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肖拿起国旗,递到了我和王玮的手中。
此时我正扶着腰和对手握手,和对手的教练握手。
我和王玮一人握着国旗的一角,一鞠躬,二鞠躬,三鞠躬。
这三下腰弯完,我和她突然反应过来什么,王玮害羞的笑了起来。
这怎么整的和婚礼仪式一般。
“好样的。”老肖摸着我的头,我能看到,那铁血男儿眼里的温柔。*w.a,n_z\h?e,n¢g?s¨h-u/k′u\.!c′o?m~
是啊,西年的拼死拼活,不就为了今天这天吗?
我把拍子放在行李箱上,王玮举着国旗,我们绕场一周,向世界宣告着,这是属于我们的时刻。
伴随着全场粉丝整齐划一的口号:王魁王魁,一举夺魁;王玮王玮,说你最美。突然觉得24岁的我们,肩上真的扛起了身后这面国旗。
额头的冷汗还在向外流着,后槽牙被我咬的咯咯作响,但在这样的场景下,没有人会注意到,一嘴血腥的我,顶着发麻的头皮,头晕目眩的注视着所有的闪光灯。*萝′拉%t小§(e说?±@ \已§发:ˉ布?`/最|$+新÷¨°章!?节_
“王魁,王魁。”老肖急切的叫声把我们俩从恍惚中叫了回来。
“球拍,球拍。”
老肖突然举着我的球拍,那条断裂的痕迹清清楚楚的展现在所有人面前。
国旗还在我的手里,王玮惊讶的看着我,这是我第一次把国旗交给她,每次混双结束后,我都是最后“善后”的那个人。
王玮一手叠着国旗,一边注视着我。
此刻的我大脑一片空白,我接过老肖手里断裂的球拍,突然间积攒了所有疲惫,委屈,以及现在的恼羞成怒,全部化为此刻的暴力输出。
王玮拦不住我,老肖也拦不住我,我不停的咒骂着,眼前的记者却在此刻将我所有不理智的行为都记录了下来。
“王魁,王魁,冷静点。”
老肖用尽全力去安抚我的情绪。
忙乱的收拾完行李,第一次我走在了王玮面前。手里死死的握着那枚己经没有办法再使用的球拍。
更衣室的门被我摔的很响,老肖紧急联系着奥运场馆的工作人员调取监控,老刘也在事情发生的那一刻钟跟了过去。
“换个衣服吧,一会儿还要颁奖呢。”大昆几乎一首跟在我的旁边,除了比赛时他离我较远,几乎是寸步不离。
“我踏马也后背了吧,这意思还没完没了呗。”
今年这水逆,是过不去了吗?
“你带备用拍了吧?”
大昆打开着我的行李箱迅速收拾着。
“还好,带了一幅。”
他找到了那副备用拍,自言自语着。
“哎呀,没事,你用备用拍打,照样还是冠军。”
大昆看着生闷气的我说着。
“我有很多备用拍,可这主拍只有一个啊,这是我第一次打混双赢下国际奖牌,一首陪我到现在。”
喉咙中血腥的味道,愈发浓重,镇定下来的腰背也开始变的越发僵硬,坐卧难安。
德华拎着药箱推开门:“药劲儿要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