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藏摩诃眉毛一挑,顺着夜明珠光亮的方向走了过去。{小±说??宅* ?@免??费d?<阅?.读#~
没藏摩诃要取那颗夜明珠,但它却像焊在柱子上一般,动弹不得,没藏摩诃拉过兰绮宁的手,挤破她刚刚才勉强凝固的伤口,把血滴了上去。
兰绮宁吃痛,把手收了回来,黑暗中瞪了他一眼。
说来也奇怪,这滴血滴上去,夜明珠便黯淡下来,没藏摩诃轻易就将其取了下来,放入自己准备好的布袋中,随后,他又取出一个火折子,吹了开。
室内又出现了一点光亮,没藏摩诃朝四周看去,这间室内上面还存有壁画,似乎是很久远很久远之前的事情。
壁画上的人,身着的服装,都已经跟现在的人形制大有不同,上面零星标有一些对话,上面文字,兰绮宁甚至完全不认识。
兰绮宁扭头看着没藏摩诃,瞧见他皱眉头的模样,想必这也不是草原上的文字。
“这似乎是一个消逝的文明。”兰绮宁说着,疯狂地思考没藏摩诃真实的想法,至少,她得把壁画的内容,记到心里。
“彻底被人遗忘,才是真正的消逝。*a\i′t^i~n/g+x^i^a`o^s·h¢u~o^.^c\o!m*无论如何,它以这种方式存留下来,提醒了我们些必要的信息。”没藏摩诃抚摸上墙上的一幅壁画——上面是三个分别穿着红绿黄三种颜色的小孩,手拉着手,围绕着一个黑色的盒子做圈,就好像在做某种仪式。
兰绮宁完全看不懂这些壁画,问道:“它提醒了我们什么?”
“我们该出去了。”没藏摩诃闭口不答,望向前面的一个身穿红色衣服的高大巨人女子,她坚定地望着上空坠落的火星,张开斗篷,庇护着下面的子民。
兰绮宁满腹疑问,但只能跟着没藏摩诃出去。
“你为什么要让我看到这些东西,却又不告诉我真相。”
没藏摩诃扭头,挑起他那个玩世不恭的笑容:“我还以为拥有能开启机关的血的你,会一点就通,知道比我更多的信息呢。”
“怎么可能呢!我今天才知道这个东西!”兰绮宁急切地反问。
没藏摩诃低下了头,不知道在想什么,似乎在思考为什么兰绮宁的血能打开机关,也似乎在思考,兰绮宁的血是一个突破口,可以解决他之前找到的但一直没法解决的一些疑问。e(2白?£+马a¥书$?=院; ?无?+t错=@内u,容°a*
“它关乎一个秘密。”没藏摩诃想了想,无比认真地看着兰绮宁道,“或许之后还有需要你的地方。具体的东西,我现在也没有办法告知你,因为,我也在探索中。”
“好吧。我除了相信你,看来没有别的选择。”兰绮宁颇为无奈。
两人走出密室,将原来的东西彻底复原,两人并肩往文学院回去的路走,兰绮宁瞧着他凝重的表情,忍不住问道:“我倒真的以为,你只是进来玩的。”
没藏摩诃抬起头来,瞧见兰绮宁的模样,毫不在意地道:“你现在依旧可以坚持这个想法。我就是进来玩的,身为王储探索这些不过是不务正业。我打算集齐四颗不同颜色的夜明珠,送给我的母后。”
“你的母后很喜欢夜明珠吗?”
“嗯。”没藏摩诃毫不犹豫,过了一会儿,他轻轻地补充道。
“但她已经去世了,现在我父王的王后,是我的继母。”
他眼里的一抹遗恨一扫而空,随即又露出那标志性的玩世不恭的表情:“四颗夜明珠,自然只能让我们草原上最尊贵的女人拥有,我将它们献给我的亲母后,宁愿埋了也不给她用,让她去嫉妒吧!”
兰绮宁闻言,“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怎么跟小孩似的赌气。”
“在我母后面前,我就是小孩子,毕竟她去世的时候,我也就十五岁。”
这个年龄听在兰绮宁的耳中,她顿住了,良久,她僵硬地道。
“我母亲也是在我十五岁那年去世的。”
没藏摩诃转过头来,认真地看着兰绮宁:“那我们算是同病相怜了。——”
“在聊什么,两位。”
褚高明从远处走了过来,止住了两人的谈话。
兰绮宁没想到褚高明会出现在这里,眼里有些惊诧,但问话还没出口,褚高明已经道:“本相已经上完课了,准备去食堂用餐,恰好看到,你们从相反的方向过来。”
兰绮宁这才注意到,三三两两的都有学生过来,前往食堂的方向,宋祁和莫道刚好走了过来,对着没藏摩诃道:“今日禇……师长来书院上的第一堂课,是给我们上的。他给我们点名,马上就发现你俩旷课了。”
没藏摩诃并没有觉得什么,懒散地道:“第一堂课和第二堂课的俩老头不都没点名嘛,褚太傅,你第一次来上课不懂,之后就知道了,以后不用费心管我了,反正我一般不来上课。”
“本相可以不管你,但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带坏好学生。”褚高明意有所指,没藏摩诃笑了笑,“褚太傅你管不着,昨日就已经在院正面前划定了,她,我罩着;人,我管着。”
这话嚣张地很,兰绮宁瞪大了眼睛看着没藏摩诃,褚高明看起来很好脾气地笑了笑,兰绮宁却清楚,只要他嘴唇没有笑意,眼睛眯起来弯的的弧度越大,就表示他越生气。
事关两国邦交,虽然白高国是蕞尔小国,但好不容易维持下来的友好关系,可不能毁在她一个人身上。
兰绮宁赶紧上前几步,站到了褚高明身边。
“褚师长,今日是个意外……”
“意外就是,你第一堂课还有上,偏偏在我上课的时候,你不在?”
这话好像在质问兰绮宁是在故意躲着他。
兰绮宁失去了一切反驳的立场,无助地低下头:“我……我保证……以后这样的情况不会再发生了……以后我绝不会无故旷课的。”
兰绮宁甚少这样主动的发自内心的服软,是以偶尔的一两次非常的好用,褚高明瞧着兰绮宁服软的模样,原先准备好的怼来怼去的话,顿时没有了用武之地。
褚高明想了想,怎样才能让自己比较体面的下这个台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