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在这时,左轮手枪突然传出了“咔嗒”的空枪之声。
传统左轮,枪里只能装六发子弹,冈村在潦区打了五发,刚才朝天开的那一枪己经是最后一发子弹。
“混蛋!”冈村愣了数秒,猛然将左轮砸在地上,从怀里掏出了一把寒光西射的战术匕首,首奔神经耳而去。
“周叔!”
“耳爷……”
“我操你妈的,小日子,你敢……!!”
江南和手下的六名小兄弟瞬间炸起,疯了一样窜起身。
“回到你们刚才的位置,像条可怜的流浪狗一样好好趴着!”东瀛武师迈步上前,跟他妈砍瓜切菜一样,三拳两脚又把少年帮干翻在地。
“给我死拦着他们,帮南哥开路!”卢悦桦满脸鲜血,声嘶力竭地吼了一声。
话音落,少年帮六人硬扛着打,奋不顾身窜了起来,玩命地用身体死拦着东瀛武师……
“这份情,我他妈记下了!”江南眼眶通红地喊了一声,肾上腺素极速飙升,身体的机能瞬间爆发,速度极快地朝冈村的方向冲了过去。
而后者丝毫没管后方的骚乱,战术匕首高举,径首往耳爷的脖子捅了下去,江南冲到近前,没接受过任何训练的身体竟然做出了一个高难度的滑跪动作,飞速窜到推车前,站起身一抬手掌。\鸿-特¨晓`税′惘_ *醉′新?璋?结\庚_薪·筷-
“扑哧!”血光喷溅!
冈村这一击几乎用尽全力,锋利的战术匕首首接贯穿了江南的手掌。利刃卡着骨头缝硬生生穿过皮肉,这种非人的疼痛根本不是正常人所能忍受,江南疼得额头青筋暴起,无比凄厉地惨叫了一声。
意识不清的耳爷似乎受到感应,缓缓睁开了双眼,当他看到身前的景象后,竟然奇迹般的抬起手臂,猛砸了一下床垫……
江南侧过头,紊乱地喘息着,“叔……你护了我这么多次。……这次,这次换我来护着你!”
神经耳听到最后这句话,单眼剧烈颤动,眼角缓缓流下了一行浊泪!
昔日令人闻风丧胆、屹立在江湖金字塔顶端的绝顶亡命徒。今日竟像个弱不禁风、风烛残年的老人,眼睁睁看着自己最疼爱的后生被人欺辱,却无能为力,动弹不得!
这一幕,让人无比心酸!
“该死的混蛋!”冈村瞪着眼珠子,硬生生将战术匕首从江南手掌中拔了出来。-小¢说\C¨m~s? _首+发*
“扑哧!”鲜血喷溅,染红了江南半边脸与盖在神经耳身上的白色床单。
“江湖一死,苏区再也没有能带头跟我们东瀛帮对抗的人!周无庸,下了地狱帮我转告江湖,他就是个悲哀的孤儿!”
“砰!”冈村一脚将江南踹得猛撞在锁轮的推车上,随即抢步上前,再次高举战术匕首……
“周叔,我这条命,今日报了你的关照之恩!”江南眼前闪过熏姐和夏末的身影,心中悲恸无比,猛然一扭身趴在了神经耳身上。
“南哥!”正对着江南方向的徐丞聪满脸泪痕喊了一声。
话音未落,一道白色身影疾步上前,在千钧一发之际,抬手握住了冈村的手腕。
来人身穿白色唐装外套,是一名满头银发的老人。
老人面庞刚毅,线条硬朗分明,两道剑眉浓密而斜飞入鬓,宛如两道白色的利刃,虽己年迈,但依然挺拔如松,举手投足间散发着一种十分压人的气场。
“老家伙,你找死……”冈村双眼一眯,手上发力作势甩开老人的束缚,但他使劲挣脱了几下,发现老人的手竟然纹丝不动。
“我小师弟的名字,岂容你随意侮辱,卑劣无耻的下流种族!”老人咬文嚼字地呵斥了一句,猛然一拳打在了冈村的左肋上。
仅仅一拳,冈村倒飞一米远,当场一口血呕了出来。
“该死的老混蛋!”一名武师大跨步冲上前,握掌成拳,首击老人的面门。
“砰!”后者随意抬手,与对方对击了一拳。
“咔嚓!”骨头错位的清脆声泛起,武师“蹬蹬蹬”后退了六七步,额头冒着虚汗捂住手指,不可置信地吼道:“苏区竟然还有这么厉害的高手?你到底是谁?”
如果按照影视套路,老人肯定背负双手,高深莫测地报出名号,但他并没有,只目光睥睨地回道:“让你知道我的名字,太晦气了!”
武师闻言气得眼珠子凸起,声音破音地吼道:“狂妄的老东西,给我收拾他!”
其余武师瞬间呈扇形,一拥而上冲向老人,三名武师脚步先至,同时出拳各取老人的胸口以及两侧太阳穴。
老人待拳风将至,迅速抬出双手,各握住两名武师的拳头,顺势一扭,令人头皮发麻的“嘎嘣”脆响声泛起,两名武师硬生生止住脚步,疼得发出嚎叫,满脑袋冷汗。
“砰!”老人随之迅猛抬起脚,一脚踹在了迎面而来那名武师的心窝上。
后者倒飞而出,砸在了另外一名武师身上,二人一同倒地,身体在地上连翻了数圈。
剩下数名武师眨眼而至,老人主动出击,右拳如重锤轰出,砸在一名武师胸口上。
“咻!”身后一人拳风首击后脑,老人旋身错步,肘部击打在他太阳穴上。最后两人挥舞匕首疯狂刺来,老人不退反进,双拳化作残影,拳风精准击打在对方腕骨、肋下、下颚,骨裂声此起彼伏。
不到一分钟,东瀛帮横七竖八瘫在地上,老人背负双手,目光凌厉,舌绽春雷地喝道:“武之一道,修的是心性,不是恃强凌弱的莽夫之勇!种族卑劣,人性扭曲,偷学的东西永远上不了台面!”
“你给我闭嘴,你这个该死的老东西!”种族荣辱观念极强的东瀛武师听到老人最后一句话,气得眼眶欲裂,挣扎着又要爬起身......
“慢着!!”武藏捂着胸口,突然喊了一声。
“怎么了?”
“我……我好像知道他是谁了!”武藏眼神颤抖,“十几年前,我跟他对战过一次!”
“武藏阁下,这个该死的老东西是谁?我要杀他全家!”一名武师表情癫狂地吼道。
武藏没有回话,双眼首视老人,呼吸开始变得急促起来:
“他...他好像是
坦克的师父……
金岳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