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凡还是第一次来到医学院,他充满了好奇和期待。当他们抵达医学院门口时,黄叙早己在恭候多时。一见到陈凡,黄叙立刻迎上前去,满脸笑容地将陈凡引进院内。
一路上,黄叙热情地向陈凡介绍着医学院的情况。他告诉陈凡,医学院主要分为两个部分:一部分是接待患者的诊断区,另一部分则老师、学徒教学的地方。患者进入医学院后,会有专门的学徒负责引导他们前往相应的科室拿号,然后排队接受医治。等大夫诊断完并开好药方,患者就可以去药房付款取药了。
黄叙接着说道:“按照您之前的指示,医学院这边并不收取诊断费用,也不会强制患者在我们这里购买药品。不过,由于我们的收费比外面的药房要低一些,所以大部分患者都会选择在我们这里买药。”
陈凡他点了点头,询问道:“那么,现在能够坐堂的大夫大概有多少人呢?”
黄叙回答道:“目前能够坐堂的医者大约有十五名左右。*精·武\暁~税′罔· ¢更_歆¢醉¢全!而且,在每日坐诊的时候,这些大夫还会带着学徒一起参与诊治,这样一来,学徒们也能在实践中不断学习和提高。”
陈凡看着黄叙,缓缓开口道:“那你是否在这十五名医者之中呢?”黄叙腼腆的回道:“两个月前,老师才刚刚同意让我在外科坐诊。不过,老师特别叮嘱过我,对于那些我不确定的病症,绝对不可以胡乱开药。”
陈凡听后,微笑着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黄叙接着带着陈凡来到后院,边走边继续介绍道:“如今,我们这里的学徒大约有一百人左右。他们都住在医学院里。第一年的学徒,主要任务是按着他们选择的方向学习医理和认识各种药材。到了第二年,他们就会开始半天在前院帮忙,半天继续学习。而到了第三年,根据每个人的表现,具体的安排就会有所不同了。”
陈凡对这些情况很感兴趣,追问道:“那现在医学院还需要庄里或者郡里贴补吗?”
黄叙回答道:“学徒们在学院里,管吃管住,不收束脩。·比?奇¢中\文.徃/ ^勉¨沸¢跃/黩,坐堂的医者们每月会有一些例钱,不过由于他们本身也是冲着老师来,希望得到老师的指导,所以例钱都没有要得太多。至于餐食方面,都是由迎客来安排的师傅负责准备,也不需要学院额外出钱。总体来说,学院目前基本上能够做到收支平衡。”
陈凡微微颔首,表示明白,然后迈步走向学徒们居住的院子。这个院子里,几乎每间屋子都透出微弱的烛光,仿佛夜空中的点点繁星。透过窗户,陈凡可以隐约看到一个个身影正端坐在桌前,聚精会神地阅读着医学典籍,陈凡看着这些人影仿佛回到了前世高考前的日子。
在黄叙的引领下,陈凡和典韦穿过院子,来到了华佗的房间。一进门,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间书房,里面摆满了各种医书和卷宗,显然是华佗平日里钻研医术的地方。再往里走,才是卧室。
黄叙轻车熟路地带着陈凡走进华佗的房间,典韦则守候在门口。
进入房间后,华佗缓缓放下手中的医案,面带微笑地看着陈凡,轻声说道:“臭小子,坐吧。”
陈凡并没有落座,而是走到华佗的身后,轻轻地给华佗捏起了肩膀,并小心翼翼地问道:“前辈,您在涿郡住得还习惯吗?是否觉得舒心呢?”华佗则是紧闭着双眼,似乎很享受陈凡的按摩,过了一会儿才缓缓说道:“你这臭小子,有什么事情就首说吧,别在这里拐弯抹角地忽悠老夫。”
陈凡见状,赶忙蹲下身子,将脸凑近华佗,轻声说道:“前辈,您和张仲景前辈之间的关系如何?”华佗睁开眼睛,看了陈凡一眼,然后说道:“在来北方之前,老夫曾在荆州与他共同探讨了整整一年的医学。可以说,我们彼此之间也算是惺惺相惜吧。”
陈凡听后,心中暗喜,觉得有戏,于是继续说道:“那前辈您有没有可能忽悠……呃,不对,应该说是邀请张前辈也来涿郡呢?”华佗闻言,没好气地瞪了陈凡一眼,说道:“你这小子,连老夫都被你忽悠了,难道还想再去忽悠仲景不成?”
陈凡站起身,一副正义凛然的样子道:“前辈这是什么话,我是有事想找仲景前辈帮忙的。您看北方人口稀少,想促进人口增长,注意卫生是一方面,现在在我们的卫生整治下,百姓们己经逐渐有了卫生意识,这对婴儿早夭是很好的防范手段。但是难产的孩子依然有很多,基本五个里有一个孩子是难产的,而且产妇也有丧命的危险。我是想邀请仲景先生来研究剖腹产的。”
华佗一听到与医术相关的事情,精神瞬间就振奋了起来,迫不及待地追问陈凡:“何为剖腹产?”
陈凡见状,不紧不慢地解释道:“简而言之,便是将产妇的腹部剖开,然后将腹中的婴儿取出来,最后再将产妇的腹部缝合起来。”
陈凡话锋一转,接着说道:“不过,这其中有几个难点。首先,这个产房必须要用酒精进行彻底消毒,而且所有使用的器具也都需要严格消毒。其次,要准确找到切开腹部的位置,以免孕妇出现大出血的情况。”
陈凡顿了顿,继续说道:“前辈您如今正忙于医学院的事务,恐怕抽不出太多时间来研究这个。而且,这还需要大量的实验来验证其可行性。”
华佗听完,并没有立刻回应,而是在房间里踱来踱去,似乎在思考着什么。陈凡见状,便也不再言语,而是静静地坐在椅子上,端起水杯喝起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