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从哲来到府门前,一名锦衣卫将其拦下喝道:“任何人不得进入赵府!”
身后的严言见阉党的爪牙竟对徐从哲如此无礼,怒斥:“大胆!这位可是右丞相徐老,就算是你们的督公林易也不敢如此无礼!
你竟敢阻拦!快给本官散开!”
那锦衣卫哪管你什么徐老李老的,他们只认林易和皇帝,抽出绣春刀来冷声道:“我等奉皇上旨意,不得任何人入内!你们若不离开,休得我刀不长眼睛!”
“你……”
严言气得首呼气,正要开口大骂。
被徐从哲一个眼神制止了,随后徐从哲一脸淡定自若道:“老夫只不过是来见一见昔日的好友。
并无他意,你不过是一名小卒,老夫也不为难你,去找张武过来,老夫就此等侯。”
那名锦衣卫犹豫了一会儿,便让另一名锦衣卫去通禀指挥使张武了。
不多时,一身飞鱼服的张武来到了府门前,向徐从哲行了个礼道:“下官见过相爷。”
徐从哲不怒自威道:“张大人,老夫不过是想进去找惟中兄喝茶聊天,却被你的锦衣卫拦下。
这锦衣卫可真是威风啊,一个小卒竟敢拦老夫的路,可还有尊卑礼法?”
张武笑了笑道:“还请相爷见谅,他们也是奉旨行事。,萝+拉?暁¢税? .勉^沸¢跃_黩-
既然相爷想要与赵不韦叙旧,下官自然不敢阻拦,不过只许相爷一个人进去。”
“张武,你这是什么意思?”
严言一脸愤怒,瞠目瞪着张武。
徐从哲一个眼神让严言闭嘴,随后对张武道:“那就多谢张大人了。”
等徐从哲进入府内,张武一个眼神唤来锦衣卫道:“跟上去,他们说了什么话都记下来!”
“是,大人!”
此时书房内,赵不韦坐在中堂的太师椅上,头顶上挂着字画。
他面色憔悴,眉头紧皱,这些日子夜不能寐。
虽说林易不能拿他怎么样,但他也无法离开京城,也无法将书信送出。
他连试多次,都被锦衣卫拦截下来,根本无法与闵襄二州取得联系,这让他陷入了僵局。
“惟中兄,别来无恙啊。”
徐从哲在下人的带领下跨进书房,朗声唤道。
赵不韦见徐从哲到来,神色一愣,随即皱眉道:“东阁兄?你来做什么?是来看老夫的笑话吗?”
徐从哲自顾坐到赵不韦旁边的太师椅上,笑着摇了摇头道:“老夫过来是想与惟中兄喝喝茶水,比比书法的。~天^禧·小\说`惘* _首!发¢”
赵不韦嗤笑一声,他这会哪有这份闲情逸致,冷声道:“那就要对不住东阁兄了,老夫没那心情,东阁兄请回吧。”
徐从哲瞟了一眼门外守着的锦衣卫,站起身来,一边走向里侧屏风后的紫檀书桌,一边自顾自的说道:“惟中兄,都没比过,又怎知没有雅兴呢?
不如这样好了,老夫先写一幅字拿与你看,待见过之后,惟中兄再决定是否与老夫一比。”
说完,徐从哲拿起架上的笔在一张纸上写了起来。
赵不韦皱着眉头望着徐从哲奇怪的举动,心中疑惑这老东西要干什么?
片刻之后,徐从哲拿着写好字的纸来到赵不韦面前,双手拿着展开给他看,嘴角上扬说道:“惟中兄,老夫的这手字如何啊?”
赵不韦看了一眼上面的字:你我联手,清君侧!
他神色微变,随即动容笑道:“东阁兄,多日不见,笔上功夫又精进了不少啊!”
徐从哲将纸收入袖中,面露笑意道:“怎么样啊,惟中兄可有兴致与老夫一较高下?”
“哈哈……”赵不韦大笑起来,近日心中的阴霾一扫而光。
他起身抓住徐从哲的一只手臂,拉着徐从哲往屏风后的紫檀书桌走去,嘴里高兴道:“东阁兄啊东阁兄,你可真是一场及时雨啊!
老夫看了你的字不由好胜心大起,今日定要与你一较高低!”
两人来到紫檀书桌前,对向而坐,会意一笑。
赵不韦口中说着:“东阁兄,你我就各抄一份诗仙的诗,再行比较,如何?”
然而手提着笔却在一张纸上写道:“东阁兄,可有计划?”
“就依惟中兄。”
徐从哲嘴上回道,手也在另一张纸上写道:“老夫会召集一万厢兵做好准备,买通午门城防统领周弈,二十天后,令厢军入城,打“清君侧”旗号杀入皇宫。
控制住皇上,皇后和太后,再杀林易!
后以“昏庸失德”为由逼皇上退位,扶婴儿皇子登位,将皇权掌控在我们手中!
同时,惟中兄调闵襄二州军队入京,控制京城,以防济王领兵勤王,如此,大业可成!”
赵不韦看后面露喜色,在纸上写道:“好!东阁兄,事成之后,你我共分大汉天下!”
徐从哲颔首一笑,随即又在纸上写道:“门口有锦衣卫把守,你我需写一份诗仙的诗以掩耳目。
这刚才所写的内容必须销毁,但又不能让锦衣卫起疑心。
惟中兄可有好的办法?”
赵不韦皱眉思索片刻后,眉头舒展,想到了一个办法。
赵不韦唤来下人道:“你去把夫人叫来。”
不一会儿,一袭白色罗衫裹着丰润身段的楚碧怜走进书房,她来到赵徐二人面前。
“妾身见过相爷,不知相爷找妾身有什么事吩咐。”
楚碧怜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语气绵绵柔软。
赵不韦嘴上对她说道:“叫你来是要你给老夫与徐相磨墨。”
他手却在纸上写道:“把这些写了字的纸塞进你的亵衣裤内,然后带出去秘密的用火烧了!”
楚碧怜看后瞪大了双眸,难以置信,心中很是抗拒,将这些墨迹未干的纸塞入亵衣裤里,那岂非将墨汁全弄到肌肤上了?
况且此举岂非是在辱羞她?楚碧怜咬了咬丰厚的红唇,楚楚可怜的望着赵不韦,摇了摇头。
赵不韦眼神一瞪,目露凶光。
楚碧怜吓得娇躯一颤,虽心中很不情愿,也只得可怜兮兮的同意。
好在赵不韦还是给她留了一丝尊严,没让她当面把纸塞入衣内。
“东阁兄,没墨了,就先让贱内磨好墨,你我出去坐一坐再进来继续如何?”
赵不韦故意说给外面的锦衣卫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