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呕!”迷迷糊糊中的小彬突然抬起头,满口秽物从嘴里喷了出来,身前摆放的协议有一半都染上了呕吐物。
阿涯和阿海看到这一幕,脑袋瞬间嗡嗡作响。
“阿彬!”小彬的老婆来到近前,伸手就要去扶小彬,可当看到桌上摆放的协议时,她突然停住了动作……
潦区!
熏姐和夏末做完家务,有说有笑地走出了厨房。前者看到傻坐在客厅的江南,突然眨巴了两下眼睛,扭头冲夏末说道:“妹仔,你的衣服最快也得明天才能干,现在穿的这套肯定是不能出门的,今晚你得在这过一夜了。”
江南和夏末闻言顿时呆愣。
“小南,你在沙发将就一晚吧,让夏末睡你的房间。”熏姐再次开口。
“熏姐,你让夏末跟你一起睡……”
“咱家的床有多大你不知道啊?哪里睡得下两个人?行了,就这样吧,就睡一个晚上,冻不死你!”熏姐打了个哈欠,转身走进房间,并且反锁上了门。
“走……走吧,我带你去我房间!”江南莫名感觉脸上发烫,说话居然磕巴了。
“嗯!”夏末轻声应了一句,跟在江南身后走进了房间。
“没想到,你的房间还有点香!”夏末看着摆设简约却干净整洁的房间,笑吟吟地问道:“是你自己收拾的,还是熏姐帮你收拾的?!”
“我自己啊,我从十岁开始就自己整理房间了!”
“这股香味是哪来的?挺好闻的!”
“我用茉莉花晒干之后做的香包,我也挺喜欢这个味道的,清新淡雅!”
谈话间,二人走到床沿边坐了下来。*s¨i¨l/u?x_s?w·./c?o\m~
“江南,你有梦想吗?”夏末突然问。
“实际的,还是不切实际的?!”
“说实际的吧!”
江南沉思了片刻,躺倒在床上,声音轻柔地回道:“我想和喜欢的女孩,两人、三餐、西季、等我们都长大了,就生个孩子,等孩子长大了,我们也老了,就养一条狗,住在海边,看太阳在海平面上升起,再看夕阳从海平面上落下。”
“……会有的!”夏末沉默了许久,轻声回应。
“你呢?”
“嗯?”
“你有梦想吗?”
“以前没有,现在刚有了一个。”
“什么?”
“希望你的梦想能实现!”
江南听到这个回答,内心无比悸动,怔怔地望着她默然发呆……
——————
鮀城,『食興』大排档。
时间推回一个小时前。
小彬的老婆不经意瞥见了协议上的内容,意味深长地看向了阿涯和阿海。!鸿*特¢小+税*网* *嶵\鑫?蟑′节_哽?芯\筷,
“走!”阿海当机立断地冲阿涯摆了摆手,事情办砸己成事实,再留下来也只会他妈丢人现眼。
“艹!”阿涯万分不甘地骂了一声。
阿海一扯他的手腕,强行将他拉出了食興大排档。
“大几十万的无本生意,就差那么一步,我操他妈!”阿涯气得青筋暴起,用力一脚踹在了路边广告牌上。
“时运不到,发财的机会还没轮到我们,看开点吧!”阿海心中也很憋屈,但还是强笑着宽慰了一句。
“走吧!”阿涯叹了口气。
“等一下!”就在二人转身要走之时,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呼喊。
小彬的老婆桂娜抱着孩子气喘吁吁地跑了出来。
“有事啊?”阿涯面无表情地问道。
“你们再去拟一份协议!我帮你们把三块地皮弄到手!”桂娜抬起头,脸色认真地回道。
“……”阿涯和阿海相互对视一眼,表情瞬间变得无比古怪。
“纪家的关系在陈厝合很复杂,你们光有转让协议,想顺利拿到地皮没那么容易,我可以帮你们把土地证偷出来,条件是,三块地皮我最少得分一块。”
“不可能!”阿海毫不犹豫地拒绝。
“以后其中一块地皮干的产业可以分你百分之三十股份,纪家有什么招,全由我们接,天地会所保你没事!”阿涯紧随在后补充道。
双方对话极快,情商智商都不低的阿海跟阿涯根本没傻逼逼的问桂娜为啥要帮外人搞自己老公,因为原因大概率就是女性觉醒了,要反抗了,所以阿涯只最大限度的预测了一下对方的需求和顾虑,就马上提出了一个对方有可能接受的条件。
“……行!”桂娜只略微思考了数秒,点头应道:“这个条件我可以接受,但你们要怎么保证,我帮了你们之后,你们不会过河拆桥?!”
“陈厝合三条街,你去打听打听,天地会所的宏哥是什么人品和口碑!”阿海先来了个不切实际的,马上又来了个实际的,“你要不放心,待会我拟转让协议的时候,顺便把你那份协议也一块拟了。”
“行!你去吧!”桂娜点头应允。
阿涯转过身打了个车,以最快的时间重新拟了两份协议,立马赶了回来。
三人控制着小彬在协议上签字按手印,桂娜的女儿趴在她怀里,天真纯净的双眸一眨一眨,好奇的看着三个大人的举动。
按理说,让一个接近断片的醉鬼在纸上签字,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但这个年代,法律法规还不是那么严谨,我最佩服的作家霸唱老师当年也是在这上面吃了亏,再加上有指纹按押,这份协议是完全可以生效的。
“你们帮我送他回家,我一个人抬不动他!”桂娜深吸了口气,“我顺便把土地证偷出来拿给你们!”
“行!”阿海和阿涯同时点头。
十几分钟后!
二人把小彬送到家门口,桂娜喊来家里人把他带了进去,而阿涯和阿海站在旁边超市的小巷子刚抽了根烟,桂娜就左顾右盼地走了过来。
“记住你们的承诺,我没有退路了!”桂娜掏出土地证递了过去。
“为啥帮我们?!”阿海接过土地证,将憋了很久的疑惑问了出来。
桂娜并未回话,而是将衣服从肩膀上拉了下来,一道触目惊心的刀疤顿时露了出来。
“我身上一共有三道刀疤,一道在肩膀,两道在小腹,全是他喝醉酒砍的,你说我在他眼里算是个人吗?”桂娜双眼含泪,目光愤恨地问道。
“为什么不离婚?”阿涯十分不解。
“因为他有钱,我爸妈死活不同意我跟他离婚,现在他把这点家底都败光了,他们应该也无话可说了。”
出身不幸的阿涯听到这话,心里涌起了一股十分不舒服的感觉,语气莫名柔和了不少,“答应你的东西我们会做到的,以后带着孩子,好好生活!”
桂娜闻言,泪水瞬间决堤。
“海哥,我们走!”阿涯招呼一声,二人转身就走。
“你们确定要把土地证交给捷宏吗?”桂娜突然在身后喊道:“三块土地证近百万,你们要是自己留着,马上就能脱离底层,从此生活无忧。”
阿涯和阿海听到这话,脚步骤然停顿,脸上的表情都变得异样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