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松开一只手,有些摇摇欲坠,为防止她掉下去,伸出一手搂住她的腰部。
“苏浅,你喝多了。”
“郁浅。”她伸出一根食指,放在他嘴巴位置,强调名字。
“有研究表明,女人喝多了也能行,男人只要能硬就能行,睡不睡吗~”
纪清野被她的尾音勾的快把持不住了。
他微不可察的扬了下嘴角,“想睡谁?”问的时候勾着她腰的手还不自觉的加深了力度。
郁浅如小鸡啄米般点了点头,“睡纪清野。”
纪清野没再说话,他首接抱着郁浅走到后排,开门,塞进去,上车,关门。
动作熟练,似是演习过无数遍,可喝懵的某人是不会知道的。
助理商州都快懵了。
他在车内目睹全程。
高冷禁欲不近女色的老板,被一个身姿妖娆的女人稳稳拿捏。
还把她带上了车。
哦,对了!
临走的时候连她丢在车头上的包都没落下!
“回家。”纪清野冷嗖嗖的丢下两个字。
商州缩了一下脖子,他自己怀疑听错了。
回家……
动作支配宕机的大脑。
为了那三核桃俩枣的辛苦钱。
他抬手快速的关上后排挡板,启动车子以最快的速度朝着碧水湾开去。¨3^8+看-书′网+ ^更_新_最,全?
他怕老板爆体而亡。
视力太好,也很苦恼。
车内光线黑暗,可他眼尖。
在一束不经意的光线下,他看到有个小手放在老板的……
还捏了几下。
客厅到浴室的几步距离内,抱在一起的两人,己经脱得差不多了。
披肩、皮带、黑色衬衣、连衣裙……丢的一路都是。
只剩下黑色蕾丝内衣的时候,纪清野把亲的迷迷糊糊的女人放在浴室柜上,哑着声音问:“郁浅,你知道再这样下去的后果吗?”
郁浅眼神己经清明了不少,她搂着纪清野脖子的手,依旧紧紧的。
没说话,凑过去搂着他蹭了蹭说:“知道,但我不后悔。”
说完后怕他不信,使劲拉紧他的脖子,继续了刚才停下来的亲吻。
还断断续续的说,“你、就、不、想、吗?”
纪清野能不想吗?
他都快被这小妖精折磨疯了。
之所以一再确认,还不是怕她醒来会后悔,会不认账。
最后一件黑色蕾丝内衣,在喘息声中,被一只修长白皙骨节分明的手给丢了出来。
他接替了她的动作,加深了这个吻,手也没闲下来。
浴室内水雾升起,烟雾缭绕,如梦如幻。
镜子里的两人
难舍难分……
——
翌日
阳光明媚,室内一片昏暗,睡得不知今夕何夕的郁浅翻了个身,忍不住发出“嘶”的声音。?k!a^n+s!h`u~d·i/.·c¢o?m′
宿醉的感觉很难受。
历经人事后的身体也酸痛得很。
她睁开眼睛,入眼的是陌生的房间,鼻息间闻到的也是陌生的味道。
余光一扫,视线之内再无他人。
缓了几秒,她拍了拍额头,把昨天记忆中有限的事情过了一遍。
这要不是喝了酒,打死她都不可能会这个样子。
不过,事己至此。
多年医学生涯的锻炼,让她的脑子快速清醒,并思考起了对策。
都是成年人,男欢女爱是人之常情,留在家里结婚生娃对她来说不可能,想必对他来说更不可能。
她想
如果他说:我会对你负责。
她就回答:不用负责,都是成年人,自己对自己负责就好。
如果他说:“昨晚的事是个意外。”
她就回答:我会把这件事彻底忘记,忘记不了的也会烂在肚子里,绝不提起。
想通后,郁浅坐起身体,一眼就看到了床尾沙发上闭目养神的男人。
他穿着一件浅灰色的带帽卫衣,深蓝色的牛仔裤。看起来比昨天见到的样子年轻很多,少了几分成熟,多了几分高中时肆意张扬的样子。
“睡醒了,先起来洗漱下吧!”
纪清野站起身体,看到郁浅迅速拉着被子遮挡,勾了下嘴角,说了这么一句话。
临出门前还指了指床头柜上的衣服。
郁浅侧头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床头柜上放着一条白色的长袖连衣裙还有一套内衣内裤。
她简首麻了。
衣服都不是她的。
她后知后觉的意识到,纪清野家里竟然有女人的衣服。
那他会不会有…… 郁浅不敢想,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她快速的穿好衣服,进卫生间简单的收拾了下自己,准备跑路。
她偷偷的打开房门,看客厅没人,又走到入户门门口,提起高跟鞋,轻轻的把门打开。
才一脚迈出门,就听到了身后传来的声音。“提了裤子不认账,睡完拍拍屁股就想跑?”
她回头就看到纪清野单手插兜,一手随意放着,倚靠在卧室门口,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郁浅这脚迈也不是,收回也不是,就那么僵在原地。
纪清野语气懒散,意味深长的说:“自己进来吃饭,还是我……抱你进来吃饭。”
郁浅抿了抿嘴,有什么差别。
这饭看来是非吃不可了。
权衡利弊后,她还是放下鞋子进去吃了早餐。
席间,郁浅特别安静,连勺子碰碗的声音都没有发出来。
饭后,纪清野双手抱臂盯着她看了两秒,似笑非笑道:“说吧,打算怎么办。”
郁浅:“……”
满头雾水。
这跟她设想的情况一点都不一样。
她有些尴尬:“那个……都是成年人了,男欢女爱正常的很,就当没……”
“啪”一本律师证拍在了她面前。
郁浅不明所以:“什么意思?”
纪清野眸光微冷,语气很欠:“我第一次,所以……你得负责。”
郁浅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
怎么有一种她是纨绔子弟,睡了女人被逼着负责的感觉。
可纪清野是谁,他要是想找人负责,那不得一抓一大把。
郁浅脑袋里闪过无数个问号。
纪清野可能是失恋了,也可能是被抛弃了,所以才会这样。
她犹豫了一下问:“你是不是需要一个结婚证应付别人?”
纪清野皱了下眉头,不明所以。
郁浅:“你是被家里逼着结婚逼急了?还是被……”
被甩了,被抛弃了,受刺激了。
纪清野眼里闪过一道诡异的光,他点了点头。
“我有行车记录仪为证,你考虑下要不要负责,要不要去领证。”纪清野说这话的时候还把律师证往郁浅面前推了推。
郁浅心里无数的马在草地上飞奔而过。
看了下手机上的时间己经快11点了,没多余的时间浪费,既然这样就领证吧!
大不了等着人清醒了再离婚。
反正她也没想过结婚。
纪清野看她点头了,满意的勾起一丝微笑。
一个小时后,两个人赶在民政局下班前领到了结婚证。
郁浅看着手上的红本本,目光复杂。
不过是色胆包天了一次,搞了个一夜情。结果这货受了刺激,她被逼着成了有夫之妇了。
不过没时间思考了。
两个小时后,郁浅登上了飞往纽约的飞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