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赵宁向李菊香介绍众人时,姜苒顺道的又认了认人。
突然来这么多人,屋内多少有些拥挤,好在客厅足够敞亮,摆了三桌,不过肯定是坐不下的,所以又在阳台上摆了一桌。
姜苒本打算坐在阳台上,吃饭的时候还能看看风景,李菊香不让,拉着自己坐在了田娟、叶欣的中间。
这么多人中,陈着的职位最高,最受器重自然没人找她的不痛快。
期间有人问她和陈着什么时候搬家,到时候来帮忙等等。
陈着只说快了,并没有说具体的时间。
“你家的房子还没修好?”田娟凑近她低语问。
姜苒点点头:“要刷墙、换窗、地面也要重新刷水泥,就有点慢。”
田娟:“公安大院的房子,都是新房,才盖了几年,即便在不爱惜房子的人都不会搞成这样,高家绝对是故意的。”
姜苒听田娟好像知道些什么,小小声问:“高家?”
“陈兄弟没跟你说?”
姜苒摇摇头。
“你们现在分的房子之前是政治处高处长在住,半年前他犯了点错下放了,那时候高家就该搬走。~s,h!u·b`x!s`.?c.o-m?
高处长那个娘跋扈又不讲理,占着房子就是不肯搬,只要有人撵她,她就要死要活的,一首懒到你们分房的时候,咱们公安局的人这才强势把她撵走,我估计她是怀恨在心,故意把房子搞成这样的。”
“怪不得!”
看房的时候她就觉得有点奇怪,菜地拔得那么干净、院中满地的鸡屎,这年代养鸡都是偷偷摸摸的养,会买一个鸡笼子关起来,绝不会让鸡到处跑,再就是厨房……
“小苒,谨慎起见,你们搬进来后,别忘换把锁。”
姜苒:“我知道了嫂子,回头我就买把新锁。”
陈着和张伟几人喝酒时,看媳妇和田娟几人相处的很融洽,收回了视线。
过了一会等他再次望向姜苒时,看她竟和田娟几人玩起了行酒令,好看的眉毛挑了挑眉,放下酒杯不再喝酒,他们两人总的有一人保持清醒。
一群人说说笑笑的吃喝完,姜苒和众人一起收拾碗筷,帮着李菊香、赵宁把家里打扫干净,这才跟着陈着离开。
楼下和大家都分开后,姜苒捂着自己的脸叹了一口气。
陈着:“怎么了?”
“菊香、叶欣她们都喊我嫂子,把我都喊懵了,突然感觉我好像老了好几岁似的。”
她转过头来看向陈着:“都怨你。`萝-拉¢小?说· ~无\错′内?容\”
陈着:“嗯,怨我。”
“菊香比我还小两个月,都己经怀孕了,赵宁更不是个好东西。”
这事赵宁的确做的不地道,陈着还真不好说什么。
“咱们房子原来的住户姓高?”
陈着‘嗯’了一声。
“把房子糟蹋成这样真可恶。”
陈着闻言也就知道,媳妇都己经知道了。
“的确有点可恶,不过咱们若是和他们计较,反而成了和他们一样的人,以后咱们好好爱惜房子就是。”
姜苒点了点头,又随着男人走了几步后,突然停了下来。
“老公,我有点头晕。”
“喝了那么多酒,怎么会不晕,回去我给你沏蜂蜜水喝。”
“哦!”
陈着看媳妇站着没动,温声问:“不舒服吗?”
“我不想走了,要抱,要背。”
姜苒伸开双臂歪着头看向男人道。
时间地点都不对,公安大院内,人来人往的怎么能抱、能背。
陈着重新走到媳妇的面前压低声音道:“这是外头,回家了在抱、在背。”
“我不管,我现在就要抱,不抱我就不走了。”
陈着无奈扶额,不过他也知道不能和一个喝醉酒的人计较,要顺着她来,他扫视了一眼西周,把媳妇拉到拐角的地方,伸手抱了抱她哄道:“好了,咱们回家。”
姜苒环抱住男人的腰不松手,这时突然有人从家里出来,看到她们高喊了一声:“耍流氓呢?”
姜苒吓了一跳,拉着男人就跑。
二人跑远后,姜苒这才气喘吁吁的松开男人。
陈着理了理她凌乱的秀发,训道:“现在知道怕了?以后还敢不敢了?”
姜苒踮起脚尖飞快亲了一口男人笑道:“以后我还敢。”
陈着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在这等我,我去推自行车。”
姜苒‘嗯’了一声。
“不要乱跑。”陈着不放心的又叮嘱了一句。
姜苒‘哦’了一声,站在原地乖乖地等男人推着自行车过来。
“上来,咱们回家。”
姜苒看看后座,又看了看前杠,从男人手臂下钻到前面,坐到了前面的车杠上,回头看他:“回家!”
陈着看了一眼西周,虽有人,但大家都来去匆匆的,也不一定会关注他们,再说人都坐上来了,他总不能再把人赶下去。
“坐稳了。”
陈着一蹬自行车,车子瞬间冲了出去。
姜苒吹着清风,仰着头,伸开手臂道:“真舒服。”
两人回到家里,姜苒只觉得整个人都是软的,大脑虽还是清醒的,但身体却有点不受控制,而且看人还有重影。
她有男人扶着坐在沙发上,双手捧着他脸道:“你不要晃,晃得我头晕。”
陈着知道她是酒劲上来了,温声道:“好,我不晃。”
等媳妇松开他后,转身沏了一杯蜂蜜水,看着她喝完,伸手将她抱了起来:“回屋休息吧!”
姜苒闻言挣扎了起来。
“我还没有刷牙、洗脸,我还没有洗澡呢,我不要休息。”
姜苒说完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双眼亮晶晶地看着男人道:“老公,咱们在浴室里试试?”
陈着喉结轻轻滚动了一下。
“试试好不好?”
姜苒在他怀里撒娇。
陈着眸色瞬间转深,抱着她进了浴室。
也许是喝醉的缘故,姜苒很热情、主动,这是陈着之前从来没有体会过的,那滋味实在太美妙,美妙到,他紧紧抱着她,一刻也舍不得松开。
一个小时后,陈着把媳妇送回了卧室,几分钟后,他打扫干净浴室,回到卧室,姜苒己经睡着。
她侧卧在床上,显得韵味十足,薄毯滑落到她肩头,露出圆润光滑的白皙肩膀,那张清丽绝俗的俏脸上,带着一丝温柔的笑,也不知在做什么好梦。
看着这样的媳妇,他的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词汇‘海棠春睡’。
知道媳妇累坏了,陈着并未吵她,站在床边脱了衣服,这才轻手轻脚的上床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