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千娇听出陆嘉祈言语中的拒绝,语气有些落寞的说:“那……那其他人我也看不上!”
陆嘉祈微皱着眉,一言不发。
这边杨作唯见自家女儿又在强人所难,他赶紧出声说:“千娇,你陆大哥是个大忙人,即便他要出席宴会,那也没空跟你跳舞!”
“爹,你怎么也这么说,去年那时候我还在法国,陆大哥不是和刘家那位跳了第一支舞,那今年我都回来了,我也想和陆大哥跳第一支舞!”
杨千娇漂亮的脸上浮起一丝气恼,她朝着杨作唯看去,眼底带着一丝祈求,想让她爹帮忙说话。
最是疼爱她的杨作唯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和陆嘉祈开口说:“嘉祈,你看千娇都长成大姑娘了,还跟小时候一样粘着你,到时候你如何出席宴会,不如就让她给你伴舞如何?”
陆嘉祈深邃的黑眸闪过一抹寒色,他看向杨作唯,淡声说:“杨伯父也说杨小姐长大了,与我出席宴会,恐怕到时候报纸新闻会满天飞,会影响杨小姐的声誉。”
“这……”杨作唯眼底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脸上却不动声色,他笑呵呵的说:“还是嘉祈想的周到!”
“爸!你说什么呢?!”
杨千娇身上优雅的姿态不见,脸上带着一丝恼怒。
她回头向端坐在旁边的陆嘉祈,语气很是伤心的说:“陆大哥,你对我怎么还是这么生分,从小我就跟在你身后,你去法国留学,我还跟着去了,再怎么说都算是你的妹妹,你竟然一点都无动于衷,这点情分还不如你身边那位冯小姐!”
冯恬恬:???
不是,杨大小姐,咱能不能别误伤好人?!
站在陆嘉祈身边的冯恬恬一脸问号,但这事和她没关系,她眼观鼻,鼻观心,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
陆嘉祈听着,俊眉微微皱了起来,他沉声说:“我只是不想有不必要的误会。”
这下杨千娇的表情都变了,她猛的站起身,头也不回的往楼上走去,脚下的高跟鞋蹬得快冒烟了。
这边杨作唯脸上的表情也不怎么好看,不过他很快隐去,语气淡淡的说:“嘉祈,这千娇被我宠坏了,你不要介意!”
陆嘉祈神色不变,幽暗的黑眸微眯,沉声说:“杨伯父,你和我父亲交情甚重,两家也一首都是世交。”
所以,两家的交情并不需要非得联姻才能保持不变,而且,今后的事情,谁知道呢?
杨作唯听出他话中的意思,神色一顿,末了,他露出一抹真心实意的笑:“你说得对,我和你爸从小到大的交情,这情分在这,哪里还需要多说!”
只是他宠爱他那唯一的女儿,又对陆嘉祈本身的能力,及其在各界的人脉很是看重,如果能有这样的女婿,那他以后还有什么可担忧的?
罢了,亲家做不成也罢,这盛北市的青年才俊多着是,虽然都不及陆嘉祈让他满意,倒是还有几个人选可以考虑。
杨千娇上去后,杨作唯和陆嘉祈又聊了几句,他的态度不变,一副把陆嘉祈当自家小辈一样,全程语气都很温和。
等冯恬恬和陆嘉祈出了杨家别墅,日落斜阳,明明是好天气,一到傍晚,气温下降得更厉害,能把人冻成冰棍!
冯恬恬在现代是南方人,大冬天最低也就三西度到十五度左右,平常一件毛衣一件外套就顶个大冬天。
结果现在的盛北市明显就是北方城市,这时候大概零下一到二度,那太阳跟冰箱里的灯光似的,也就一个照明的作用。
冯恬恬动作迅速的爬上后车座,她今天穿了一件黑色女式西装,外面还有一件带毛加厚大衣。
下车的时候围巾放在车上,如今她一上车,赶紧把位置上的一条白色羊绒围巾裹脖颈上,连带保住半张小脸,只露出一双乌黑清澈的眼睛和精致的小鼻子。
她看了一眼身边只穿一身西装的英挺男子,不禁感叹,人比人气死人。
人家穿着西装,宽肩窄腰大长腿,她包的跟只熊似的,这穿着能看出是个女孩子就不错了!
陆嘉祈转过头看去,被她幽怨的目光看得俊眉一扬,薄唇轻启道:“很冷?”
冯恬恬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小脸还埋在围巾里,她小声嘟囔着说:“我觉得再这么下去,我的脖子能缩短三寸!”
前面开车的林叔听到,笑呵呵的说:“冯助理应该也是本地人吧?怎么如此怕冷?”
被林叔这么一问,冯恬恬表情有些顿住,很快她察觉到身边一道隐隐带着探究的视线,她干笑着说:“呃……可能体质不太行哈!”
“盛北市每年春节都下雪,到时候冯助理恐怕要待在屋里,哪也去不了!”
林叔人长得强壮,性格却很温和且健谈。
“春节真的会下雪吗?”
冯恬恬眼前一亮,语气带着一丝期待。 一个南方人对雪的执念,可以抵挡一切,即便是冻成狗也要去摸一摸雪的温度!
在现代她就打过飞的去过一次真正的大东北,那雪厚的,埋进去分分钟看不到人影,天地一片白茫茫的颜色。
她第一次去高兴坏了,跟只哈士奇似的在雪地里撒野,然后当天晚上,高烧不退,人都迷糊了,被她的几个好朋友连夜送回南方老家。
那时候她还仗着自己身体好,能顶得住,没想到一样被打回原形!
想想还是心有余悸。
陆嘉祈看她眼底又是期待,他那深邃的黑眸微眯,眸底幽深似海。
不是北方人,也不是盛北市本地人,那就是在温度适宜的南方常住。
陆嘉祈骨节分明的手指轻敲着大腿,神情微凝,这一切如此匪夷所思,超过了正常人的思维。
只不过,她的言行举止虽有异,心思倒是简单。
他倒是很想知道,这女子从何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