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不用她救
这时候还惦记着任务,她就那么想完成吗。]}狐d恋?)文~学`\ o±?最3~新??章?¤节>`?更d(新@(?快3?¥
顾彦昭被她吵得黑着脸,压着怒火:“死不了,没伤中要害,把衣服脱下来。”
禽 兽啊!
言望舒不敢置信地望向他,要不看看她都已经成什么样子了,他还有人性吗?
“……拔箭,包扎伤口,你想一直带着这箭吗?”顾彦昭耐心都快被她磨没了,很是奇怪她脑子里想得都是什么东西。
那你不早说。
言望舒生怕牵连伤口,慢吞吞地解开衣裳,但箭射中肩膀,这衣裳很难脱下去。
似是没了耐心,顾彦昭亲自动手,用力一扯便将衣裳扯碎。
“痛痛痛,轻点啊。”
“再怎么说我也是为了救你才受伤,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你对我不能温柔点吗。”言望舒痛得胡言乱语,他的温柔何时分给过旁人。
提起救他的事,顾彦昭脸色更是黑如煤炭,墨色的眸燃起点点怒火:“闭嘴。”
她真的要生气了。
言望舒心凉半截,正欲与他分说,便见他不知从何处变出一匕首,正放在蜡烛上烤。u天′\禧?$¥小/`:说u网?# `已±?发¢布3最?新?章£&节d#
“你、你要干什么?王爷,妾都是与你说笑的,不用这样吧。”
“知道自己是妾了?”顾彦昭冷笑一声,笑得意味深长,将匕首在她伤口处比划,语气淡然,“本王要将箭的前段砍断,会有些疼,你忍着些。”
适才那般惜命且古灵精怪的她才是真正的她吧,素日里的乖巧恭顺皆是伪装。
“是,妾咬着点东……啊!!”
言望舒还没准备好便觉肩上袭来剧痛,痛得几乎昏厥。立时冷汗便遍布额头,小脸煞白,扭曲成一团,另一只手紧紧攥着裙摆。
“痛死了!我真是命苦!太痛了呜呜呜。”
“能不能就这样不治了,让我死了算了。”
鬼哭狼嚎的声音响彻王府,惊得树上乌鸦齐齐逃走。
顾彦昭受她魔音饶耳之刑,没有发火已是在极力忍耐,额头青筋凸 起,眉头紧锁,声音亦是隐忍:“本王命你住口。”
“若再鬼哭狼嚎,本王便将你敲晕。”
言望舒声音渐渐小了,小声抽泣着,苍白的小脸挂着泪水,好不可怜:“王爷,你轻点,真的很痛。*3-y\e-w·u~./c_o-m¨”
这才只是开始,待将箭拔出去,不知会痛成什么样子。
顾彦昭耐心已然耗尽,只希望快些结束这场闹剧,将手帕塞进她嘴里:“本王要拔箭了,咬着。”
言望舒尽量让自己平复下来,却止不住地发抖,用力咬着手怕,朝他点点头。
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她既舍命救人,便得拿出英勇就义的勇气。
她给自己洗脑,缓缓闭上眼睛,睫毛颤抖,泪水不争气地流下来。
顾彦昭手掌紧握箭尾,将力气集中在手心,另一手固定她肩膀,同时发力,瞬间便将箭拔出。
顷刻间,血流如注。
“唔!”
痛死了!
言望舒痛得眼前发黑,死死咬着手帕,发出一声痛苦鸣叫后身体便软软地倒在男人胸膛。
“起来。”顾彦昭反感与她除床上之人的接触,但见她竟晕过去,无奈地将人放下,处理她的伤口。
珠光摇曳,女子雪白香肩染血,分外刺眼。
待将伤口包扎好,顾彦昭立在榻前,凝视着她苍白的小脸,眼底神色复杂。
她那般胆小怕死,听见风吹草动都会怕得钻进衣柜保住小命,竟会在他腹背受敌时冲出来为他当箭。
做这等看似英勇实则无用之事,便想以此博得好感。
愚蠢。
许是他目光太犀利,言望舒缓缓睁开眼,便见他冷脸盯着自己,吓得一激灵。稍微动弹便牵扯伤口,痛得哼唧:“好痛……”
“以后不必做这些无用之事,本王不需要你自作多情。”他声音冷得可怕,仿若她并非救他而是害他。
言望舒怔住,眼底浮现些许茫然,委屈与苦涩涌上心头,声音闷闷的:“妾只是不想王爷受伤,并不是想让王爷因此记得妾的好处。”
为了救他受这么重的伤,他没有句歇歇便罢了,挖苦她作甚?
她先前被他冷漠待对待都不觉有什么,这次却当真有些伤心了,肩上的痛都更为清晰。
顾彦昭居高临下地睥她一眼,神色不屑,声音淡漠:“本王需要你救了吗?若没有你冲上来送死,本王亦不会受伤。”
他幽冷的眸唯有疏离与嫌弃,语气亦是责备。
无语,那你不早说,把她推开也行啊,就这么看着她中箭,痛死人了。
行吧,的确是她自己冲上去接住的箭,以他的身手若非她上前送人头,这场战斗只会是零败战绩。 言望舒心里很不是滋味,垂着首没有说话,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你的任务便是为本王生下孩子,便可消失了,其余事情皆不用你管,即便真刺到本王身前,你也只管躲好便是,本王死不了。”
男人冰冷的声音刺入耳中,仿如回到最初,待她如工具。
顾彦昭敛眸,掩住眼底讥讽。
她竟还有些伤心,显然是没有摆正自己的身份。
言望舒愈发无语,却是对自己的无语。那一刹那真是鬼迷心窍了,竟会想着去救他,根本不是她理智下的决定。
但已然救了,她不能白白遭罪,便装出委屈至极的模样,抽泣了下:“当时事情发生的太快,妾没有考虑那么多,只想着王爷千万不能受伤,便冲上去替王爷挡箭。”
“但凡有一丝危险存在,妾都不能冷眼旁观。即便被王爷怪罪,若可以重来,妾还会如此。妾只希望王爷身体康健,妾受伤也无妨。”
救了他还整这死出,再有下回她可不管了,挡那一箭痛死了。
她委屈的落泪,说得情真意切,仿若肺腑之言。
顾彦昭神色微顿,黑眸深邃如渊,语气有所缓和:“你的伤口这几日不可碰水,每日早晚换药,本王会派人来做。”
她是何目的暂且不论,的确是为救他受伤,便当给她的补偿,方可两不相欠。
言望舒听他态度有些转变,便得寸进尺:“这段时间妾行动也不便,王爷可否等妾好了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