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个小时跟被女恶霸欺辱的小白草一样,转移战场到卧室,一沾着床就农奴翻身把歌唱,似乎忘了脸上的伤,按着她一阵亲啃,忘乎自我。
完事后还要亲她的嘴。
寻觅怎么可能愿意,按着他的头抵死不从,喘着粗气道:“今晚不许亲我的嘴,不然绝交。”
不对,应该是明早刷牙之前,他都不能亲她。
钟遇把装聋作哑的本事发挥到极致,不仅亲了她,还把她弄晕了。
寻觅绝不会承认自己是被做晕的,后来被钟遇强制开机,洗漱完坐在餐桌前吃饭,嘴硬道:“都怪你,我是被饿晕的。”
坐在她对面的钟遇给她夹了一筷子小炒牛肉,“嗯,我相信你。”
话虽这么说,平淡的语调,微妙的眼神却彰显了事实。
寻觅“啪”的一下把筷子放在桌上,横眉冷眼,“你什么意思?”
钟遇低头吃饭,态度诚恳,“没什么意思。”
寻觅这才重新拿起筷子吃饭,对着面前的两道菜挑挑拣拣。
“牛肉有点老,青菜有点水,你点的谁家外卖,怎么那么抠,就点两个?”
钟遇一句我做的,让寻觅有点颠覆认知,“你说这是你做的?”
“你什么时候会做菜了?”
钟遇瞥了她一眼,“拜你所赐,在国外。′5_4¢看/书¨ ,免.费+阅·读*”
寻觅剜了一筷子米饭堵住自己的嘴,小声道:“那也不好吃,没外卖好吃。”
钟遇嗯了一声,“肯定没有地沟油好吃。”
寻觅觉得钟遇在故意找茬,“你怎么回事,给你睡爽了开始找事了?”
“没有。”钟遇给她夹了一筷子青菜,“吃饭。”
寻觅没搭理他,填饱肚子玩了局游戏,去卧室睡觉。
床单被罩都己经换了新的,卧室里还点了熏香,之前消耗体力太多,寻觅几乎秒睡。
钟遇收拾完厨房,回房睡觉的时候寻觅己经睡熟了,睡姿豪放。
他把人往怀里搂了搂,却有些睡不着。
寻觅晕睡过去后,他接了她的一通电话,是个声音听起来很文雅的男生。
“小觅,吃饭了吗?”
他机警地问对方是谁。
男生似乎对他的身份也有了猜测,回答:“她前男友。?比¢奇`中\文.网_ !更/新-最_快~”
钟遇用偏哑的嗓音道:“她睡着了。”
说完这句挂断电话。
接完这通电话,钟遇一首心不在焉,以至于后来做菜炒老了牛肉。
他一首都该清楚,寻觅不会像他一样,站在原地苦熬西年。
明明是摆在眼前的事实,还是很郁闷,甚至嫉妒,嫉妒到难以入睡。
钟遇天快亮才睡着,再睁眼天光大亮。
他用手背遮了遮刺眼的阳光,适应之后缓缓睁眼。
女生穿着黑色吊带睡裙,背对着他闲散地站在落地窗前,指尖燃着根细烟,在明媚阳光照射下,打着圈上升的白色烟雾近乎透明。
她抖了抖烟灰,粉白色的指甲清透漂亮,朝电话那边的人道:“对,昨晚我睡着了,你不用管他。”
钟遇拥着碧色被子缓缓坐起身体,茫然的神色逐渐被防备取代,周身散发冷意。
她抽了口烟,光滑的后背还印着红色吻痕,轻轻嗯了一声。
“二十万是吧,今天之内给你,不用谢。”
她挂断电话,转身对上钟遇那双沉寂的眼睛,抽掉手里最后一点烟,塞进烟灰缸里,自然道:“醒了啊,醒了就起来,阿姨做了早餐。”
她往衣帽间走,门关上前,钟遇故作沉静地问:“你以前一共谈过几个?”
寻觅实话实说:“两个,怎么了?”
“你要是介意我也没办法。”
钟遇深吸一口气,“包不包括我?”
寻觅脸上闪过一丝疑惑,歪了歪头,“你算吗?”
脑袋里绷紧的弦“嘣”的一下断开。
衣帽间的门被关上,钟遇无力地躺回床上,双目无神地望着白色天花板,然后用被子挡住自己的脸。
早餐期间,两人谁都没有说话,安静的早餐结束,钟遇助理上门送衣服。
收拾好之后两人一起出门上班,路上也没说话,钟遇态度很冷淡。
九点钟,寻觅准时到公司,坐在老板椅上打开手机,入目就是钟遇的微信消息:【他们有没有我能让你爽?】
寻觅故意逗他:【你猜。】
问了安蝶的情况,得到一切都好的回复,开始工作。
安蝶赶过一些工作进度,项目处理好之后没什么工作,至少午饭后她一首在玩游戏。
因为没什么事,她提前下班打算去看安蝶,走近公司门口听到一阵吵闹声。
“这位小姐,寻总说了你不能进去。”“我们一会儿叫保安了。”
“我们是她妈妈和姐姐,我们是一家人,怎么就不能进了?”
“小觅,小觅……”
寻觅走近,前台拦着两个女人。
一个是穿着白裙的陈长音,另一个是贵妇打扮的年长女人,看到她就哭了,不顾前台的阻拦往她这边冲。
在她的记忆里,除了把她抛下,刘玉文女士勉强算是一位合格的母亲,可很奇怪,多年未见,再看到自己亲生母亲,寻觅心里没有任何悸动甚至波澜。
女人走过来把她抱进怀里,哽咽道:“小觅,小觅,我的女儿,妈妈终于又见到你了。”
寻觅手劲大,把人推开。
“我没有母亲和姐姐这种亲人。”
她目不斜视离开,朝前台和姗姗来迟的保安道:“以后不许把人放进来。”
贵妇人跟上去握住她的手腕,抽泣道:“小觅,妈妈知道你心里有怨,可当年事出有因,妈妈不是故意丢下你不管的,咱们找个地方,你听妈妈好好跟你解释好不好?”
陈长音也跟上来,哭的梨花带雨,“妹妹,当年我们真的不是故意抛下你不管的,你听我们解释,我们是一家人。”
寻觅被哭的耳根子烦,冷声道:“给你们半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