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不用死了
打三十大板还能有命吗?
她与太子素不相识,用她羞辱太子,只会让她生不如死!
言望舒情急之下,大喊:“王爷,若要分辨信是不是妾写的,只需核对字迹便可。/w*a′x?s\w`.*c~o`m?王爷留着妾,妾可为王爷治头疾,况且王爷当真不想知道究竟是何人布局吗?”
“妾死了不足惜,王爷的头疾可怎么办,真正害王爷的人只怕要乐死了。”
她急切地想留下小命,身体里真实的她快冒出来了。
又是只差一步!江雅亭恨不得亲手杀了她!
却不得不将贤良淑德的形象维持下去,隐晦地提醒:“与言小娘相处这么些时日,臣妾亦于心不忍,可对于害王爷的人,不能有一丝侥幸。”
尼玛的。
言望舒很想捂住她的嘴,却连反驳都不能,只能苦苦哀求:“妾的命就在王爷手里,王爷晚些杀又有何不同?求王爷允许妾自证清白,妾定不会辜负王爷。”
生死关头,她必须争取活下来。
顾彦昭眉头紧锁,竟让人去拿笔墨。
“王爷……”江雅亭生怕给了言望舒逃脱的机会,试图阻拦。o|u如&¨文*#a网ˉ !/最?e新|}-章§??节£3>更|-新u快}?
顾彦昭宽慰地拍了拍她的手:“不必担心,本王便让她死的心服口服。”
实际上,他心里有几分动摇。
适才事发突然,他怒火冲上头顶,只想处死这太子眼线。待逐渐冷静下来,却觉有些蹊跷。
若真是太子之人,太子最希望他死了,何必大费周章与言望舒互通有无,她有无数次可以害死他机会。
下毒在药里,针灸时错手将他变成傻子皆不是难事,却让他头疾缓解,得了好处。
他心底有所怀疑,是以给了她自证的机会。
言望舒看见信中内容,终于明白他为何这般动怒。
信上所写已然获取他的信任,并写出了他见过什么官员,偷听到他们谈话这等机密。
言望舒小心地抄下来,递给管家。
管家将两张信纸交给顾彦昭,偷看一眼都不敢。
两张信纸上的字迹截然不同,江雅亭诧异地看向言望舒,怎么可能?她分明命人模仿了这贱人的字迹……
言望舒心底有些得意,却不敢表现出来:“王爷一看便可以知道那张暗中往来的信并非妾所写,是有人事先写好放入妾的房中,以巫蛊娃娃引王爷派人去查,才将此信查出来。-d_q~s?x.s`.`c`o!m!”
“巫蛊娃娃与写信皆是同一人所为,为的便是要王爷处死妾!求王爷彻查此事,将幕后之人揪出来,还王府安宁。”
若是没有巫蛊娃娃抛砖引玉,这信还真不能被人搜出来。
她跪直了身体,不卑不亢,声音掷地有声,神色坦荡。
之所以这么自信,是她看出信上字迹是模仿她所写的正楷。
可模仿的是原主的字迹,已经不是现在的言望舒所写。她习的是小楷,二者字迹上有很大差别。
江雅亭眼里淬了毒,毫不遮掩对她的妒恨。
竟又被这贱人逃过一劫!
顾彦昭一扫便看出不是同一人所写,对她口口声声喊陷害,厉声质问:“你不过是府中一侍妾,何人会这般大费周章害你,你有什么值得?”
一个人的字迹极难改变,何况是这两种相差甚大的字迹,可以排除此事是她所为。
他亦猜到了她当真是被人陷害,但她身份低微,毫无可取之处,何人会谋害她?
除非她还有其他身份。
她怎么知道害她的人怎么舍得费这么大劲。
不过……嘿嘿,这都被她活下来了,某人要气死了吧。
言望舒心里这个爽啊,面上却得惶恐:“妾只想为王爷解忧,是何身份王爷是知道的。除此以外,妾再无其他了。妾被害惨了,都不知是何人所害。”
她一双清澈的眸水汽氤氲,好生无辜。
却瞥一眼王妃,啧啧,这精彩的脸色。可惜顾彦昭正怀疑她,看不到心爱之人变脸之术。
顾彦昭看见她的眼泪便没来由地厌恶,拂袖转身,背对着她:今日 你虽被冤枉,但王府因你不得安宁。罚你三月月奉,抄经为王府祈福。”
天真的塌了。
扣钱就算了还要无偿加班,要不还是让她死一死吧。
言望舒咬牙切齿,却还得感激涕零:“谢王爷开恩,妾领罚。”
她认了!
江雅亭几乎捏碎了手中秀帕,脸色惨白,用力挤出微微一笑:“幸好王爷明察秋毫,否则真冤枉了好人。臣妾不该那般说言小娘,只是臣妾害怕王爷被害,一时情急……”
“你是为了本王,本王都知道。”顾彦昭见她脸色有些不好,担心地询问,“可是坐累了,本王陪你回去休息。”
他并没有对她起疑,江雅亭心里松了口气,生怕在他面前露出马脚:“臣妾的确有些累,想去睡一会,王爷也操劳好几日了,快些回去歇歇。”
再多相处一刻,她都怕自己忍不住摔东西。
顾彦昭欣慰她总是这般体贴,将她送回房间才离开。
待人走远,如月噗通一下跪在地上,惊慌地认错:“是奴婢没用,王妃要打要罚,奴婢绝无怨言。”
话音未落,一个茶盏砸到她头上,顿时破了皮渗出血。
如月不敢喊痛,低头默默承受。
江雅亭仍不解气,又往地上砸碎一花瓶,愤怒得脸色扭曲:“字迹竟不一样,你怎么能犯这么低级的错误!”
她自然不知道此言望舒非彼言望舒,只认为如月办事不力。
如月瑟瑟发抖,匍匐在地:“奴婢也不知,奴婢确实是拿了到了她先前练字的字帖才模仿,按理说不应该出现纰漏。”
那字帖是言望舒入府前所用,还是原主的字迹。
江雅亭更为愤怒,脸色阴狠可怕:“你是说他错了?”
那人的名讳平时不准被提起,今日她真是气急了。
如月如听见什么可怕的东西,身躯一震,连连求饶:“奴婢不敢,奴婢说错了话,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她自己给自己掌嘴,脆亮的巴掌声频频响起。
江雅亭怒火渐渐消了,才看了她一眼:“够了。”
巴掌声停下,如月双颊已经红肿起来,隐隐有些许血丝。
江雅亭端详她的脸,眉间微簇:“这几日 你就别到跟前伺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