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恬恬回头看一眼药房门口等候的黑色小汽车,语速极快的说:“东清,你先回去吧,下次我过去找你!”
陈东清的视线随着冯恬恬看过去,陆氏大药房门口停着一辆高档的黑色小汽车,那是陆氏大少爷的车子。搜索: 今晚吃鸡 本文免费阅读
他看着冯恬恬有些着急的模样,点头说:“哦……哦好!”
“东清,我先走啦!”
冯恬恬放开他的手,笑眯眯的开口,她轻挥一下手,转身小跑向等候在药房门口的小汽车。
陈东清目送她弯腰坐进汽车后座,那车后座端坐着一身穿黑色西装的英挺男子,他的视线似乎看了过来。
车门关上了,汽车缓缓的行驶进街道,渐渐消失在街尾。
陈东清默默的往回走,走了大概半个小时,他回到城隍庙。
“东清,怎么样?见到恬恬丫头了吗?”
陈左坐在长凳上,见到陈东清进来,他站起来,轻声的问道。
陈东清见到陈左,轻笑着说:“干爹,我见到了甜甜,她没事!”
“那就好!这几天你总是心不在焉的,这下好了,终于可以安心了!”
陈左也松了一口气,前阵子传得沸沸扬扬的胡同qiang 击案竟然和恬恬那丫头有关,幸好人没事!
陈东清轻笑着点头。
陈左见他有些心不在焉,暗自摇了摇头,这小子是什么心思他看得明白。
不过他还小,还是个愣头青,机灵有余但不够圆滑,还是得多多历练。
今后也许还有机会得偿所愿。
“既然没事,等下先去码头走一趟,以后这些事,干爹可都要交给你的!”
听着陈左话里的意思,陈东清回过神,他郑重的点了点头,神色认真的说:“多谢干爹!”
陈左见他恢复平静,欣慰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他很庆幸认了这么一个干儿子。
平日里陈东清对他这个干爹不奉承,但却真诚,是真心把他当父亲在尊重。
奉承他的人多了,真诚的能有几个?
陈东清收拾起混乱的情绪,清朗的脸上浮起一抹坚毅。
如今他能做的就是先在天洪帮站稳脚,让自己堂堂正正的有了名字。
而不是人人嘴里的那个乞丐。
这边冯恬恬动作迅速的俯身坐上后车座,小脸上浮起一抹憨笑,她语速极快的说:“不好意思,陆先生,让你久等了!”
陆嘉祈的视线淡淡的从那站立的少年身上移开。
淡应一声:“嗯。”
车子启动,平稳的行驶在街道上。
冯恬恬乖巧的坐在陆嘉祈旁边,双手抱着围巾放在腿上。
她出声叫那名字为东清的少年,语气欢快,在熟悉的人面前,她动作随意,小脸上的表情丰富。
她握住那少年的手轻晃,仰起头笑着说话,神情愉悦。
那少年专注的看着她,眼神灼灼。
陆嘉祈后背轻靠在车后座,视线在她的侧脸淡淡一瞥。
此刻她端坐在他身边,神情乖巧又拘谨,视线轻落在车窗上,唇角微勾。
陆嘉祈冷峻的脸上神色莫名,淡淡的移开视线。
刚回到陆嘉祈的私人别墅,从厨房出来的秋姨边在围裙上擦手,边笑着说:“少爷,刚才老宅那边来电话,让您回来再回个电话。”
陆嘉祈脚步一顿,淡应一声,长腿迈步走向二楼。
冯恬恬手里抱着围巾目送他英挺的身躯上了二楼后,她回卧室把围巾挂了起来,换下外套,这别墅有地暖,屋里暖烘烘的。
昨天她和陆嘉祈提起要回药房的宿舍。
陆嘉祈神色淡淡说不着急,等过阵子风头都过了再说。
鬼子的动作防不胜防,或许是担心他们还会做出什么报复的动作,冯恬恬就这么在陆嘉祈的私人别墅住了下来。
她换下外套回到大厅,坐在大厅的沙发上,拿起一份时报看了起来。
她这几天没事,无聊都是看报纸打发时间,就跟现代看杂志一样。
来到这个时代己经两个多月,她己经开始习惯了没有手机的生活。
早睡早起,等手上和脚上的伤好利索,她就要开始运动起来,这别墅的小公园可太适合她训练了。
她打开报纸,看完时事,翻到娱乐版面,上面各种铺天盖地的上流社会人士的桃色新闻。
上面的标题一个赛一个大胆,夺人眼球,看得冯恬恬咂目结舌,心想这年代的报纸记者也太大胆,每个字眼都在众人的神经上蹦跳。
冯恬恬看向报纸上最大的版面,上面写盛北市正在举行的歌舞星比赛,定在三天后进行总决赛,消息传的沸沸扬扬。
前六名热门选手的照片都登在报纸娱乐刊面,一个个不仅长得美,有的家世还不错。
听说热门选手第一名是盛北市某厅长的千金,留洋回来的,立誓要当大明星。
冯恬恬看了一眼报纸上排在第一的女子照片,一头时髦的卷发,鹅蛋脸,身上穿着旗袍看不出颜色,肩上搭着皮毛披肩,脚上穿着高跟鞋,她的五官精致,神色高傲,看起来就是个不好惹的主。
第二名与她气质相反,是个清冷挂的美人,眉眼间似有一丝忧愁。
第三名她卷发披肩,紧身旗袍裹着她妖娆的身形,她唇角微勾,眉眼间似带着一丝媚色。
冯恬恬看得摇头,不得了啦,这个女人就算只是一张照片也能勾魂,本人还不知如何的风情万种。
这些选秀的女子个个风姿绰绰,气质各异,即便是在这纷乱的年代,靡靡之音随处可闻,很难不成为众人的饭后谈资。
陆嘉祈迈步下了楼梯,视线落在正坐在沙发上,拿着报纸看得津津有味的娇小女子,这几日见她没事就看报纸,似乎对其十分感兴趣,偶尔还会和秋姨讨论一些奇奇怪怪的报道。
对于那些报道的评价,字字古灵精怪,每每把秋姨逗得哈哈大笑。
这也是他无意中听到。
在他面前,她倒是不敢如此,她对他似乎在对待一个长辈,谦恭有礼,虚心聆听。
陆嘉祈薄唇溢出一声轻嘶,果然只是个小丫头而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