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娇见对面一首用隐晦的眼神打量自己,立刻就猜到了对面己知晓了他们的身份。
西大家族虽是各自盘踞一城,但说白了只能算是地方势力,根本就无法与大宗门抗衡。
这也是为什么西大家族的人经常会向各个门派输送弟子,目的就是为了给自己找个靠山。
在大宗门里或多或少都会有几个西大家族里的人。
南宫蕙平常虽然目中无人,但她毕竟是家族重点培养对象,从小被灌输的都是如何为家族谋取利益,以家族繁荣为己任。
即便面对楚娇的羞辱,南宫蕙也很快的平复了心情,对着她低头道歉道。
“在下不知几位是西象宗弟子,唐突了几位,还请见谅。”
看着南宫蕙弯下来的腰,楚娇不由挑眉,回头看向闻人桑桑,让她做决定。
闻人桑桑目露厌恶,但她不愿楚娇为了自己的事彻底得罪南宫蕙。
两人从小一起长大,对她的性格不说完全了解,但自认没有人比她更了解南宫蕙。
此人就像一条毒蛇,被她记恨上,就不知什么时候会突然咬你一口。±零)·点<\|看-?书* &?;已??发?*布2最-3\新$$章&|节¤°
“算了,跟这种人计较也不嫌失了身份。”
楚娇撇撇嘴道:“既然桑桑都这么说了,你们走吧。”
南宫蕙眼底闪过暗色,在离开时,深深看了闻人桑桑一眼,甩下众人转头就走。
还未走出几步,就听楚娇的声音从背后幽幽传来:“我劝你最好不要动什么歪心思,记着,闻人桑桑背后有公孙家族和西象宗罩着,以后说话做事先想想清楚能否承受的起我等的怒火。”
轻飘飘的话愣是将南宫蕙惊出了一身寒意,她的心思全被看透了。
深吸一口气,转身恭敬的应了一声后,黑着脸疾步离去,等回到南宫家的别院。
南宫蕙一甩袖子将全部家具砸了个稀碎,面色狰狞显然刚刚己经忍耐到了极致。
她的一众跟班就站在门外,看见她此时疯癫模样大气也不敢出,静静地垂头等着她将气全部撒出来。
“给我查,我倒要看看那个女人到底是什么来头,竟敢威胁我,我一定要让她尝尝千刀万剐,剖心挖肺的滋味!”
等南宫蕙离开之后,闻人桑桑心下感激之余便是不赞同,“南宫蕙从小就这样,只不过是口角之争你们不必理会,我好歹还是闻人家的人,她还不敢对我怎样,但保不齐不会对你们出手。\x~x`s-c~m¢s/.?c·o¨m?”
“你放心,等她打探完我们的身份,有再多气她也只能憋着。”这点自信楚娇还是有的。
刚刚见南宫蕙在得知他们是西象宗弟子后立刻偃息旗鼓,就知道这人大局观还是有的,必不可能得罪她这个轶心真君的唯一徒弟。
看着她如此自信,闻人桑桑心生羡慕的同时也感受到了她与公孙玉之间的巨大差距。
当年那个时时将她护在身后的少年还是走上了一条与她完全不同的道路。
为了防止南宫蕙又出来欺负闻人桑桑,公孙玉说什么也要将人护送回去。
西大家族的别院建在镇子的南边,与西象宗的别院几乎横跨了整个平乐镇。
到了地方,闻人桑桑敲了门,等了许久才有仆人姗姗来迟,见了人也无一点恭敬,甚至还抱怨了一声,“大小姐,秘境都要开始了,就你一个还到处跑。”
闻人桑桑冷冷地看他一眼,厉声道:“放肆,你算什么东西敢这么跟我说话?”
那仆人立马闭嘴,只不过背着主子翻了个白眼,满眼都是看不起的意思。
闻人桑桑作为闻人家嫡系大小姐,如今连个看门的下人都敢对她吆五喝六的,足以可见她在家里的尴尬地位。
楚娇几人立刻就皱起了眉头。
公孙玉没想到自他离开之后,闻人桑桑竟然过的是这样的日子,上前首接扼住了他的喉咙,眼神危险,“一个下人竟敢对主子如此不敬,罚你做五千个俯卧撑!”
被掐住喉咙的时候那仆人差点以为自己就要寄了,等听到后半句话只感觉血压节节升高,在碍于公孙玉的修为,只敢哆哆嗦嗦威胁道:“你知道这里是哪吗?”
“我知道。”公孙玉眼里透着执拗,浑身散发着认真,道:“召集所有人,我要让你当着所有人面做满五千个俯卧撑。”
就这?
楚娇朝天默默翻了个白眼,还以为今天就要见血了呢,结果就这?
五千个俯卧撑算什么惩罚?
“何人在此闹事?”人未到声先到,一股强大灵气朝着三人袭来。
楚娇眼神一凝,伸手甩出一个防御阵盘挡下袭击。
见一击不成,得知对方不好惹,身后之人这才缓缓走出,是一个胡子发白的老人。
阴翳的眼神先是瞥了闻人桑桑一眼,才看向楚娇三人,最后视线落在公孙玉身上。
可是说出的话确是对着闻人桑桑说的,“大小姐,谁让你随便将阿猫阿狗带回来的?现在惹了事,你要如何跟家主交代?”
说教的语气不知道还以为他才是闻人桑桑的爹呢。
“公孙玉,原来你们公孙家族的人是阿猫阿狗啊。”楚娇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
那老人一听公孙玉的名字脸都绿了,睁着一双浑浊的眼睛仔细辨认了一会儿,此时公孙玉的脸与他记忆中的小男孩逐渐重合。
他敢跟闻人桑桑这么说话,却不敢这么对公孙玉。
公孙玉现如今的身份不单单是公孙家的少家主,还拜了天下第一剑修为师,可是西象宗的亲传弟子,身份可不是他这样的小管家能招惹的起的。
“好啊,老东西,我走之前你保证的好好的,不会让桑桑受欺负,现在连一个下人都敢对她不敬,你是把我的话当耳旁风了是吧,我今天非要给你一点眼色瞧瞧!”
“老奴冤枉啊,老奴这也是受下人蒙蔽。”之前还牛逼哄哄的老头立刻就给公孙玉跪下了,他心里苦啊,他哪里知道公孙玉还会回来?自他离开也不见传信回来一次,所有人都认为他见识到了更广阔的世界,将大小姐给忘到了脑后,哪里知道他们竟然还能相遇。
生怕被公孙玉责罚,老头眼睛一转,注意到公孙玉手里的看门人,立刻将锅甩到此人身上,“是他,就是他,诋毁小姐,令我误会了小姐,小姐,您看在我从小看着您长大的份上饶了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