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盒。_小^说,C.m.s? ?最!新?章+节\更¢新¢快\”说着,她打开钱包,抽出两张钞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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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啡店门口的风铃响了。
杏子推开厚重的玻璃门,一抬头,就见店员们热情地围过来,七嘴八舌地询问“您有几位”。
这里的空调开的很足,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好闻的香薰味,是有分“前调和后调”的那种高档香薰。
不愧是仙台最贵的一家连锁咖啡店,她想。
这里的装潢全然日式,店员不光要帮你拎包,还要给你递毛巾,甚至连一次性拖鞋都准备好了,完全不给“社恐”留活路。
她深吸一口气,拎着“喜久福”的礼品袋,断然拒绝了过度热情的“日式服务”。
她道:“我有约了,四号包厢。”
“好的,”店员们识趣地散去,只留下一位引路,“请跟我来。”
四号包厢的门帘上画着浮世绘风格的仕女图,背景是海浪和雪松,虽然很套路,却也很好看。~微*趣`小·说· ¢更!新·最*全_
推开门帘,她听到了婴儿的哭声。
这让她一个激灵,想到了一小时前的那场“偶遇”。
然而,额头有缝合线的女人并没有出现,这个包厢里也没有粉色头发的婴儿,取而代之的,是个凶神恶煞的黑发男人,穿着黑衣黑裤,怀里抱着个勉强还算干净的婴儿,但老实说,也不怎么干净——杏子能闻到一股牛奶打翻后在衣服上发酵的酸臭味。
男人杀气腾腾地哄着怀里的婴儿,青筋暴起,活像这个祖宗欠了他八百万。
杏子叹口气:“禅院甚尔……”
甚尔没有搭理她,而是把奶瓶往婴儿的嘴里塞,动作相当粗鲁。婴儿倒是不挑,喝上奶,终于安静了。
杏子走过去,设下隔音结界,拖出椅子,把“喜久福”往桌上一放,坐了下来:“禅院,我雇佣你是来办正事的,不涉及人口买卖,这小孩从哪儿拐来的,就还哪儿去,别把其他生意往我这里带。”
“拐个屁!”
他骂骂咧咧,“这是我儿子!”
“儿子就更不能带来了……麻烦看看场合吧。?咸·鱼·看-书¨ .更^新^最,快`”
她拿出一盒“喜久福”,作为再会的伴手礼送给对方。
——除去五年前的那次初见,他们在三年前还见过一次。
那一次,他还没有隐退,杏子想把他手里的“天逆鉾”买下来。
谁知这家伙狮子大开口,张口就是八亿,这让攒了一笔钱,却远远不到八亿的杏子很是难办。
最后,这笔买卖不了了之。
——然而,就在三天前,这家伙忽然联系她,说要卖“天逆鉾”。
当然,现在的杏子也筹不出八亿,但她提出自己愿意花八千万,让他用“天逆鉾”替自己办件事。
没想到,这一回甚尔答应了。
“——没办法,老婆死了,留了个‘冤家’给我。”
甚尔坐在她对面,端起黑乎乎的咖啡,喝了一口,“我不看着他,他就得饿死,但如果我只看着他,我也得饿死。”
他晃着腿,吊儿郎当地说着伤心事,似乎只要表现的满不在乎,就不会被二次伤害。
“所以你打算以后工作都带上他?”
杏子觉得,这个男人的离谱程度,已经超越了她的堂弟。
“放心,正式工作不会带上他的。”
他一手扶奶瓶,一手端起“喜久福”,用牙齿撕开包装袋,“我已经叫人来了,不过对方航班延期,只能由我先对付两天——你要是介意,我可以打折。”
“七折吗?”
“想屁,最多九折。”
“……”
“我这一回,已经是‘复健价’了,”他放下盒子,从里头掏出一枚大福,“再便宜是不可能的,等忙完这单,我就涨价。”
他把甜品往嘴里一塞,吃的时候还带着股狠劲,仿佛在吃野生菌子,一副“不管有没有毒,反正毒死了更好”的厌世态度。
“……”
杏子道,“所以你销声匿迹的这些年,是结婚隐退了?”
“这跟任务无关吧?”
“那倒是。”
——只是他带着“天逆鉾”消失的这些年,打乱了杏子的计划,这让她忍不住想抱怨一下。
“所以你让我带上那东西的目的是什么?”
甚尔把吃饱喝足的儿子放在一边,很快进入正题,“八千万,足够买一条人命了——说吧,要杀谁?如果是五条悟,还得翻倍。”
“……那家伙真贵。”
“也不算,跟特级咒具比起来,特级咒术师的人头都算廉价了。”
“那确实。”
——按照市场价换算,得拿五个“五条悟”的人头一字排开,才顶得上一把“天逆鉾”。
杏子很好奇甚尔的钱都从哪儿来的。
按理说,他这个人,不像会攒钱的样子,买咒具的钱,很可能在存够之前,就被挥霍一空了。
“所以是谁?”他道。
“我不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