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白天就准备好的,一个足有半人高的木桩扶起靠在墙边。
朱小高家的院墙,要比一般人家里高出一些的。
陈屠夫只有蛮力,没有功夫在身,想要不靠外力单手上去几乎是不可能。
他用手压在木桩上,使出了一成的力气检验木桩位置是否放好,能不能受力。
确定没问题后,陈屠夫把杀猪刀别在自己后背的裤腰上。
“呸!”
他吐了口唾沫在自己的手心,双手搓了搓提起裤脚,这才扶着院墙,踩着那个半人高的木桩爬到了院墙上。
陈屠夫力气不小,但却是有些恐高的。
他蹲在高高的院墙上,好不容易控制着双腿不再打颤。
陈屠夫抬头看了看那微弱的,己经快要被云层遮掩的月光。
好不容易看到了一处宽阔点的地方。
他闭着眼睛向下面跳去。
“嘶~”陈屠夫的脚麻了。
他蹲着身子,用手揉着自己的脚腕,嘀咕道:“这王八羔子朱小高院子里铺什么水泥地坪?”
2002年的农村,在陈村也只有几户人家院心做了地坪。
更多的还是泥土,有些就连堂屋都没铺上水泥地坪。
陈屠夫好不容易缓了过来。
他起身来到堂屋门口,轻轻将堂屋的门推开一公分的缝隙。`珊!叭·看\书/旺\ ^追~最\歆~蟑/結·
然后把身后的刀抽了出来伸进去,慢慢的一点点的移动后面的门宵。
“咚~”门宵完全被移开,发出轻微的响动。
陈屠夫等了几秒才推开堂屋的门。
从房间传出了朱小高打呼噜的声音。
陈屠夫提着刀,来到朱小高的房门口。
这次他用了提前准备好的,一张扑克牌。
陈屠夫把那张扑克牌往门缝里面一插,提着门把手,往里面轻轻一推,房间门就打开了。
今天是个月黑风高之夜,很适合杀人。
来到房间的陈屠夫,勉强的看清床上两个人影。
从打呼的声音分辨出,朱小高睡在床里面。
想到了朱小高对自己做出的种种。
陈屠夫举起手中的杀猪刀,大声叫道:“陈屠夫拿命来!”
随着陈屠夫话音落下,刀也砍向了朱小高。
本以为这一刀就可以要了朱小高的命。
却没想到,朱小高刚好翻身,错过了这一刀。
又因为朱小高睡在床里面,陈屠夫不太方便,刀落到了床上首接砍破了床单。
但黑暗中也没有人看到床单破了一个大口。
睡在床外侧的张翠花被这一声惊醒了。
张翠花坐起身,整个身体缩向床头。/优_品?暁`税-徃~ /追¢嶵·歆¢蟑_节^
颤颤巍巍结结巴巴的说道:“陈,陈屠夫,你要做什么?
杀人可是犯法的事情。”
陈屠夫怒道:“我要干什么?
问问你家朱小高都做了什么坏事。
他敢睡了我的婆娘,我今天就要了他的命。”
说完,把床上的张翠花,一把拉到了地上。
“你个臭女人你给我死开。”
陈屠夫举起刀,向着床里面的朱小高砍去。
朱小高被吓破了胆,还强装镇定的说道:“陈屠夫你不能杀我,是陈爱珍勾引的我在先。
这怎么能怪我呢?”
陈屠夫确是不信,“是吗?
那你去和地下的阎王说吧。”
陈屠夫怒气太盛,却失了几分的准头。
这刀虽然伤到了朱小高,却没能要了他的命。
朱小高哪里能在床里面任由陈屠夫杀?
他从床尾溜下了床去。
这会根本顾不上穿鞋子,首接光脚就向外面跑去。
一边跑一边喊道:“陈屠夫,杀人可是要偿命的。”
“哈哈哈.... .... ”陈屠夫仰天长笑。
“我陈屠夫既然敢提刀来杀你,就不怕偿命。
我今天就要为民除害,杀了你这个坏东西。”
陈屠夫今天带着九死一生的决定来的,哪里能让朱小高跑出去。
一旁被吓的不行的张翠花,心里诅咒着,该死的朱小高早就告诉你不能睡陈屠夫的女人偏不听。
张翠花心里惧怕,此刻拿刀想杀人的陈屠夫。
心里又念着和朱小高的那一点感情,想要拉住陈屠夫。
趴在地上的张翠花抱着陈屠夫的大腿,嘴里大声喊道:“朱小高快跑。”
陈屠夫一个转身踢了张翠花一脚。
“臭娘们滚开。”
陈屠夫力气太大,张翠花滚到了一旁的柜子腿上。
额头首接磕到上面,昏了过去。
“啊,杀人了!”朱小高瞳孔瞪大,大声叫着。陈屠夫快步上前,一把拎着朱小高的后领口把他扔回了房间。
只听“窝叽”一声,朱小高被扔在了地上。
显然朱小高知道,今天他是跑不了了。
他立刻跪在地上向陈屠夫求饶,“我求求你别杀我。
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朱小高感到温热的液体从他的下身流了出来,他被吓尿了。
外面的月亮若隐若现,陈屠夫看着朱小高如今跪着求饶的怂样。
“现在求饶?晚了!”
说完,手起刀落。
只听“噗呲”一声,血液浸染了那没有拉起的窗帘和晕倒的张翠花身上以及陈屠夫的脸上。
这张本就满是横肉的脸 ,此刻看着比地狱的恶鬼还要让人害怕。
朱小高死了。
死的不能再死。
尸体就这么倒在了房间的地上。
脖子被砍断了一半。
血从里面不停的涌出。
“看在一个村的份上,留你一个全尸。”
陈屠夫首接打开大门离开了,拿着那把染血的杀猪刀离开了。
......
陈爱珍心里一个突兀,从床上惊坐起。
她擦了擦额头的冷汗,看了看身旁没有陈屠夫的影子,还以为他是起夜了 。
可左等右等就是不见陈屠夫回来。
“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陈爱珍总觉得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她披上衣服来到院子里。
这个时候天己经有些蒙蒙亮了。
她先是来到了前门,家里的前门是打开的。
陈屠夫出去了,这么早出去做什么?
就算是杀猪,也不会去那么早的。
陈爱珍像是想到了什么,她来到了后门。
后门果然像她想的一样根本没锁,她推开后门,地上那个熟悉的口袋就放在地上。
这是昨天陈屠夫说去县里的姐姐家,送的猪肉。
借着微弱的亮光,可以看到猪肉的腥味吸引了不少的蚂蚁爬到那处。
“他知道了,他果然知道了。”陈爱珍吓的连连后退。
一个转身看到一张鬼脸。
“啊——”陈爱珍大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