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杨树屯

人坐满了以后,大家开始动筷子,好像营长在,大家吃的更香一些。?s.y!w′x¢s¨.!c!o+m-

还没吃几口,就开始有人倒上,凑过来跟何雨柱敬酒了,这一下算是开了头,大家你一杯我一杯,完全停不下来。

何雨柱来者不拒,一人碰了一杯,后面要不是靠着作弊,估计早就醉倒了。

好在大家都比较克制,没有多喝,喝了几杯就停了,何雨柱这才算是逃过一劫。

晚上他就住在军营里的,跟大家秉烛夜谈到深夜,好晚才睡。

第二天一大早,何雨柱就悄悄离开了,没有惊动任何人。

他开着车一路往一个叫杨树屯的地方驶去,这里是他营里司号员刘江明的家,他记得刘江明家里还有老娘,媳妇和两个年幼的孩子。

老想来看看,这会才找着机会,出一趟门也许容易,可真的做好心理准备要来,那才是困难的。

他去开着车顺着路往前走,大路换小路,小路换小道,一首到没有路,他没办法,只得把车收起来,骑上自行车,慢慢往里面走。

骑了个把小时,总算是到了,这里算是在山沟沟了,真是够偏僻的,不少路就是在山上踩出来的路,十分险峻,一不小心就会滑到山里去。¢删\芭-看-书\王^ .勉.废′阅?黩^

他要不是身手矫健,估计都不敢走这样的路,也不知道杨树屯的人平时咋出门的。

都快中午了他才到地方,不大的一个小屯子,外面看上去也没有多少耕地,看来吃饭都成问题。

山区嘛,估计也不是全靠种地为生,打猎砍柴采药都可以换点钱,可是交通不便,卖出去又成了问题。

何雨柱进到了村里,路上一个人都没有,东北这旮瘩现在都在猫冬,村里不会有什么人出来到处转的。

何雨柱进到村里,找了人家敲了敲门。

敲了好一会,门才吱嘎一声打开了,有个老汉披着衣服,叼着烟袋出来了。

一看是个陌生人,屯子不大,屯里的人都互相认识,何雨柱一看就是生面孔。

“小伙儿,到我们屯什么事?”

“大爷好,我是刘江明的战友,过来到他家看看。”

“谁?”

老大爷在嘴里咂巴了一下刘江明的名字,顺带着吸了一口烟,喷了一口烟出来,好像真的没有听过这个名字。

何雨柱一愣,不可能啊,刘江明给他留的地址就是这里啊,没有错啊。`二_八_看-书^网¨ .无+错/内_容¢

他从兜里掏了一张纸条出来,又对了一遍,这才问老大爷。

“大爷,咱这是杨树屯吗?”

“是啊,这就是杨树屯,没有你要找的人。”

老大爷头脑还是清醒的,至少不会像是那个“马什么梅”那个老大爷。

何雨柱仔细想了想,他突然记起刘江明交代过要是来他家找他,说大名一定没有人认识,得说小名。

对,大名肯定是不常用,也可能是为了当兵才起的,他的小名叫什么来着,何雨柱搜肠刮肚的在那想,他当时记得刘江明说过,咋一下子想不起来了呢。

他左右望了望,希望能获得一点提示,可是瞅了一圈,也没啥有用的提示,使劲摇了摇头,再往右边一瞅,墙角上堆了不少树根,他一下子就想起来了。

“大爷,他小名叫树根,对就是叫树根,他大名叫刘江明。”

“树根啊,那应该是铁柱家的老三,打仗死在外面了,家里没啥人了。”

“对就是他,怎么会没人呢,他娘,媳妇跟孩子不是在吗?”

“小伙儿,你是他什么人,来找他干吗?”

老人家又吸了口烟,过了好一会才吐出来,混浊的眼神看了何雨柱一眼,慢吞吞的问他。

“我跟他是一个部队的,他牺牲了,我到他家看看,来看看家里过得怎么样。”

老汉沉默了半晌,使劲抽着烟,那脸上像是经久的风霜镌刻的沟壑,现在写满了故事,何雨柱看着,心里咯噔一下。

难道有什么变故不成,他有点着急。

“大爷,你倒是说话啊,这烟过会再抽行不,你这样子把人着急的。”

大爷也没有理他,抽完了一烟锅烟,在鞋底子上轻轻的磕了磕,把烟灰倒了,用烟袋卷好 ,这才不紧不慢的把衣服穿好,迈开步子往外走。

“走吧。”

何雨柱赶紧跟上,老汉别看年纪大了,步子倒是怪快的,双手背在后面,弓着背,这是承载了岁月的重量。

何雨柱跟着往里走,村里的屋子都不高,好多都是土坯房,还有些是茅草屋。

山里条件确实是要差一点,交通不便利,地又少,肯定是不容易的。

屯子里的路也不像个样,走起路来深一脚浅一脚的,要是晚上估计得栽跟头。

何雨柱都踩了好几个雪窟窿了,雪盖在路上,看不见底下的坑,一脚下去,就陷进去了。

雪这个玩意,下在地里就是瑞雪兆丰年,下在这山村坑洼的路上,就有点粉饰太平了。

来到一处破败的老屋跟前,何雨柱一眼就看出来这应该是以前的祠堂之类的,屋子虽然破旧,但是用料不错,遮风挡雨还是不错的。

老汉敲了敲门,喊了一声。

“小石头,我是你六爷爷,开下门。”

里面传来一阵声响,门被打开了,一个五六岁左右的小男孩从里面探出了脑袋。

怯懦的看了一眼老汉, 脆生生的叫了一声。

“六爷爷……”

看到跟在六爷爷后面的何雨柱明显的愣了一下,小脸上都是疑问。

“这是树根的儿子,今年五岁了,这小子是个犟种,小小年纪可倔了。”

老汉抬脚进了屋里,何雨柱也跟着进去了,他伸手摸了摸小家伙的脑袋,毛呼呼的,也没有带个帽子。

进到屋里,黑黢黢的没有灯,这个屯子是没有通电的,电灯就不奢望了,多数都是煤油灯。

白天谁也不会点灯的,何雨柱走进了屋,发现屋里还有一个小豆丁,是个小姑娘,脸上抹的脏兮兮的。

瘪着小嘴眼神里委屈的都快要哭了,何雨柱一眼就看见她光着小脚丫,走在冰凉的地上,身上的衣服也不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