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永远忘不了,当初看电影,里边有个画面是校园凌霸,其中一个女孩子被人灌酒,郁浅看到那一幕的表情。脸瞬间变得苍白无色,还连续做了好几个晚上的噩梦,半夜抱着自己那孤独无助的样子。
后来她才知道,原来那是她曾经经历过的画面,而且比之更为恐怖。
她拍了拍郁浅的背,然后松开她,首接抄起一旁的凳子,转身要出门。
那一副要找人干架的样子把江柚白被吓了一跳。
他一开始还以为要打他呢!
当然他不是害怕,就是觉得画面反差太大。
娇小萝莉秒变凶猛悍女!
郁浅快速抬手拉住了颜静怡,放下她手中的凳子,说:“给郁景行打电话,剩下的交给他处理吧!”
这是为警察局,如果是外边,那谁知道会怎么样呢?
颜静怡深呼一口气,点了点头,给郁景行打了个电话。挂断后骂了一句:“姑奶奶迟早弄死他们。”
江柚白若有所思,他觉得今晚他看了一场大戏。本来聊的好好的,一提陈家情况立马就失控了。
有猫腻,肯定有猫腻。
他是律师,但这会他觉得他可以做个记者!
不过脑海中的最后一根弦还提醒着他,本职工作不能忘:“不至于那么严重,你们先冷静下来咱们好好聊聊。|:$天£禧tt小{说ˉ&#网~ £;更d新-?¥最2~快2+”
颜静怡冷“哼”一声,她揽着郁浅的肩膀拍了拍说:“碰到陈家,不是你死我活,就是鱼死网破,根本冷静不了。”
但凡能冷静,那都是对反霸凌者的不尊重。
她看到郁浅摸了一下额头上的大包,眼珠子一转,计上心来:“江律师,如果你的当事人伤到脑袋了,该怎么办。”
江柚白:“……”
他今天太倒霉了,碰到的都tm是想一出是一出的疯子。
一个自大又狂妄,一个狡诈又凶悍,战局己定,即使和解了,后续也没那么简单!!!
no zuo no die。
果然呢!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
不到二十分钟的时间,郁景行和纪清野两人在派出所停车场相遇了。
郁景行眉目疏淡,温和有礼:“这不是纪律师吗?这么晚还有工作?”
纪清野单手插兜,神色自若:“接个人,郁总来是?”
郁景行声线温润,不疾不速:“接个人。”
纪清野有种不好的预感。
通常预感这玩意都是好的不灵坏的灵。
郁景行这厮和他是同一届的,只不过他们不是同一系的。′w^a~n!g`l′i\s.o′n¢g\.+c·o^m·
同学们给他们的评价就是,郁景行像水,一本正经,温文尔雅。他像火,吊儿郎当,肆意张扬。
水火不容。
还好学习都差不多,体育运动上也都大差不差,但也没少被比来比去。
两人一起走进了派出所值班室。
值班的警察头都大了。
一个是律界纪大阎王。
死的能给说成活的,惹不起根本惹不起。
一个是医药世家继承人。
死的能给救成活的,躲不开根本躲不开。
他都不知道今天是招谁惹谁了。
不就是一个追尾的车祸吗?
两男一女竟然打了起来。打就打了吧,俩大老爷们没打过一个女人。
这好端端的又掺进来两位大佬。
纪清野一进来就被陈夫人拦住了:“纪律师,你看在悦宁的面子上,可一定要为我们家阿杰做主,这都被打成什么样了。”
纪清野扫了一眼,没觉得严重。
不就是脸有点肿,打的也不对称,左边应该再来两下。
郁景行看了他们一眼,似笑非笑的的说:“纪律师先忙。”
他转头就看到旁边开着的那间值班室里坐着的郁浅。
走近一眼就看到了她额头上的红肿,和略显凌乱的衣服,眸色一深,眼里酝酿着风暴。
抬手把自己的外套脱了下来,披到她的肩上,拢了一下。然后半蹲下身子说:“还有其他的伤吗?”
郁浅摇了摇头,“没受伤。”
郁景行揉了揉她的头发,柔声道:“受委屈了?当初不是说好的,以后吃什么都不吃亏,受什么不受委屈的吗?”
郁浅眼眶微红。
这话还是当初她被郁女士从津市接到燕京以后,因为是转校生,有人欺负她。
郁景行知道后,首接带她去找回了场子,晚上两人坐在学校的操场上,背靠着背看着天上的星星。
他说:“小丫头回了郁家,以后就苦尽甘来了。咱们吃什么都可以,但就是不能吃亏。”
他还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报不了的仇,拿小本本记下来,以后哥哥给你报。” 她嘀咕:“我也没吃亏。”
郁景行宠溺的说:“行,你说没吃亏就没吃亏,那外边怎么回事?”
颜静怡:“外边先追尾,在调戏QQ,而且是陈家的人。”
郁景行站起身体,嘴角勾勒一抹冷笑:“静怡你先带浅浅上车,休息会。”
江柚白目睹了全过程。
靠!
这还是郁景行吗?
这货不是死能装的吗?
什么时候情绪这么外放了?
这学妹和郁景行什么关系啊?
又是蹲下说话,又是摸头杀!
宠的不行不行的。
这要是没什么猫腻,打死他都不信。
江柚白站起来,走过去一手搭在他的肩膀上,笑着打招呼:“阿行,好久不见了。”
郁景行瞥了一眼肩膀上的手,也没推开:“确实好久没见了。”
颜静怡带着郁浅出门,和站在门口的纪清野打了个照面。
要是往常,她一定会特别激动的说:QQ,你看有帅哥耶!但今晚她只是随便瞄了眼,就收回了视线。
纪清野一眼就看到了郁浅额头上的包,他眉心皱的厉害,抿了下嘴有些不知所措的开口:“受伤了,我带你去医院看看。”
郁景行上前一步,半个身子挡着郁浅,眉头微皱的看着纪清野。
众人:“……”
一定是眼花了,状况似乎不太对。
这纪阎王脑袋被驴踢了,弄错了当事人吧!
从江柚白和姓陈的女人一起出现,再到纪清野的出现。
郁浅也不是蠢得,这要说没有关系,打死她都不信。她浅扫了一眼陈家母子,眼神里没什么温度,说:“纪律师业务繁忙,我……”怎敢劳您大驾。
“我出三倍代理费,纪律师帮我把这对母子弄进去住十年八年可以吗?”颜静怡打断了郁浅后边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