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李友跑在最前面推开了房门,老城卫紧随其后也进了屋子,但他刚一进门,眉头就皱了起来。因为屋子里飘荡着一股很奇怪的味道。老城卫背着手在客厅里转了两圈,脸色突然就变了:“这是...洗洁精的味道?”
几名年轻城卫一听这话,眉头全都是一皱。
“为什么会有洗洁精的味道?”陈业坤脸色煞白的问道。
老城卫摆了摆手,随即戴上橡胶手套,又在双脚各套了一个橡胶鞋套,最后循着洗洁精味道最浓的厕所走了过去。
“你回忆回忆,房间里有没有少了什么东西?”老城卫边在厕所里搜索,边头也不回的冲陈业坤说了一句。
“你的意思是,入室抢劫吗?”陈业坤双眼扫视着房间,毫不犹豫的说道:“这间屋子,是我哥为了跟朋友喝酒聚会临时租的,不可能放值钱的东...”
话说到这里,陈业坤猛然顿住,因为他发现,原本挂在墙上的一样东西,不见了。
而就在这时,原本蹲在地上搜索的老城卫身体也是一僵,因为他突然看到排水口的过滤铁架上,卡着一根泛白的断指。
“城卫大哥,好像是有一样东西不见了。”陈业坤预感十分不好的说了一句。
“什么东西?”老城卫扯开铁架,拿起断指转过了身。
陈业坤看到断指,脸上瞬间变得没有一点血色:“挂...挂在墙上的斧头...不...不见了。”
“阿平,你马上去物业把昨晚的摄像记录调出来。再走访一下住户,问问他们昨天晚上有没有听见什么奇怪的声音。”老城卫话语严肃的冲一名年轻城卫吩咐道。
“好的,辉叔。”阿平点点头,转身离开屋子,他一走出门口,就看到了贼眉鼠眼的江南等人,顿时大怒:“你们几个,在这里做什么?”
“报告阿sir,我们是来协助破案的。”江南举手说道:“我们昨晚在这栋楼里过夜,确实听见了奇怪的声音。”
“什么样的声音?”老警察问道。
“好像...好像是...剁骨头的声音。”
老城卫听到后半句话,身上的鸡皮疙瘩瞬间全立了起来:“几...几点钟听到的?”
“应该是后半夜吧,我听到声音起来喝水的时候,市场的菜贩都出来摆摊了。”江南思索了一下回道。
“阿平,快去物业,查后半夜的监控。”
阿平点点头,大步跑下了楼。
“阿远,你带他去技术科,看看他的dnA跟这根断指吻合程度。”辉叔把断指递给另一名年轻城卫,指了指陈业坤说道。
“不...不用。”陈业坤嘴唇颤抖的说道:“我...我哥有前科,断指如果是他的,你们一查就能查出来!我要留在这里,我哪也不去。”
“阿远,你去吧!”辉叔叹了口气,冲年轻城卫摆了摆手。
......
另外一边。
神经耳到达烟酒茶铺,将摩托车往路边一放,棱着眼睛,杀气腾腾的走进了铺子里面。
“哎呀,耳哥来了?”伍疯子一看到神经耳进来,瞬间从沙发上窜起,眼神里难掩兴奋的喊了一声。
“小崽子,我这岁数都能当你爹了。你叫我哥?是不是有点叫差辈了?”神经耳扫了伍疯子一眼,撇嘴骂道。
“我操你妈的!你说话挺横啊?”伍疯子突然毫无征兆的变脸了。
“你能说人话吗?”
“操你妈的!铺子我看上了,你靠边让吧。”伍疯子说完开场白,终于切入正题。
“你他妈是急救车啊?你叫我靠边让我就得靠边让?”
