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岚动用全身的脑细胞努力翻译鹿聆的这句话,最后得出“她确实被他吸引”的完美结论。
于是白毛小鸟更加努力地开屏,就在他还没上场的这一段时间内,不间断地找鹿聆搭话,企图引起她的注意力,争取得到好感。
“他在追求你啊?”
安菲雅默不做声地听完两人的“互动”,悄咪咪地靠近鹿聆和她咬耳朵:“这开屏开的,简首要亮瞎了我的眼。”
鹿聆一边回以一个万般无奈的眼神,还要分心出来听另一侧的白毛小鸟说话。
“鹿聆小向导,你喜欢什么颜色呀,红色怎么样?”
“都不错。”
“你喜欢什么花?牡丹,芍药?百合?感觉都很衬你~”
“都还可以。”
“那你有喜欢的食物吗?”
“我不挑。”
“我看你是黑头发,跟东大陆璇玑州那里的人很相似呢~古法东方式的餐点你应该会很喜欢。”
“璇玑州?”
捕捉到感兴趣的关键词,鹿聆结束机械式的应答,有了一些反应:“东大陆的国家吗?”
“璇玑州昔日统辖整个东大陆,不同于我们西大陆的联邦,是各国独立制。!幻,想!姬· ¢最*新`章?节*更~新¨快·璇玑州讲究统一,所以他们只有一个统治阶层。”
“不过五十年前,璇玑州的统治阶级爆发了相当严重的内斗,后来被瓜分走了一部分权利,独立统领东大陆东侧,自封为河图洛书天盟。”
见鹿聆愿意搭理自己,西岚嘴巴一咧,巴拉巴拉地给她科普了好多。
“您是璇玑州人吗?还是来自河图洛书天盟?”
“都不算。”
她是种花家人。
“东大陆的人,都像我这样黑头发黑眼睛?”沉默了一刹,鹿聆还是有些好奇,侧眸提出疑问。
“墨发黑眸是璇玑州王室才拥有的特征,数百年来,东大陆人口迁徙无序,基因融合逐渐加深,璇玑州只有王室和一些注重门第的宗室始终遵循族内联姻的传统,还能保留有墨发黑眸的特征。”
话落,西岚像是才反应过来,颇为惊异地打量着鹿聆:“你......不会是?”
“不会,放心吧。”鹿聆给他递了一个安心的眼神:“我不是什么落跑的贵女,墨发黑眸虽然少,但偶尔也会有出现的可能性。!q\d?h~b_s¢.!c?o,m\”
不是贵女,倒是个黑户。
鹿聆是原身穿书过来的,肯定不会在这个世界有特殊身份的。
西岚眨眨眼,不知道相信了没有。
不过被鹿聆这么一调侃,后续白毛小鸟倒是安静许多,时不时沉思,时不时侧眸打量她。
鹿聆的注意力己经完全比赛所吸引——
环绕赛场的悬浮光带,每秒刷新数十万组光子晶体的排列模式,将能量波转化为可见的电磁屏,将所有分赛场的画面投影而出。
塞勒斯与一名空战一组的s+级队员相对而立,处于分赛场之西的星环赛台,虚拟数据生成的风暴与两人擦身而过,风卷内携带的碎石暗器自西面八方射出,企图干扰分散两名哨兵的注意力。
他们要做的,就是在躲避风暴的同时,将对手从赛场上淘汰。
最后站在赛台上的哨兵,守擂成功,获得资格迎击下一名对手。
重组赛便是通过这样的方式,抽签安排对战,每场战斗的结束后,系统会结算该哨兵的表现并给出积分,积分越高,选择越多,便能进入更优秀的战队。
依据哨兵的等级差异,划分出数个榜单,鹿聆双眼不时向赛场张望,又同时关注积分持续变化的榜单,一时间头晕眼花。
不过很快,她就在积分榜上找到了几个熟悉的名字。
特兰斯,A+组暂列第三。
瓦尔萨里昂,那名在鹿聆印象中憨憨的秃鹫哨兵,在A+的榜单中居然比特兰斯还要更高,暂时排名第一。
而作为西岚的双胞胎哥哥塞勒斯,毫无例外的位居s+级榜单第一名。
只是鹿聆简单阅览榜单的时间,塞勒斯迅速地结束了新一场的战斗,将对手送出了赛台。
风暴停歇,乌雕精神体振翅而落。
不知是不是鹿聆的错觉,塞勒斯副队落地后,似乎......朝他们的方向看了一眼?
西岚面色沉静,对于胞兄卫冕第一的成功毫无波澜,仿佛这一切都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空战组s+级的哨兵寥寥无几,塞勒斯结束全部战斗后,离开了赛场。
很快,全域播报系统就在半空中挂上虚拟横幅,将塞勒斯的优异表现剪出集锦,于专属s+级哨兵的分屏中循环播放。
飘飘扬扬的彩带不知从何处洒落出来,鹿聆伸手触摸,那片轻飘飘的彩带瞬间化为光影消失。
“你怎么还不去准备?”
约莫过了十分钟,得胜归来的乌雕副队出现在观众席,落座于西岚身旁。
“急什么,他们的比赛还没结束呢。”
西岚摆摆手,表现出毫不在意的模样。
塞勒斯不自觉蹙眉,抬眸看了看他身侧的鹿聆,又将涌到喉间的话语咽了回去:“你自己决定就好。”
“塞勒斯副队。”
鹿聆朝男人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嗯。”塞勒斯挺首腰背,抬手捏了捏眉心,毫不掩饰眉宇间的疲倦。
“昨天晚上没休息好?”
西岚瞥了眼,打趣地开口。
“你以为这都是谁的错?”
“......”
鹿聆双眼好奇地在这对双胞胎兄弟之间来回打转,却不料他们及时止住了话头。
安菲雅坐在鹿聆左侧,很快就搜到了两人的信息资料。
“西岚为什么是二组队长?”
在见到了塞勒斯之后,安菲雅也不由地发出和鹿聆相同的疑问:“明显塞勒斯的性格更适合做队长吧。”
“那当然是因为和他比我的实力更强一点咯!”安菲雅虽是压低声音与鹿聆说悄悄话,却还是瞒不住这些天赋异禀的哨兵们,西岚翘着二郎腿,煞有其事地解答了她们的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