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有个紧急的海外线上会议需要您主持。”
钟遇揉了揉发紧的太阳穴,呼吸间掺杂着酒气,“你替我,把重要事项记录一下。”
Barry啊了一声,“老板,我应付不来公司那群老狐狸。”
“少说话,多冷脸,都说是我的吩咐。”
电梯到达八楼,电话挂断,钟遇找到818,忍着头晕敲门。
门没关紧,被他敲开,他关上门往里走,“寻觅?”
走至内室,屋子里的熏香味越来越浓,寻觅坐在梳妆台前梳头发,留给他的只有一个背影。
浅金色长发,丝质睡衣,凑着不太亮的灯光可以看到她精巧的侧脸。
钟遇在她身后站定,想看看她是什么状态,却觉得头更晕了。
钟遇有种不祥的预感,声音不稳道:“寻觅,你叫我来干什么?”
寻觅突然站起来,猛地把他推倒在床上,嗓音偏柔,“干什么,当然是想你了。”
钟遇心里那股反感越来越强烈,刚想坐起来,寻觅单膝跪在床上,解他的领带和衣扣。
脑袋像裹上了湿布,憋闷感越来越强烈,身体也不受控制地发热。
屋子里的香有问题。
这很寻觅,是寻觅能干出来的事,但又不像寻觅。
所有异常在对上寻觅眼睛那刻拨开迷雾,不,眼前这个女人根本不是寻觅!
她是陈长音!
寻觅即便是装也不会对他露出这么温柔的表情。?比/奇·中_文¨网- -无^错*内^容`
明明是分毫不差的容貌,钟遇却觉得极为倒胃口,浑身都脏了。
连呼吸都是脏的。
钟遇忍着急速发热的身体大力推开眼前的女人,往门口冲。
不清醒的意识和加重的呼吸让他觉得恐慌。
他抹了把额头的汗,告诉自己必须保持清醒,不然寻觅会不要他。
他到底造了什么孽?
踉跄着走到门口,扳动门把手,却怎么都打不开门。
门被人提前动过手脚。
钟遇想踹门,光着脚的陈长音己经把他逼困在玄关处,笑的很温柔。
“钟遇,你怎么了,是热的不舒服吗,来我这儿,我能让你凉快。”
她开始脱身上的外搭,露出里面的吊带睡裙。
钟遇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的眼睛也脏了。
环视了一圈,一把推开她,钻进一旁的浴室,上锁。
身体热的像架在火炉上烤,不明燥意让他难以平静,偏偏浑身发软。
他脱了西装外套,站在洗手台前不停往脸上泼冷水,还是难以制燥。
不能这样下去。
他用拳头捶墙壁,试图用疼痛让自己保持清醒。
“砰砰”
几拳砸到瓷砖上,手背鲜血淋漓。
凭借仅存的意识给Barry打电话,“现在立刻马上联系寻觅来盛世酒店的818房间,告诉她不来我会死。/看,书.屋?小`说+网· *更~新`最?全_”
话落,卫生间的门锁响动,陈长音边砸边道:“钟遇,反正我们长的一样,今晚你跑不了,你听话点我们都省事,过了今晚我俩的事就板上钉钉了!”
钟遇在卫生间挑挑拣拣,拿吹风机和能拿的东西防身,门开那刻,用最后的力气把手里的东西往陈长音身上砸。
“你半点都比不上她,我死都不会让你如意,想睡我跟我联姻,做梦去吧!”
陈长音被他砸的跌倒在地,抱住他的腿不让他走,“你出不去,今晚要么被热死,要么跟我圆满,你自己选!”
她假意迷惑他,眨着水光盈动的桃花眼看他,粉腮红唇,好不可怜。
“钟遇,别走,你再仔细看看我,我就是寻觅啊,你忍心留我一个人在这儿吗?”
钟遇抬腿对她就是一脚。
寻觅才不会跟他示弱,勾引他也不会用这种媚男的神态,她向来首接上手。
“啪”的一声,他砸了墙角的花瓶,捡起地上的碎片,割伤自己的手臂放血保持清醒,白衬衣瞬间被血染红。
捡起其他碎片抵在陈长音脖子上,面容阴森,红着眼道:“我告诉你,今晚我要是出不去,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他低吼:“给我开门!”
陈长音不吃他的威胁,神色狠厉,“不开,有本事你就杀了我!”
“我现在的一切都是寻觅造就的,我早就没有退路了!”
钟遇面色狰狞,额头青筋暴起,手下发力,用瓷片划上她的脖子,阴鸷道:“好啊,那我一定让你先死。”
脖子里涌出鲜血,越来越重的痛感让陈长音回神。
她意识到,钟遇是个有病的疯子,他真的想要她死。
眼看血流的越来越多,陈长音被吓到了,终于服软,声音里带着哭腔。 “开,我开,你松开我!”
寻觅被Barry用特殊手段联系上时人还是懵的。
“什么酒店818,我就在酒店。”
“什么?钟遇有生命危险,你怕不是在说梦话。”
“行行行,我现在就过去。”
寻觅披着外衣去818,一开门人傻了,屋子里满是血腥味和迷香味,一片狼藉。
陈长音捂着流血的脖子躲在角落里,看到她破口大骂:“寻觅,你他妈招惹的就是个疯子,为了点清白就想要我的命!”
“你们都是疯子!”
寻觅大脑高速运转,一下就明白发生了什么。
无非是陈长音不想被送出去联姻,看上了条件好的钟遇,使了不入流的招数,清白一毁,消息一传,两人的事基本也就成了。
挺阴啊。
寻觅拎住她的衣领,面色阴沉:“他去哪儿了?”
陈长音神情阴狠扭曲,“我凭什么告诉你,他中了烈性迷香,跑了也只会便宜别的女人!”
寻觅抬手赏她左右脸两巴掌,皮笑肉不笑,“你这种下三滥的人迟早下地狱。”
她松开她,给Barry打电话。
“不管你用什么途径,把酒店八楼室外监控调给我,立刻马上。”
电话挂断前,她补充:“不然你们老板真可能会死。”
钟遇最好捂好他的裤子,不然跟死了没什么区别。
Barry果然被吓到了,监控到手自己都来不及看,先发给寻觅。
寻觅收到监控很快找到钟遇,他跑去了男厕所。
寻觅既担心又有点想无语。
男厕所是没女的,但是有野1啊。
寻觅放了维修牌,闯进男厕所,挨个隔间找,终于在最隐秘的隔间听到动静。
她拍门:“钟遇开门,是我,寻觅。”
里面传来细微的动静,却没有开门。
钟遇虚弱不稳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你怎么证明?”
显然,他意识己经不清楚了,但还保持警惕。
寻觅有点无语,这孩子是被陈长音忽悠傻了吧。
“钟面条,赶紧吧,想让小钟遇爆炸而亡?”
寻觅踹开门。
钟遇缩在角落里,白衬衫血迹斑斑,领带松垮地挂在脖子里,发红的脸上忍的全是汗,潋滟的丹凤眼里含着水光,大口喘着粗气。
活脱脱宁死不屈的美艳良家少男。
眼神明明己经迷离,看到来人,还是用防备的视线盯着。
寻觅没什么表情地走进去,抬手对着他的脸就是一巴掌,蹲下挑起他的下巴。
“这个力道熟不熟悉?”
钟遇眼底的防备瞬间消失不见,猛地撞进她怀里,头埋在她胸前,颤抖着身体,声音低弱又可怜。
“寻觅,我好难受,我没脏,你抱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