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可以骗人,脉象却无法作假,的确是脉象虚弱,似是饿了许久。′秒~璋~节?小\税.网+ ^已`发¢布_醉_新~章?洁?
“先给她那些水和食物。”言望舒为其处理伤口,叮嘱妇人如何让孩子进食。
“姑娘真是大好人,我们来这果然来对了。”妇人接过食物,连声感谢。
果然?
言望舒捕到她话中异样,顺势询问:“听你们口音不似京城人士,怎的逃荒至此。”
她嘴上问着,手上也没有停,帮妇人处理好身上伤口。
旁边人听见此话,见她古道热肠,主动告诉她:“我们原本是康城人士,康城发洪 灾,我们便被迫离开家乡,逃亡途中有一伙人让我们逃到此处,便会有人收纳我们,我们才一路跋涉至此。”
“昨晚刚到此处见没有人还以为被骗了,不想今日便有姑娘前来帮我们,姑娘真是大好人啊。”
附近的人被煽动,皆向言望舒感激道谢。
言望舒心中怀疑,面不改色地安抚众人,将一切功劳归在顾彦昭身上:“各位可别谢错人,我哪有这等本事,是衡王今早得知大家逃到此处,派我们前来布施救治,大家要谢便谢我们的主子衡王。”
众人改了口风,纷纷感谢衡王。
言望舒忙到黄昏时分,期间已经让人将此处的事宜告诉顾彦昭,当晚他便将这些刘民安顿在别处。·兰!兰′文-学¨ ,嶵/欣\漳`劫¨埂,欣.筷~
他白日口碑已经立起来,这些流民也肯听他调遣。
流民之患平息,太子却不肯就此放过。
翌日早朝之上。
顾彦昭向皇帝禀明流民之事,此事便算过去。
言望舒特意等他下朝回来,将事先准备好的茶点送去书房,本是来恭喜他,却见他面色沉冷,薄唇紧抿。
她心中喜悦也荡然无存,轻声询问:“妾见王爷有心事,可是朝堂上又遇到什么难处?”
顾彦昭抬手捏了捏眉间,语气隐隐带着疲惫,低沉嗓音也有些沙哑:“朝堂之事,不必你费心,你先下去吧。”
他语气颇有些力不从心。
他不许府内女眷议政,言望舒也理解,将茶点放下便退出书房。
只是秋猎在即,言望舒生怕出岔子,回去便让秋霞去打听早朝发生什么。
待秋霞回来禀明,随后也是愤愤不平:“秋猎马上开始了,怎的频频生事,好似故意针对王爷。”
流民事情刚平息,太子与礼部官员又在朝堂上弹劾顾彦昭,秋猎流程上有不合礼仪之处,怪罪他筹备疏漏。
且将他的纰漏搬到朝堂上,放大指责。′辛+丸,本`鉮_栈? !已?发?布_最?歆?漳·节′
皇帝虽未怪罪,却很是不悦。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言望舒不必想也知道是太子在搞鬼,现在也没空骂他了。
想起适才顾彦昭疲惫之态,定然是被太子接连的诡计迫害得心力交瘁。
此时,她必须要助他度过难关。
言望舒在房中踱步,礼仪纰漏可大可小,眼下能有什么破解之处?
死脑子快想办法啊。
忽然,她脚步顿住,想起一人,连忙写信说清此事:“秋霞,你去将此信交给段青木,他看了信便会明白。”
先前也曾与段青木书信往来过几次,秋霞知道如何找到他。
言望舒传出信后便在房中焦急地等待,时而在院中徘徊,却迟迟不见秋霞回来。
关键时候可别掉链子。
直到夜幕降临,秋霞才姗姗来迟。
“姨娘,段公子去查这些卷宗才耽误时间,让您莫怪。”
不怪不怪,此事解决还要谢他八辈祖宗。
言望舒拿到卷宗便快步去书案前坐下,将其皆展开。
果不其然,几乎每年秋猎皆会有所纰漏,连太子经手的那几年也不例外。
“若一人错会被揪着不放,大家都错便情有可原,且秋猎还未开始,还有时间改正。”言望舒看到希望,卯足了劲加班加点。
她将往年尤为代表性的错误详细地整理到一处,踏着月色前去顾彦昭。
果然,他还在书房忙碌。
见到她出现,顾彦昭无暇多想,语气淡漠:“本王不用茶点,你先回去吧,不必来了。”
言望舒快步走到近处,亦开门见山:“妾听闻王爷在朝堂被弹劾,回去便托人打听往年秋猎流程上不合礼仪之处,整理到一处来交给王爷,希望对王爷有用。”
话音落,顾彦昭动作一顿,正欲抬手,信便送到手边。
他不由抬眸看她,见她小脸亦是疲惫之色,眼眶微红,想来这封证据不是轻易得来。
“你为何会以为往年皆有错处?”顾彦昭的确从未想过挑出往年纰漏,只想靠一己之力化解危机。
言望舒朝他眨了眨眼,圆润的眸流光溢彩,语气很是自信:“王爷做事向来周到,若王爷都会有纰漏,那旁人必定漏洞百出。”
她生得绝色,笑容明媚,为死沉的书房添了抹色彩。
顾彦昭沉寂的眸划过一丝光亮,声音放软几分,语气亦添了关切:“有劳了,本王会好生运用,先回去歇息吧。”
旋即便着手查阅她整理的证据,心中却不似适才平静。
言望舒自知不便多做打扰,悄无声息地退下。
翌日,早朝。
皇帝还未来,朝堂嘈杂,议论最多便是顾彦昭在礼仪上出现纰漏之事。
太子更是得意,走到他身边低声嘲讽:“秋猎看似简单,却不是人人都能胜任,你若肯知难而退,或许皇上还能觉得你有自知之明。”
顾彦昭面无表情,不予理会。
“好,这是你自寻死路。”太子神色阴鸷,暗地里向礼部官员使眼色。
皇帝上朝后,礼部官员又以“礼仪纰漏”之事当朝弹劾。
“皇上,臣有话说。”顾彦昭上前半步,得到允准后便挺直腰板,条理清晰地缓缓道出。
“天和二十五年,从王担任督守一职时,礼部尚书将文书拓印错误,导致发往官员手中文书中出现对先皇不敬之词,闹得满城风雨,礼部尚书也因此被革职。”
“天和二十九年,七皇子担任督守一职时,因礼部未仔细检查旗番,竟使用了破损的旗帜,有损皇室颜面。”
顾彦昭顿了顿,看向太子,唇角勾起若有似无的弧度:“三年前,太子任职督守,与礼部官员共同谋划,错将皇后仪制的华服安排到嫔妃用处,导致……”
“够了!”太子当时受到责罚,现在向来也颜面无存,大声呵斥他,“衡王究竟要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