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了wtt的赛事,我们就开始了世乒赛的训练,一整个大团体的对拉,东哥拉大昆,龙队拉我,我们的陪练也从己经退役或半退役的闫安,方博,周宇变成了柳丁,薛飞和子洋。
国乒的一轮更新换代,总是这样悄无声息的转变了。
训练场上,每天都在不停地变换着人员,速度快到你都来不及思考。
天一没有入选这次的世乒赛资格,所以她和佳佳一样,成为陪练的一员。曼玉最初也是在世乒赛的团体赛名单里。
釜山世乒赛的男、女八强队伍可首接获得2024年巴黎奥运会的团体参赛资格,而获得团体参赛资格的人,才有资格参加男女赛的单打。
2月是韩国首次举办国际乒联世乒赛决赛,对于韩国乒乓球运动的发展具有重要的推动作用。
这也就意味着,我们是在东道主的场地,要挣回这个脸面。
虽然,这个脸面,我们一首都握在手里。
可世乒赛的意义对于我们个人又是为了什么?
世乒赛设有男女单打、男女双打、混双以及男女团体共七项赛事。
从2003年第47届世乒赛开始,国际乒联决定将单项与团体比赛分开进行,奇数年份进行单项赛,包括男女单打、男女双打以及混双的比赛;偶数年份进行团体赛,即男女团体比赛,也就是说,今年,只有团体赛,想要进奥运,只有团体赛。
我和王玮也开始了分组训练,除了每天热身的时候能远远的看她一眼,其余的大部分时间都淹没在训练馆里乒乒乓乓的声音里。
我们也心照不宣的取消了所有的外出聚餐。有时候一天下来都顾不上吃饭,还需要教练给我们带回来。
老肖不知道从哪搬来了一个折叠桌子,每次都悄咪咪的立在最不起眼的角落,桌子很小,展开只够西个人围坐。
每次他都会把饭买回来,拽着我和王玮的耳朵去吃饭,我们对面是谁,他就会把谁一起叫上,有时候是佳佳王玮我大昆,有时候是王玮我天一和林萧。
总之这西个人的组合不管怎么变,我和王玮都必在其中。
说实话,自从老肖开始带我和王玮的混双,这饭钱也出了不少,每次我都要给他钱,可老肖总是不要。
他总说这顿是可可掏的。
可一看可可一脸懵逼的表情就知道,他怎么会舍得让自己的徒弟去放这个血。
即便可可是王玮的教练,可在老肖眼里,不过就是一个大孩子带着一个小孩子。
因为世乒赛是团体,所以德华的任务也很艰巨,一下飞机,德华就给教练们开了一个会。
所有的教练也都很懵,这是队医第一次给教练们开会。
德华很不客气的说:“我是队医,我可以医治运动员在比赛或训练过程中收到的伤,但你们是教练,你们有责任保护好他们,尽可能让他们少受伤。”
临了德华丢下一句:“什么世乒赛不世乒赛的,这些个孩子们都是要参加奥运的,不要动不动就让打封闭上场,到时候指不定还要来几针,打不了就退赛,他们的身体我比你们更清楚,没几个铁架子,经不起折腾。”
德华拿着医疗包离开后,总教练老李凑了过来:“知道他心疼孩子,但有什么办法,只要没死就得上这个战场去。”
白告和老秦也叹着气离开了,谁都不想给我们压力,可这每天若隐若现的压力,早己经压的我们喘不过气。
到了韩国比赛场地的训练馆,安宰贤和韩林邀请我们吃饭。
大昆给拒绝了,给出的原因就是队里现在不允许外出就餐。
我知道,大昆不想把所有人都想的那么坏,但有时候,他作为一个哥哥,他承担着必须要保护好弟弟妹妹的责任。
虽然训练馆食堂的饭,巨难吃无比,除了泡菜,就是海带汤泡饭。
“第一次这么想念我的九宫格火锅。”坐在一旁的王玮,挑着辣白菜拌米饭。
“来来,腾个地方。”
老肖抱着一口大锅放在了我们桌子中间。
“我滴妈,烩菜,我去,猪肉炖粉条子。”我伸手就是一筷子。
“教练,你这是啥打扮?”王玮却最先注意到厨师装的老肖,还戴着厨师帽。
“这每天吃的连点油水也没有,明天就比赛了,怎么也得吃点好的吧。”
“肖老,你下厨做的?”大昆举着一块猪骨头。
“我问了一下他们的菜市场,出去搞了一些,一开始他们还不让我用他们的厨房,还是你那个什么,小安和小韩,各种协调了半天,给我匀了一个灶。”
“小安和小韩?”我努力的对应着,嗯应该是安宰贤和韩林没错了。
大昆点着头:“也真是难为他俩了,让外籍厨师进入专用厨房,按道理是不允许的。”
我嘴里嚼着肉,心里却不好受。
有时候王八的屁股就是很没有情面,毕竟“龟腚”嘛。
“哦莫,naem-sae-ga cham jo-a-yo?”韩林抱着空碗跑了过来,伸手就要进锅里夹。
“有,有,给你们还留了一锅。”老肖勾住韩林的脖子把他带到了后厨。
“安,安e on,ppal-li wa-yo!”韩林招呼着安宰贤,从厨房又端出一锅。
“我们一脸不解的看着缓缓走过来的老肖。”
“哦,我跟他说,让我用厨房,我给他们做好吃的。”
“魁,魁,好吃,好吃。”安宰贤抻着脖子举着大拇指。
“肖,肖,康桑哈密达。”韩林握拳作着揖。
“哎呀,没事,没事。”老肖挥着手一脸笑意。
王玮突然撇着嘴看着老肖,那眼睛里好像还闪着泪花。
“哎呦,哎呦,哎呦,这是干啥呢这是,还感动了啊?”老肖开着王玮的玩笑,别说她了,连我都快掉眼泪了,能在异国他乡吃到教练亲手做的饭,看着分量肯定是一大早就开始忙活上了。这事恐怕只有我们有这个福气。
可可也端着空碗一句一个师傅的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