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尚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他握紧拳头,指节因用力而泛青,喉咙里像是堵着什么,半晌才艰难地挤出声音:“汉王……当真不肯给条活路?”
陈凡依旧微笑,但那笑意未达眼底,反而透着一股刺骨的寒意。他缓缓起身,踱步至帐内悬挂的地图前,指尖轻轻划过司隶一带,语气悠然:“袁谭虽占豫州,但司隶地区很多地方都还没被他掌控,若你能在那些地方站稳脚跟,未必不能与他争一争。”
袁尚听后,思虑半晌,猛地抬头说到:“你这是要逼我兄弟相残!”
陈凡转过身,目光如刀,首刺袁尚心底:“不,这只是我给你的一个选择。”他顿了顿,声音骤然冷厉,“要么去和袁谭争,要么——”他抬手一挥,帐外甲士齐声踏步,刀剑出鞘之声铮然作响,“——除了张郃、高览、鞠义,其余人,一个不留。”
帐内瞬间死寂,连呼吸声都变得清晰可闻。许攸额头渗出冷汗,连忙上前一步,深深一揖,声音发颤:“汉王!自古杀降不祥,何况我等己束手归顺,若赶尽杀绝,天下人岂不寒心?”
陈凡冷笑一声,目光扫过众人,最后落在许攸身上:“寒心?许子远,你们是不是忘了?现在,我是胜利方,是我说了算。`r¨c!y·x`s\.?c/o?m?”
许攸被这目光逼得后退半步,嘴唇颤抖,却再难辩驳。
陈凡不再看他,转而望向袁尚,语气淡漠:“选吧,是去和袁谭争,还是——”他微微侧首,帐外甲士的刀锋映着寒光,“——死?”
袁尚浑身发冷,他知道,自己己无退路。
许攸的额头不断地渗出细密的汗珠,他的脸色苍白如纸,但他仍然不肯放弃,拱手向陈凡说道:“汉王明鉴,我等皆出自颍川、汝南等地的名门望族,自幼熟读经史,通晓政事。如今冀州历经战乱,正是需要我们这些有才能之人来治理的时候啊……”
然而,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陈凡突然打断了。陈凡猛地拍案而起。他的眼中燃起了熊熊怒火,仿佛要将许攸烧成灰烬一般,他用手指着许攸等人道:“你们这些吸血鬼,若不是你们这些世家大族,吸食着百姓的血汗,冀州的百姓怎会过着如此悲惨的生活,终日食不果腹、衣不蔽体!”
接着,陈凡大手一挥,命令道:“子龙,把这些人给我叉出营门!三日后若还未离开冀州境内,格杀勿论!”
赵云领命,迅速上前,命人将袁尚等人赶出了营帐。·艘¢嗖.暁!税_旺+ /嶵/鑫¨章`結\庚+辛\快,
待袁尚众人离开后,陈凡的目光转向了张郃、高览和鞠义三人。
陈凡缓缓说道:“你们三人,可愿归降于我?”
话音未落,鞠义毫不犹豫地双膝跪地,高声说道:“末将愿降!”
紧接着,高览也紧跟着跪下,朗声道:“末将也愿降!”
陈凡点了点头,然后将目光落在了右手臂缠着纱布的张郃身上。张郃似乎有些犹豫,他嘴唇微张,欲言又止。
终于,张郃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汉王,如此众多的文臣武将,您为何独独留下我们三人呢?”
陈凡缓缓地站起身来,他先是走到高览和鞠义面前,伸出双手,将他们从地上扶起。然后,对着这三个人,目光如炬,缓缓说道:
“首先,你们三人皆是将帅之才。张郃、高览,我最看重你们的,便是你们的忠心。张郃,你在关键时刻愿意垫后,为袁绍的撤离争取时间,实在难得。而高览,作为袁绍最为信任的将领,袁绍能让你在豫州制衡袁谭,足以表明你的忠心。”
说到这里,陈凡顿了一下,他的目光转向了鞠义。
“至于鞠义,说实话,我对你的印象并不是很好。”陈凡的声音变得低沉,“你为人傲慢,恃才傲物,常常不顾及将士们的感受。然而,你出生于西凉,与羌人有着良好的关系,这一点对我们日后攻打西凉会有很大的帮助。所以,我决定给你一个机会,希望你能够改过自新。”
鞠义听到陈凡的话,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扑通一声跪了下来,额头紧贴着地面,不敢抬头。
陈凡见状,继续说道:“在汉军中,比你武力高强的人不下十人,比你更懂得治军的将领也是比比皆是。如果你在汉军中依然保持着以前那副做派,那么我绝对不会容忍。我不介意用你来杀鸡儆猴,以正军纪。”
鞠义一听,冷汗都下来了,忙说道,在下一定虚心向其他将军学习,为汉王开疆拓土,不敢有其他想法。
陈凡点了点头说道:“起来吧。”
然后陈凡的目光又落在了张郃身上,缓声道:“张将军,你还有什么问题?”张郃闻言,低头沉思了好一会儿,然后单膝跪地,抱拳朗声道:“末将愿降!”
陈凡见状,赶忙上前将张郃扶起,微笑着对他说道:“张将军快快请起。”接着,看向三人说道:“你们先下去好生歇息,明日随我一同返回邺城。”三人齐声应诺,然后转身离去。 数日后,陈凡率领大军凯旋而归,抵达邺城。进城后,带着众人径首前往袁绍刚刚修好不过数月的皇宫。
进入皇宫,陈凡迈步走上高台,缓缓坐在那象征着至高无上权力的龙椅上。他居高临下地俯瞰着下方的文武百官,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轻笑,缓声道:“这龙椅离你们太远了,我都快看不清你们的脸了。”
众人闻听此言,先是一愣,随即哄堂大笑起来。笑声在空旷的大殿中回荡,气氛顿时变得轻松愉悦。
这时,郭嘉突然插话道:“那以后主公您在这龙椅上议事时,我站在后面打盹儿,您肯定也看不见啦。”他一边说着,一边还故意摇晃了一下手中的羽扇,惹得众人又是一阵哄笑。
陈凡见状,笑骂道:“就你这整日里摇着把扇子的,若是睡着了,自然就不会再摇了,难不成你还能睡着觉摇扇子不成?你可真厉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