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厉害的人还只是红棍,那第一把头的双花红棍,得有多牛逼啊?”
“那己经是个传说了,天旋门除了一些老人,没几个人知道他的名字。”
“那个人...现在在哪儿呢?”
“他己经死了。”
“他叫什么名字?”
“江湖。”
“江湖...”江南轻声重复着,这个名字,他好像在哪听说过...
江南试图回想,可意识却越来越模糊,眼皮沉重得像灌了铅,最终还是支撑不住失去意识,缓缓闭上了眼睛。
......
二十分钟后。
面包车风驰电掣驶进苏区华侨医院,江南和倪欣被抬上手术车,一路推进了急救室。
十分钟后,赖九爷带着两名安保赶到华侨医院,坐在长椅上的吴博和程纯涛看到他们,急忙迎了上去,“九爷。”
“情况怎么样?”
“咱自己人有两个伤得很重,己经进了急救室。”程纯涛轻声回道。
“两个?”赖九眉头一皱。
“恩,一个是欣哥,一个是咱家那小服务员江南,他替欣哥挡了一下,胳膊被捅穿了。”
“......”赖九沉默。
就在这时,急救室的门开了。一名医生带着两个护士迈步走了过来,“哪位是倪欣和江南的家属?”
“我是他们的老板,情况怎么样了医生?”赖九问道。
“病人要动手术,必须要家属签字。你赶紧通知家属来一趟医院吧。”
“家属签字?难道手术有生命危险吗?”吴博一听这话,不可置信的问道。一般需要家属签字的手术,通常都有生命危险。吴博刚才看过江南和倪欣的伤势,根本就达不到有生命危险的程度。
“没有。”医生毫不犹豫的摇了摇头。
“那为什么要家属签字?”
医生推了推眼镜,张嘴说出了一句异常经典的话。
“在医生与病患家属关系紧张的时代,别说动手术了,打针都恨不得要家属签个字。”
“卧槽...”吴博几人顿时无言。
“倪欣是个孤儿,从小跟着我长大,他那份我可以签,至于江南,你帮我把他的手机拿出来,我打个电话让他的父母到医院来一趟。”赖九沉默片刻后,轻声说道。
“可以。”医生点了点头,随即吩咐护士把江南的手机拿了出来。
.........
赖九签了倪欣那份手术通知书,打发了医生后,坐在长椅上翻阅着江南的手机通讯录,从里面找到备注名“老妈熏姐”的号码,拨了出去。
“喂,小南?”熏姐几乎一秒就接通了电话,“你怎么还不回家,我给你打了一晚上电话......”
“你是江南的妈妈吧?江南...出了点意外...现在人在医院,需要做个手术,但这个手术需要你签字。你现在能来一趟医院吗?我叫人开车去接你。”赖九打断她的话,简明扼要地说明了情况。
“在哪...哪个医院?”熏姐瞬间愣住。
“华侨医院。”
“嘟嘟...”电话首接被挂断。
.........
“呼!”赖九捏了捏眉心,长出了一口气,就在这时,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喂,陈局长啊,哎,我在医院呢。没什么,两个小崽受了点伤,啊...今晚的事啊?我当面跟你聊聊吧?哦你在华景啊?那我现在过去找你...”
双方聊了几分钟后,电话挂断。
“九爷。”安保走上前问道:“要走吗?”
“嗯,人民的公仆,找我要说法。”赖九回了一句,又问道:“后车厢里还有多少现金?”
“七八万吧。”
“差不多能搏他一笑了,你下去开车,跟我去一趟华景。”
“好的。”安保点头答应一声,转身跑出医院。
......
“你在这里等着,有什么情况随时发短信告诉我。”赖九朝另外一名安保说道。
“知道了,九爷。”
“你们两个,别在这里站着了,去把伤口包扎一下。”赖九转头又对程纯涛和吴博说了一句。
“是,九爷。”
赖九点点头,转身走出医院大厅。
.........
深夜零点,身穿睡衣,头发散乱的熏姐穿着拖鞋满脸焦急跑出了潦区。
夜色如墨,潦区外的街道空无一人,熏姐等了快二十分钟都没见一辆出租车经过。
“轰轰!”就在这时,摩托车轰鸣声泛起,响彻深夜。
“你是...林熏?这么晚了要去哪啊?”摩托车行驶到潦区大门,车上坐着的神经耳看到熏姐,停下车皱眉问了一句。
“周...周叔。”熏姐跟神经耳打了个招呼,随即声音哽咽的说道:“我儿子江南,出事了,在华侨医院...我打不到车。”
“你别着急,慢慢说。”熏姐说的断断续续,完全没有逻辑,神经耳有点听不懂。
“刚才有个人打电话给我,说江南出事了,现在人在华侨医院,要我过去签字做手术。”熏姐平复了一下情绪,思路稍微清晰的说道。
“给你打电话的人是谁?”神经耳皱眉问道。
“不知道,我没问,他是用江南的手机给我打的电话。”
“......”神经耳思索了片刻,拍拍摩托车后座:“你上来,我跟你去医院看看。”
“好...”如果在平时,熏姐肯定会避免跟神经耳有所交集,但此时她己经急得不行,只犹豫了片刻便坐上摩托车。
......
十五分钟后。
摩托车停在华侨医院门口,熏姐脚步踉跄地冲进大厅,神经耳紧跟其后,但是他刚走进大厅就看见走廊上坐着的那名身穿天旋门制服的安保。
“又是他妈赖九。”神经耳皱眉念叨了一句,思考片刻后,转身走出大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