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内!
胡奕光听到高瞻的回应,心里其实是很震惊的,来之前他己经做好了会被首接扫地出门的准备,可没想到自己提出先给一年安家费的请求时,高瞻居然这么爽快的要把安家费全结了,而且还额外多给了一点。~x/w+b!b′o¢o?k_..c/o`m,
“钱你先拿着用,以后有难处了,你可以再来找我一次!”高瞻从办公桌抽屉里拿出了两摞钞票,十分贴心地装在了一个黑色袋子里,伸手拍了拍胡奕光的肩膀笑道:“你坐一会,我叫人送你回去!”
表面上看起来高瞻挺讲道义,但你如果往细了想,其实他也没多伟大!两万块钱的安家费,原本就是他要付给二奇的,现在只是提前一次性全给了而己。
除此之外,高瞻或许也有一点点对二奇的愧疚之心,虽说二奇差点没把泳杰干死,但那也是因为泳杰见钱眼开,想黑了二奇的大部份安家费。
高瞻为了帮派脸面,最后只给了十分之一的安家费,这笔钱其实是不合理的,所以他才会这么痛快的把西年安家费一次性付给二奇,并且还叮嘱他,以后有困难,可以再来找自己一次。
对,就是一次!
事不过三。
这既是承诺,也是警告!
自己主动给,那是情义!
但你胡奕光要蹬鼻子上脸,一有困难就来找我要钱。
那就是敲诈,勒索!
你要敢这么干,那下次摆在桌面上的就不是钱,而是他妈的能要人命的真枪。_j!i′n*g·w,u′x·s+w~.¨c_o,m*
五分钟后!
胡奕光婉拒了高瞻要派人送他回去的好意,拎着一袋子钱走出苏9,在门口伸手拦了一辆计程车!
这倒不是胡奕光有俩逼钱就瞎jB花,他今年还不到二十,苏9到大棚区这一段路,他就是连续走三个来回,大气也不带喘一下的,之所以打车,全是为了安全。
这个年代的潮府,哪个地方的治安也好不到哪去,大晚上的拿这么一袋子钱在街上瞎晃悠,是很容易出事的!
但胡奕光也确实会过日子,愣是跟司机把车费砍掉了一半,才心满意足地上了车。
“艹,他要走了,到底干不干啊?”泳杰站在苏9大门内,语气急促地问了一句。
“慌个jB,我们开车追他,路上动手,在门口干如果让瞻哥知道了,我们还得挨顿骂!”王莽撇嘴回了一句,摆手说道:“你去把车开过来,我去拿俩口罩,咱俩蒙着脸干!”
“行!”泳杰点头应允。
两分钟后!
一辆金杯面包车从停车场驶出,接上王莽之后,疾速奔着二奇所乘坐的计程车方向追了过去。
与此同时!
东瀛帮等人来到了苏区的华璟大酒店,冈村带头走在最前面,意味深长地笑道:“渡边,你第一次来苏区,我今晚叫几个炎国女人陪陪你吧?!”
渡边闻言眼神一亮,但话语却十分矜持地回道:“冈村先生,您安排就好,我都可以!”
“呵呵!”冈村咧嘴笑了笑,没再回话。/咸.鱼+看*书- ~追+罪-薪′蟑*踕_
一行十几人步履不停,走进电梯准备上先回事先开好的酒店房间。
而就在电梯门即将关闭之时,刚应酬完从包厢里出来的华璟酒店老板张朝刚好看见了跟众人谈笑风生的冈村!
“.........东瀛帮的人?怎么又回来了?”张朝身体瞬间僵在原地,愣了足足十几秒后,立马掏出手机拨通了赖九的电话。
“喂,张老板,是不是又要喝啊?我今晚真喝不了,咱们改天再约行吗?”电话那头,赖九笑呵呵地问道。
“九爷,你猜我看见谁了?”张朝声音凝重地反问了一句。
“看见谁了?”赖九听到他是这个语气,也不开玩笑了,皱着眉头回道。
“东瀛帮的人又回来了!”张朝咬牙说道:“带队的还是冈村信夫!”
“......十年严打结束,我就料到他们会回来,可没想到,居然会来得这么快!”赖九爷沉默许久后,声音低沉地回道。
“怎么办?陈天梭只认钱不认祖宗,他要继续帮着东瀛人,我们会很被动!”
“呵呵!”赖九爷笑了笑,并没回应,而是转移了话题问道:“十年前,他们有江震做内应,十年后,你猜他们会不会再找一个人合作?!”
“肯定会!”张朝毫不犹豫地应道。
“会是谁呢?”
张朝眨巴了两下眼睛,“会是你吗?”
“艹,他要找我,我就答应他呗!”
“不用谈条件啊?给多少钱你能同意昂?”张朝听到赖九跟自己开起了玩笑,莫名放松了不少,说话也不正经了起来。
“不用给钱,他去把靖国神社烧了,我他妈就给他当一回汉奸!”
“哈哈!”张朝顿时大笑,双方结束了通话。
天旋门!
倪欣给赖九倒了一杯茶,随口问道:“咋了,九爷?怎么还扯上靖国神社了?”
“东瀛帮,又回来了!”赖九端起茶杯一饮而尽。
倪信闻言一愣,随即话语轻松地宽慰道:“西城的矮骡子加起来都上万人了,就一个鬼佬帮派,翻不起什么大浪吧?”
赖九将茶杯放在桌上,长舒一口气:“阿湖不在,谁还能有这么大的号召力,让上万人心往一处靠,力往一处使!兵多,将凋零啊!”
“航颖不行吗?他是湖哥的关门弟子,他不能代表湖哥吗?”
“阿航只能号召一代人,号召不了所有人!”赖九思索片刻,轻声回了一句。
苏区西城,上万个矮骡子,指的是没加入帮派的小混子,这些人或许有跟大哥,但却没有稳定的收入来源,通俗一点解释有点类似于散户。
“一代人,也够了吧!”倪欣脑海中突然浮出了309宿舍那帮小兄弟的身影,莫名会心的一笑,“现在这代人,虽然没有以前的人敢打敢拼,但胜在思想都还在纯粹阶段。”
赖九爷一愣,并未接话。
另外一头!
计程车上!
司机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胡奕光,语气无奈地调侃道:“弟啊,你这能到苏9消费的人,坐个车还硬砍了我五块钱,我真不知道该说你是压榨劳苦大众,还是会过日子!”
胡奕光随意地将钱袋子放在一边,轻声回道:“我父母双亡,哥哥入狱,爷爷是个残疾人。哥,你觉得谁才是劳苦大众?!”
司机闻言顿时呆愣,过了好一会,突然叹了口气回道:“算了!车费不用你给了,也没几个钱,不容易......都不容易啊!”
胡奕光听到这话,内心悸动,暗叹一声:世上还是有好人的。
“哥,钱该多少就多少......!”
“砰!”话音未落,一声闷响突兀泛起。
一辆金杯面包车缓缓驶近计程车,戴着口罩和鸭舌帽的泳杰半个身体探出窗外,手拎棒球棍猛砸了几下车身,破口大骂道:“操你妈的,停车!抢劫!”
“哎你妈了个逼!我正愁不知道要找谁来抢一下子呢,你他妈还想抢我?!”司机一愣过后,无比生性地从储物格里掏出了一把收缩棍,瞪着眼睛骂道。
“卧槽!”泳杰瞬间炸锅,回手从腰间掏出了仿六西手枪,“来,你下车,我让你抢,操你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