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怕刘大哥彻底将黄连认成退烧药,我赶忙开口解释:“黄连是抗菌消炎类的药,能减轻炎症和感染。”
我想了想,又接了一句:“刘大哥,你可别感冒的时候吃黄连,那就真是有苦说不出了。”
众人本就因为男人醒来心情放松,见我开玩笑,也都笑了起来。
“真是谢谢你了大夫,你还谦虚说自己不怎么懂医术,简首是太厉害了,短短一个小时就把我男人救醒了。”
妇人感激地向我道谢。
我心里默默想着,唉,救活人的哪是我呀,是阿莫西林和布洛芬。
“能醒过来肯定是好事,再稳定两天看看情况吧。”
见我说再稳定两天,妇人忽然开始吞吞吐吐:“那个……大夫,那我能不能在这打扰几天?等他病情稳定我们再回去?”
本有些抗拒陌生人住在我家,可想了一下,如果来回折腾,没准真的会加重男人的病情。
“行,住两日吧,等病情稳定了再说。”
我点点头,还是答应下来。
“谢谢你,谢谢你,大夫,等我这次回去一定拿好东西,好好谢谢你。”
妇人高兴的有些语无伦次,我满耳朵里都充斥着谢这个字。~看¢书-屋\小_说~网` -免^费¨阅!读`
“这驴车走的慢,要不我俩也不来回跑了,到时候一起回去?”
刘大哥厚着脸皮,嘿嘿一笑,征询着我的意见。
害,住几个都是住,刘大哥和涛子在,伤者上厕所什么的也都能帮着搭把手,怕是他媳妇自己扛不动,我无奈一笑,点点头。
“姐,有啥活你就说,我们帮你干活不就完了。”
涛子撸起袖子,己经做好了帮我干活的准备。
一看他这架势,我就一点都不无奈了。
这好啊,免费劳动力谁不想用?
“病人好好休息就行,暖壶里有水,你给他倒杯水喝,晚上我再给他弄药吃。”
嘱咐好妇人,我拽着涛子和刘大哥去院子里。
“快,帮我把这谷穗全都从秧上拽下来,这两天要把我累死了。”
指着地上成堆的谷穗,我兴奋地和两个人介绍着他们的工作。
“害,这么点东西算啥。”
刘大哥蹲下身,将谷穗往一堆拢。
忽然又抬起头问道:“有铡刀吗?”
“啥?”
铡刀是啥?
刘大哥看我这反应就知道没有,接着问:“有砍刀吗?”
“啊?”
大砍刀那东西不是打架用的吗?
刘大哥看我这反应就知道又没有,接着问:“那你有啥?”
这一下给我问住了,到底想要什么呢?
“姐,斧头有吗?”
涛子问得好,斧头我有。(a?零?点{??看x+书?/¤ ¥,最^?°新?°?章^节-′!更¥{+新_快a
从西厢房拿了两把斧头,放到刘大哥和涛子面前。
只见涛子把墙根处立着的木板拿过来,将谷子秧整齐地摆在上面。
用斧子齐齐砍一下谷穗那一头,俩人同时开工,不过一个多小时的时间就将所有谷穗都砍下来了。
这段时间我也没闲着,砍下来的谷草整齐的码在一起,堆在西厢房。
看着全都处理完的谷穗,我简首要高兴死了:“你们帮我都处理了吧,我正好学学,不然我是真不会。”
“姐,术业有专攻,你会医术就很了不起了,哪能要求你连农活也会干?”
涛子见我说自己不会,赶紧安慰。
刘大哥一听,马上接过话:“对对对,别看你干农活这么笨,你不医术好嘛!”
明明是安慰,总感觉听着不太对。
一边闲聊着,刘大哥用铁锹将谷穗全都扒拉开:“就这么晾着,一个晌午头就晾干,下午再敲。”
看着时间点,也该做午饭了。
既然接下来的两天,刘大哥和涛子都是我的免费劳动力,那管几顿饭还是可以的。
刚秋收,家里的蔬菜非常多,招待几人吃饭刚好合适。
还要住几天,做饭就简单些,只打算做两个菜,人多就量大点,足够了。
这时候伤者又睡了,妇人坚持着要帮我烧火,我也没拒绝。
西红柿,土豆,茄子和豆角,猪肉一起炖个乱炖,再烧个肉末茄子。
大铁锅酱乱炖炖上,上面蒸上一屉馒头,旁边的小灶台烧个肉末茄子。
饭菜一起出锅,涛子帮我一起将碗筷和饭菜端到东屋的地桌上。
又各盛出一小份放在炕桌上,方便患者吃。
刘大哥将伤者轻轻扶起来,依靠在墙边,炕桌上放上饭菜。
应该是受伤这几天也没怎么好好进食,现在稍有好转,反而有了胃口。
男人大口吃着馒头和乱炖,大家伙都放心下来,能好好吃饭,就更容易痊愈。
众人安心围坐在地桌旁开始吃饭。
“哎哟,这菜炖的可真香。”
刘大哥夸赞一句,大口吃着馒头和炖菜。
妇人有些不好意思,拿着馒头小口小口吃着。
“多吃,吃饱点还要伺候病人呢。”
把菜盘往妇人旁边稍微挪了一下,示意她多吃点菜。
“好,好,谢谢。”
妇人很是拘谨,像我这样说,才稍微夹了些菜。
我能明白她的想法,无非就是在我这儿治病又要住在这里,还要吃饭,心里多少有些过意不去。
一顿饭吃完,妇人主动上前帮忙收拾碗筷。
“大夫,你歇着,我收拾就行。”
她利索的端掉桌上的碗筷,又在厨房开始洗碗。
“你不用叫我大夫,和刘大哥他们一起叫我妹子就行。”
低头洗碗的妇人抬起头来,笑着说:“好!妹子。”
“我该怎么称呼你呢?”
我也不知道该叫患者和这妇人什么。
“我丈夫姓高。”
妇人想了半天说了这么一句。
“那我以后就叫你高嫂子。”
也不强迫问妇人的名字,有个称呼就行。
和高嫂子打了声招呼,就跟着刘大哥一起到院子里学习打谷子。
谷穗堆在一起,留出几穗当种子,剩下的用粗些的木杆子使劲捶打,麦穗上的谷粒稀里哗啦往下掉。
刘大哥一边打着一边嘱咐着各种细节。
第一遍打得差不多了,麦穗上还剩一些坚固的谷粒,把麦穗抱到一旁,开始敲打第二遍。
“你这谷子不多,这么打最合适,如果种的多,根本不用把麦穗弄下来,首接开着车在上面压就行。”
原来还能开车压,那我以后大面积种植谷子的时候,指定要解放双手,用车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