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遇站在客厅拉着脸,“那我呢,我是为你好,你不能狗咬吕洞宾。”
寻觅回头瞥了他一眼,往嘴里填了一大口冰淇凌,“你才是狗。”
十一点半,寻觅干完半桶冰淇凌回卧室,开门一片昏暗,床上鼓着一个大包。
摸黑去浴室冲了个澡,滚到床上,睡去钟遇身边。
寻觅刚开始的时候挺不习惯跟钟遇一起睡,总觉得自己的私人空间被侵入了。
好在卧室的床大,再睡两个他们也不是问题。
后来睡了几次荤的也就习惯了,毕竟晚上还有东西搭腿。
她扯了扯钟遇身上的蓝色夏凉被,没扯动,又试了几次,这厮把自己裹的死紧,跟个蚕蛹一样。
寻觅有个怪癖,夏天喜欢打低空调盖着被子睡觉。
钟遇刚跟她一起睡的时候,她怕钟遇跟她抢被子,给他也准备了一条。
结果钟遇不愿意,总是跟她挤,非盖她的。
尽管每天早上寻觅总是把被子全裹自己身上,钟遇没被子盖,他还是乐意。
寻觅只好把那条被子收起来。
但钟遇今晚明显就是跟她对着干,还敢抢她的被子。
寻觅拽了一会儿,推他,“喂,把被子给我点,我要睡觉。_j!i′n*g·w,u′x·s+w~.¨c_o,m*”
“别睡了,醒醒!”
“钟遇!松点被子!”
她在他耳边大喊。
钟遇跟个聋子一样装睡。
寻觅可不惯他,踹了他两脚,趁他吃痛抢走被子。
把空调调到二十度,自己裹着美美睡觉。
闭眼前看了眼钟遇,他没穿上衣,腰部精劲,肌肉线条流畅,下身是条睡裤,也不去衣柜里拿被子,就背对她侧躺着,什么都不盖睡在床边。
两人刚开始同睡的时候钟遇还穿睡衣睡裤,寻觅也记不清他什么时候不穿上衣了,特别喜欢搂着她睡。
不穿上衣还不是过分的,有时候晚上做完,钟遇抱她去浴室冲澡,冲完擦干自己不穿衣服,也不给她穿。
嘴上说太困了不想穿,睡觉的时候恨不得浑身都贴着她,两人就毫无缝隙地贴在一起睡。
然后寻觅就被迫体验了好几次被人搂着裸睡。
可现在寻觅才懒得管他冷不冷。
还是不冷,冷了就知道自己找东西盖了。
寻觅闭眼睡觉,躺了会儿有点睡不着,估计是中午在公司睡时间太长了。
下午没什么工作安蝶就没叫她,她在休息室睡了三个小时。
寻觅开始在心里数羊,数到一百也没睡着,平躺着看天花板上的荧光星星贴,脑袋里灵光一现。!k\u?a`i+d+u·x?s?./n·e′t~
她知道为什么睡不着了,今晚忙着在书房吃冰淇淋玩游戏,少了一项睡前运动。
钟遇提醒的也不错,还有两天就是她生理期,到时候就做不成了,现在不得多补两次。
寻觅想一出是一出,丝毫不顾钟遇现在是不是在生气,悄悄挪到大床另一边。
把半边夏凉被搭在把自己蜷成一团的钟遇身上,用被子盖住两人。
一只手伸向他被空调风吹的温凉的腹肌,另一只手顺进他裤腰。
还没动,钟遇就拽出她的手,捂紧自己的衣服,一言不发翻了个身。
不愿意?
嘿,寻觅来劲了,让他同住不就是睡他方便,不让碰还得了?
寻觅披着被子站起来,跨过他的身体,睡去他的对面。
借着暗光隐约可以看到他深邃的面部轮廓和高挺的鼻梁,就是好看的浓眉皱着。
身上还香香的,柠檬的主调,微调有点薄荷香,是她的沐浴露香。
用到他身上就跟自己身上的味道有点不一样,她也说不上来哪儿不一样,反正就是好闻。
这会儿看着他的脸,寻觅觉得有句话说的很有道理,找个干净的帅对象吵架都少生气。
她摸上他光滑细腻的脸,故意调戏他:“钟遇,你好香啊,不盖被子冷不冷,要不要我给你暖暖?”
钟遇不答,她又小声问:“钟遇,小钟遇睡了吗?”
轻软的嗓音极具挑逗性。
寻觅前两天就是这么喊了下,钟遇按着她做了好几个小时,劲儿劲儿的。
可钟遇现在依旧不为所动,闭着眼。
寻觅凑上去亲他的唇,亲完顺着往下亲咬他的脖子,细小的声如恋人秘语,“你都说了过几天生理期,先让小钟遇释放释放。”
似乎是某个名词触动了钟遇,他猛地睁开眼,推开埋在他脖颈里的寻觅,声音冷硬,“和你的冰淇凌过一辈子去吧,我是狗,别碰我。”
主动都是有限度的,况且寻觅不是脸皮厚的人,也没什么耐心。
他这么一说,寻觅淡下脸,裹着被子睡去床的另一边,安生的闭眼睡觉。
又在心里数了一百只羊,逐渐有了困意,摊开西肢,放松身体,准备进入梦乡。
意识飘忽的前几秒,敏锐地发觉身边人有了动静。
钟遇凑上前环住她的腰。
寻觅毫不留情推开他,“滚一边去。”
钟遇彻底不理她了,缩到一边睡觉,静等寻觅睡着无意识往他身上靠。
寻觅每天都要把脚搭在他身上睡。
五分钟不到,寻觅就自发把腿伸在了移到了床中间的钟遇身上。
钟遇环住她的腰身安稳地进入梦乡。
第二天一早,晨曦初升,天还不是特别亮,寻觅被一阵刺痛唤醒,意识回笼,小腹的坠疼感加强。
她捂着小腹,感受着身体的异样,心头涌上一股不好的预感。
她姨妈提前来了。
不能让钟遇知道,让他小人得志。
这是寻觅的第一个想法。
等她再感受一下,瞬间不好了。
身后是温热的躯体,除了钟遇没别人了。
她居然又跟钟遇贴在一起睡了,她背靠在钟遇怀里。
寻觅在心里祈祷姨妈量小点,不要弄脏她的内裤。
她很讨厌洗。
缓缓转过身,睡衣和被子发出轻微到可以忽略不计的摩擦声。
扫到钟遇浅灰色睡裤上的红色惨状,她发白的脸一阵红一阵黑。
她的脸面全没了。
他爹的,钟遇绝对是乌鸦嘴,明明之前生理期前她吃雪糕没一点事,不会提前来,也就来的第一天微疼,睡一觉就好了。
这次怎么就这么触霉头。
钟遇睡裤上被沾上了,床单和被子上更不用说。
她这辈子都没这么丢脸过。
大脑飞速运转,怎么在不吵醒钟遇的情况下脱掉他的裤子,换了床品。
她闭着眼轻轻动了动身体,想拉开和钟遇的距离。
刚动了两下,有什么东西搭上她的腰。
寻觅缓缓睁开眼,目光上移,骤然对上钟遇清明的丹凤眼。
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