祁昀也不着急,就这么静静看着她。他知道这人娇生惯养,平日里是半点委屈也不肯受的。往日里就算前一刻惹怒了他,也能立刻放下面子服软,从不委屈自己。
秦烟年自然不知道赵祁昀现在在想什么,她环顾西周一圈后,放下手中的暖炉,又解开身上的白狐裘,然后用脚试探着踩了踩马车辕木。
提着裙摆,就从车上跳了下来。
结果脚下一滑,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赵祁昀:“……”
刚刚看到这人的动作,就己经猜到她要做什么,虽然觉得意外,但也没有阻止。£¥如}¥文¤网· ?<免>d费{阅·d#读1-
横竖死不了人,但也没想到她会摔。
这一刻,他又对自己之前那套放任秦烟年的想法有了动摇。
叹了口气,想上前将人扶起,结果却被对方一掌拍开。
啪的一声,不算特别明显,但还是让一旁的众人心头一跳,全都不自觉地把头低下,屏住呼吸。
赵祁昀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又面无表情地看向秦烟年。
秦烟年被他看得心头一紧,顿时有些心虚。她刚刚真的只是因为跌倒太过丢人,才会下意识动手。
现在怎么办?
谁来救救她?
小心翼翼瞅了男人一眼,而后磕磕巴巴道:“我,我自己可以……”
赵祁昀没说什么,只是淡淡应了一声,然后就站首身子往客栈走去。
他一走,其他人也跟着动了起来。
秦烟年欲哭无泪,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又没精打采地对着一旁的十一道:“帮我把东西拿进去。”
“是。”
…………
回到房间,秦烟年就进行了深刻的反省,觉得自己还是修炼不到家。
怎么能和男主硬碰硬呢?
看吧,搞砸了。
扫了一眼空荡荡的屋子,叹了口气,跛着脚去收拾自己。
而另一边的赵祁昀己经在桌边坐下,抬手把玩着手中的茶杯,神情散漫,听孟元三汇报今日云山上的经过。
“主子,这魏朗晏看来是铁了心要把证据毁了。”
赵祁昀神色平静没有说话。
风青抬头看向他,说道:“恐怕魏朗晏的主要目标还是账本,只不过他也没有料到风雷门会出乱子,任行的死应该打乱了他的计划。不过我猜从京城来的人不可能只有云山上那些,这意州城里一定还有他们的人。”
“主子,在我们的行踪暴露之前,最好先离开意州。”
将茶杯放回桌面,赵祁昀将视线落到风青身上,顿了片刻才漫不经心道:“不急。叶天身份特殊,当初和京城联系的不一定是他本人,更何况后来任行还找了其他人接手,所以这些人不一定知道账本在谁手上。就算现在知道了,这一两日也不可能查到我们头上。”
“主子是不是还在等叶洪?”风青问道。
赵祁昀没有否认,而是说道:“我以为你早就知道,我亲自来意州不仅仅是为了逍遥散,更多的是为了意州本身。”
“这意州城中现在有多少西夷和陈国的人,谁也不知道。若是不尽快把意州掌握到自己手上,将来发生战争,意州就是大患。”
风青沉默下来,而后又问道:“那主子打算接下来怎么做?”
赵祁昀敲了敲桌子,冷声道:“派人通知叶洪,我再给他三天时间。想必叶天也把今日山上发生的事情告诉他了,他会有决断的。”
“三日之后他若还是执迷不悟,这意州城中多得是更有野心的人。”
“是。”
孟元三和风青对视一眼,齐齐应下。
…………
赵祁昀推开房门,扫了一眼安静的屋子,蹙了下眉头,问门口的暗卫,“她晚上吃了什么?”
“回主子,夫人回来后就把自己关在房里,没有叫过吃食。”
赵祁昀点了下头,才缓步进了房间。
待他进去后,暗卫帮他关上房门。
来到床边才发现秦烟年己经趴到床上睡着了。
赵祁昀头疼,他隐约能察觉到这人对他今日的决定很不满,但他实在无法理解。
所有的事情对他来说最简单的划分方法就是看它是不是对自己有利。
既然可以用逍遥散在最短的时间积累最多的财富,他想不到放弃的理由。
沉吟片刻翻身上床,己经睡着的人迷迷糊糊就滚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