“不让?干你。”伍疯子掷地有声地喊道。
“老林,你先把茶泡上。”神经耳侧头喊了一句,猛然出手,一把扯住伍疯子的头发,几个跨步将他拖到了门外。
“老死父,你他妈敢阴我?”伍疯子扯着脖子嗷嗷喊道。
“你不是要干吗?这里宽敞,有什么招你全使出来,我操你妈的。”神经耳一声暴喝,膝盖抬起,磕在了伍疯子的脸上。
“草泥马的,放开伍哥。”几名马仔拎着家伙从铺子里冲了出来。
“怦!”神经耳一脚将伍疯子踹趴在地,随即赤手空拳迎上了马仔们。
“老死父,今天另一只眼睛我也给你扎瞎了。”马仔叫骂着围上了神经耳,弹簧刀掏出,瞪着眼睛就冲他身上扎了过去。
“怦!”神经耳背着手,左脚迅速抬起,点在了马仔的手腕上,马仔只感觉手腕好像被针扎了一下,嗷的一声惨叫,弹簧刀随之脱手落地。
“给我按住他。”伍疯子拎起一块板砖,连连跳脚喊道。
“......”马仔们对视了一眼后,一拥而上。
神经耳手脚并用,几乎是一下就能干趴一个,而伍疯子也拎着板砖赶到。但他一看同伴按不住神经耳,刹那间灵感突发,板砖一甩而出。
“啪!”一声闷响泛起,板砖端端正正地砸在了神经耳脑门上。
“唰唰!”神经耳晃了晃脑袋,有些懵B的看着不远处的伍疯子,眼睛瞬间就他妈红了:“狗娘养的,会抡板砖是吧?今天我给你脑袋上好好抡朵牡丹花。”
“砰砰!”神经耳两脚踹开围在身旁的马仔,随即捡起掉在地上的半块板砖,一阵助跑过后,板砖宛若灌篮一般拍在了伍疯子的脑袋上。
“嗷~~”伍疯子感觉脑袋就像裂了一样,疼的都他妈快要爆炸了。
“操你妈的,别出声。我再抡两下,抡完了你才能开口。”神经耳瞪着眼睛,又把板砖举了起来。
“伍哥,快跑!这老死父会功夫,咱干不过他。”西五名马仔无比讲义气的冲上前,拦腰抱住了神经耳,撕心裂肺地喊道。
“唰!”伍疯子短暂犹豫了一下,随即有点那么不仁义的转过身,一溜烟就跑了。
“他妈的。”神经耳气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一口恶气没地方撒,猛往抱着他的马仔乱踢乱踹。
“大哥,别打了。”马仔们嗷嗷哭喊道。
“就你们这浪样,也能装个社会人?我操你们妈的。”神经耳指着其中一个马仔,暴跳如雷的骂道:“刚才是你说要扎我眼睛是吧?你咋那么能吹牛逼呢?你知道老子的左眼怎么瞎的吗?羊城灭门惨案第一主犯范军硬生生抠瞎的,你比范军还牛逼呗?我操你妈的。”
“行了老周。”阿萍和林茂发同时上前拉开了神经耳。
“阿萍,你就多余叫我来,就这些货色。老林自己就能把他们全收拾了。”神经耳吭哧吭哧喘着粗气,瞥了阿琴一眼,十分认真的说道。
林茂发听到这话,十分无奈地一笑。因为他也没想到,打了双引号“自称”疯子的伍凯居然这么怂。
“行了,没什么事我先走了。”神经耳没好气的摆了摆手,风风火地骑上摩托车就要走。
“你脑袋还流血呢,我带你去医院包扎一下吧。”林茂发拦了一下。
“哎呀不用。年轻那会让人砍几刀,随便整点云南白药,就jB拉倒了。这破了个小口子,还去啥医院啊?”神经耳满不在乎地摆了摆手。
“你也说那是年轻的时候了,现在你都西十好几了。”林茂发无语的说道:“我领你去医院看看,你在这等等,我把车开过来。”
“不用。”
“别犟。”
“......”神经耳一看老林要变脸,顿时摊了摊手,老实了。
十分钟后。
神经耳被林茂发带到华侨医院,随即进了外伤科包扎伤口,而林茂发坐在长椅上抽了根烟后,掏出手机给捷敏打了个电话,让后者来一趟医院。
五分钟后,捷敏骑着摩托车赶到医院,而此时神经耳也恰巧包扎好伤口,但他一走出外伤科诊室,就跟医生吵了起来。
“啥意思啊大夫?我这就破了个口子,咋还得住院呢?”神经耳破马张飞的问道。
“我都跟你说了八百遍了,不是住院。是留院观察。”
“因为啥就得观察啊?”
“疑似轻微脑震荡。”
“啥玩意??”神经耳一听这话,立马火冒三丈的叫嚷道:“那还说他妈了个逼,老子活了几十年就没让人干出来过脑震荡,你不是要观察吗?我现在就出去给伍疯子干一个重度脑震荡,让你好好观察观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