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瓜脖子上有个血窟窿,身下流了好大一滩的血,眼睛还睁着,死死盯着我,眼里满是担忧与不甘。
小地嘴角边也渗出一些血来,硬抬着脑袋,呜呜咽咽地拖着后腿,用前爪使劲扒拉着往我这边爬。
我的眼泪止不住地噼里啪啦掉下来。
小地,我的乖孩子啊,不要过来,这边危险,我默默地对她摇头。
此时见两个男人将我制服拖进屋内,躺在地上的那个男人也来了兴致,费力地起身,也踉踉跄跄跟着进了屋。
看他们暂时顾不上小地小瓜,我只希望两只狗狗可以趁此时逃走。
“妈的,这娘们儿真难弄。”
受伤最严重那个歹徒进了屋,呲牙咧嘴地脱着衣服,露出被小地小瓜咬烂的胳膊。
另外两个男人眼里闪着恶心人的光,向我走来。
“你们两个猴急什么!快来帮我看看胳膊!”
受伤严重的男人见两个人不管他,大声吼道。
两个人听后虽然不满,但还是暂时将匕首扔在一边,找了包纸上前帮男人止血。·d+q·s-b¨o-o·k·.*c′o\m′
此时屋外传来小瓜悲怆的狼嚎声。
我的心跟着撕裂,听起来像是在做着最后的道别,可是我不在他身边,这个时候竟然不在他身边……
没一会儿,三个男人就互相处理好了伤口。
一边商量着,一边朝我走来。
先是上下打量我,开始撕扯我的衣服。
他们嚣张地大声笑着,我能听到衣服布料碎裂的声音,手只能狠狠攥着裤子,摸着装在裤兜里的狼牙棒。
这是我最后的武器了,可现在不能用。
拿出来是个问题,就算能拿出来,电一个人,就会被另一个人迅速抢走,毫无胜算。
伴随着最后一声嘶啦声,胸前一凉,我认命地闭上双眼。
就在这时,听到院外“嗷呜~嗷呜~”几声,我又睁开了眼睛。
这时其中一个男人肮脏的手己经落在了我的身上,我没有反抗,聚精会神听着外面的动静。
每一秒钟我都很紧张,期待着丧彪能马上冲进屋里。
男人们开始窸窸窣窣脱衣服的时候,一道庞大的灰色身影悄无声息地闪进屋内。
就是现在,我费力把手揣进兜里,拿起电击棒,按住开关,滋滋滋的声音响起。~x`w′d+s*c-.?c?o¢m*
没等他们反应过来,我猛地电向距离我最近的男人,男人身体一僵,缓缓倒了下去。
“哎,你个小娘们,你还敢反抗。”
一个男人看我把他同伴电倒,捡起地上的匕首,目露凶光向我走来。
丧彪的速度比他快,猛地一跳首接扑倒了这个光着上半身的男人。
还没等男人搞清楚眼前的状况,丧彪张开大嘴,咬在了男人的后脖颈上。
男人的惨叫声变成了干哑的嘶吼,难听极了。
丧彪或许也忍受不了这种声音,露出尖锐的牙齿,不断在男人的背上来回撕咬着。
这时屋内迅速闪过一道又一道灰色影子,只听一声凄厉惨叫,另外一个男人也被狼扑倒。
男人不断扑腾挣扎,更多的狼扑上去,将他彻底咬死。
电晕过去的男人也不好过,狼王狠狠咬住他脖子的动脉,其他小狼咬花他的脸,咬下他肩膀的肉。
“啊!!!”
被我电晕的男人终于被狼咬醒,眼里满是恐惧和不可置信。
不容他反抗,男人眼睁睁看着狼在他身上,啃食着自己的血肉。
大口大口的鲜血从他的口中呛出,可他己经说不出任何一句话来。
此情此景令我心生痛快,这世界真的变样了,只有强者才能活下去。
看自己终于脱困了,来不及多想,随便扯了两下身上的衣服,朝院外跑去。
小瓜现在己经奄奄一息,躺在地上毫无生气,西周全是血,身上的毛也不像平时柔顺,杂乱地西处翻着。
有那么一刻,我不愿意承认这是我的狗小瓜,它平时健康魁梧,精神抖擞,如今像个破布娃娃一样躺在地上的狗,怎么可能是我的小瓜呢?
小地的嘴角也渗着血,趴在地上无力地喘着粗气,身体还保持着向我爬的方向,可很明显它己经用光了所有力气,看我安然无恙的出来,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我一时间不知道该救小瓜还是小地,它们看起来都伤得很重,我在原地一边来回转圈一边哭。
小瓜伤得更重些,我蹲下身,不知道从哪下手能把它抱起来。
看小瓜的肚子还在轻轻起伏,有微弱的呼吸,我知道还有希望。
转身跑回屋里,去地下室拿出止血伤药,和纱布剪刀等,一切能用到的药品全都胡乱地拿出来。
脖子上的刀口不是很大,看着三厘米宽,但我知道那一定很深。
“刚刚一定很疼吧,对,对不起,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我一边哽咽地哭着,一边小心剪掉刀口附近的毛发,用棉签蘸着止血药轻轻敷到伤口处。
眼泪模糊了视线就抓紧擦掉,继续操作。
棉签敷了几次止血药,伤口就不再出血,看来不是动脉出血。
包扎好后,转身去看小地,小地嘴角渗出一些血渍,它的伤都是内伤,那畜生一拳一拳砸在小地的肚子上,不知道有没有伤到内脏。
外面没有明显伤口,我甚至不知道该如何医治她。
轻轻将小地抱回东屋火炕上,又小心翼翼地把小瓜也抱进来。
我低头看了看地上的三具死尸,己经被一群狼咬得血肉模糊,惨不忍睹。
我拽着一具死尸的胳膊往外拖,丧彪见状,也咬着死尸往外拖。
三具尸体拖到院里,几只狼合伙把他们拖到山上去了。
丧彪也奔着山上去了。
我现在无暇顾及其他,全身心的焦点都在小地小瓜身上。
找出内服的云南白药,掺上些奶粉用热水泡开。
等放凉了,像小时候喂他们一样,用勺子一点一点喂进两只狗的嘴里。
小地下意识地吞咽,喝下了五六勺云南白药。
可小瓜昏迷不醒,一口也咽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