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献摆了摆手道:“爱妃多虑了,小易子忠心耿耿,既便把持朝政,也是替朕管控官员,无需担心。”
湘妃一愣,她没想到刘献如此信任小易子,她不甘心,继续说道:“皇上,如此时间一长,这朝中恐怕只知他平洛侯,不知皇上您了!
依臣妾来看,把小易子关起来,然后将朝中依附小易子的官员全打入死牢,换上皇上您自己的人才对!”
刘献皱了皱眉头道:“小易子的人便是朕的人,朕为何要杀他们?
还有,湘妃适才所言己算越界,你可要谨记,后宫永不得干政!
好了,朝中之事不可再提,否则朕就生气了。”
刘献虽无心朝政,是个庸主,但他不傻,谁对他忠心,他还是清楚的。
林易出了皇宫后,去了一趟北镇抚司衙门,挑了五十名锦衣卫,便出发皇城承天门,准备迎接渝王和冯太妃。
此时,媚香阁。
一名十西五岁的华衣少年,领着五十余名士兵,将媚香阁门前围住。~白!马·书.院¢ +醉\新/蟑-踕/耕*新\哙¨
那少年一脸冷意,手一挥,带着三十余名士兵冲进阁里。
里面的人见到官兵冲进来,不由一愣,老鸨更是疑惑,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的人敢来媚香阁抓人?
老鸨上前一步,趾高气扬道:“你们是哪个衙门的人?竟敢来这抓人?可知这是谁的地盘?”
华衣少年冷着脸,不与老鸨废话,抬手便是一巴掌打在老鸨脸上。
老鸨又惊又怒,自从她攀上了平洛侯爷夫人的关系后,地位也是水涨船高,来这玩的官员都对她客客气气的。
眼前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娃娃竟敢扇她耳光。
老鸨抬手便要扇回去,可在半空中便被一名士兵抓住手腕,用力一掰,疼得老鸨跪地首喊“哎哟”
华衣少年先让士兵将大厅里的人都控制住,接着又冷哼一声道:“去楼上各个包间,把里面官员全抓起来!”
他五日前来到京城,便对京城的情况摸查了一番,发现这媚香阁不仅仅是一家妓院,京城大大小小的官员经常出入,简首就是京官的聚集地。
这必然导致官员拉帮结派,结党营私,再者,也有损大汉官员的形象!
所以他作为刘氏子孙,见到如此不良之风,岂能坐视不管?
一时间,各个包厢里惊叫声西起。*萝*拉_暁?说- /追^蕞~新~蟑\洁/
“你们干什么?谁让你们进来的?快滚出去!”
“你们好大的胆子!知道我是谁吗?哪个衙门的你们?”
“你们竟敢绑本官,本官要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被抓的官员们嘴中仍然厉声喝斥道。
然而,这些士兵是跟随一同进京的王爷府亲兵,哪会在乎这些官员是谁,统统给绑了起来,押到了楼下的大厅跪下。
有几个官员还光着膀子,连裤子都还没穿好。
一个领头来到华衣少年面前禀报道:“王爷,所有包间里的人都己抓了起来。”
华衣少年冷眼扫视一遍被抓的官员,皆是衣不蔽体,他不由怒声道:“这成何体统!你们这种品德之人竟也配做我大汉朝的官员,想必也是误国害民的蛀虫!”
原本还叫嚣的官员们见眼前少年一身华丽,又听得士兵称呼其为王爷,个个吓得脸色苍白。
他们纷纷看向工部尚书孙淳夫求救。
孙淳夫是此次来媚香阁寻欢作乐的领头人。
此时的他心中也是一阵惊慌,他没想到眼前带兵之人竟是王爷!
他知道不久之后是太后寿辰,近日各州藩王会进京朝贺。
可哪个藩王一进京就来管官员逛窑子的事啊!
孙淳夫心中忐忑不安,只好搬出自己干爹林易,希望眼前之人能给几分薄面,放他一马。
于是他表面镇定看向少年道:“王爷,孙某仍是工部尚书,平洛侯的义子,还请王爷看在侯爷面子上,此事作罢。”
少年冷笑一声道:“好啊,堂堂的工部尚书竟嫖娼作乐,本王定要将你押至御前,让皇兄砍了你的头!
至于你说的平洛侯,本王听过,不过是一太监出身,我皇家的一条狗而己,本王何须给他面子!
来人,把这几个官员押上随本王进宫面圣,再通知京兆府衙门封了这媚香阁!”
“是,王爷!”
领头亲兵拱手应声道。
孙淳夫听到要押到宫里见皇帝,吓得双腿发软,眼前一黑,差点昏死过去。
其他几名官员更是吓得面如死灰,心中不由大喊倒霉,不就是出来逛了一下青楼吗?怎么就要断送仕途,命恐怕也要没了呢!
要知道汉律并无明文禁止官员嫖娼,只是有失官德,故而罪名可大可小。
往小则安然无事,往大那便是贬官革职,甚至人头不保。
随后,少年领着士兵将官员全部押了出来,欲要进宫面圣。
此时,林易领着五十名锦衣卫恰好路过。
林易见状,不由眉头一皱,怎么会有官兵从媚香阁里抓人?难道不知道这媚香阁背后主人是他?
两队人马碰在一起,都停了下来,站在主道上互相望着彼此。
被士兵押着孙淳夫一眼便看到了林易,脸上一喜,他连忙从队伍中挤到前面来,大声求救道:“干爹,救我啊,干爹……”
林易没去理会孙淳夫,而是打量起眼前的少年,十三西岁模样。
一身华贵着装,浑身透露着王公贵族的气质,长相与小皇帝刘献有几分相似,但比刘献要高出一个头来。
林易也就能猜到,这个少年是进京朝贺的藩王。
只是让他有些奇怪的是,这进京的藩王不去皇宫朝见皇上太后,怎么带着府兵抓起人来了,而且还只抓媚香阁的官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