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意抓住她手腕:“水……我要水!还有些饿。^z¨h¢a*o_h/a\o~z^h^a~n,.?c¢o-m-”
丫鬟南神色有些为难:“奴婢能帮您弄些水来,但殿下下了令,今日不准任何人给您吃的,要不这样,您先喝点水挺一挺,等晚些时候,她们都睡下了,奴婢偷偷去膳房帮您拿些吃的。”
“谢……谢谢。”
丫鬟很快取来一壶温水给她喝,并说道:“皇子妃不必与奴婢客气,这三皇子府中的下人墙头草居多,奴婢才来两月,也是受尽了排挤……”
“啊,奴婢失言,您是皇子妃,奴婢怎能与您相提并论。”
沈知意实在是又渴又饿,一大壶的水,竟被她喝完了,肚子勉强有了饱腹感,稍微好受了些,“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南红。”
沈知意认真打量着她,从白日初见时,便给人一种文静温和的感觉,与府上其余下人给她的感觉不一样。
犹豫了一下,沈知意将心里话说了出来,“我缺个可信之人,你是否愿意?”
“奴婢愿意!今后不论发生什么,都愿与三皇妃共进退!”
沈知意抿唇,“跟着我无利可图,你不后悔吗?”
南红没立即回答,将一瓶伤药从袖中取出,“这是奴婢以前买的伤药,平日里不舍得用,虽然比不上三皇子的药,但至少可以缓解伤痛,让奴婢先为您上药吧。′r`a?x~s_w_.¢c!o-m,”
沈知意轻轻点头。
南红动作的为她涂药。
沈知意心绪复杂,以前在相府,近身服侍的丫鬟,也碍于大夫人施压,没有敢对她这么好的。
仔细想想,她还是说道:“你我关系,只私下里知道便可,明面上,还是莫要与我走的太近。”
南红愣了下,应是。
约莫半个时辰后,伤药终于起了效果,身上没那么痛了,但她仍在发烧,南红要请府医,被她拒绝了。
萧栩饭都不给她吃,在他消气之前,也是不会让府医来的,到时候只怕南红免不了被牵连进来。
缓了缓,她还是打算去找萧栩服软。
不为别的,只为明日能顺利回门。
下午做了那个梦后,她心里总不踏实,感觉相府有事要发生。
傍晚时分,萧栩刚用好晚膳。
沈知意一路跟着他回到墨阁,眼看着房门在眼前关闭,心也跟着“砰”了一下。
云墨劝道:“殿下心情不好的时候,皇子妃还是回去的好,免得再被……”
后边的话,云墨咽回去了,懂的都懂。
沈知意当然知道萧栩的性格,也清楚自己本不该往刀口上撞,可萧栩说了,不服软,明日就不让她回门。)我,的!+*书±£城?§1 ?首_发a
“三皇子不是要我服软吗?”沈知意淡淡苦笑着。
房内冷不丁传来萧栩挖苦的讥讽声:“到底是来服软,还是只为了明日能顺利回门?”
她的心思被一眼道破了。
沈知意垂眸:“服软。殿下说我错了,那我便是错了!”
房内的人缄默好一会儿,才继续传来声音:“服软认错,可不是三两句话就能了断的!”
“殿下要我做什么?只要知意能办到,都不会拒绝。”
“那要看你,能为本皇子做什么!”
沈知意心里咯噔了下。
云墨好像意会到了什么,闪身隐退。
房门在沈知意面前打开,萧栩衣襟半敞着,冷峻的面容带着红色微醺感,身上散发着似有似无的酒香。
回忆起昨夜萧栩中药后,怒掐她脖子的画面,沈知意站在原地不敢再动。
生怕萧栩已经醉了酒,若是发生点什么,又会解释不清。
她怕极了这种不清不楚,又解释无能的关系。
萧栩冰冷望着她站在门口踌躇的模样,嗤笑道:“看来是没下定决心,滚回去!”
话落,便要关门。
沈知意抬手,挡住他的动作。
虽是没什么气力,萧栩却没再关门,定定望着她。
“知意能给殿下的,只有这具蒲柳之身!”
“进来!”萧栩转身向里屋,声音很清醒。
沈知意松了口气,这样,总该不会再怪罪是她算计了吧?
萧栩慵懒的靠坐在床榻前:“取悦本皇子。”
沈知意额头满是冷汗,浑身没半点气力。
昨夜的她初经人事,哪里懂得什么是取悦?
声音细小如蚊:“我不会。”
“不会?看来该有的本事,你倒是一点也没与你娘学!”
“我娘才不是那种人!她只是卖唱不卖身的歌女……”
“啪——”萧栩不听她解释,将一本画册丢她怀里,“本皇子听说,你最在乎的便是母亲与弟弟,这春宫册,你好生学学,今夜取悦不了本皇子,明日便不用想着回门了!也别想再见到他们!!”
沈知意没来由的颤抖了下,打开春宫册,打开画册看去,那些难以入眼的姿势,只让她感觉羞耻。
春宫册,往往盛行于青楼之间。
要求女子妩媚动人,声音软魅,姿态风骚,不留余地。
沈知意硬着头皮看下去。
没有一个姿势她能接受。
“到底行不行?”萧栩已经开始不耐烦。
“我……我可以。”沈知意放下春宫册,开始脱衣,学着书上的动作,生硬的扭动着身子。
“啧!”萧栩没眼看下去,转瞬间将她按在床上,撕掉她身上红肚兜这条最后防线,混合着酒香的炽热身躯压了下来。
沈知意浑身颤抖,昨夜的阴影还未曾消除,“殿下,可不可以轻些?”
他没做应答,狠压着她强势索取。
黄梨花木床榻嘎吱作响。
沈知意浑身燥热,承受着他霸道索取,直至深夜。
事毕,萧栩坐在床头,背对着她,身上散发着冷冽的气息。
沈知意双腿软的动弹不得,额间冷汗愈加明显,试探着问他:“殿下可原谅我了?”
萧栩仍背对着她,嗓音中透着无限讥讽:“像你这等毫无底线的女子,世间少有!能让步到这种程度,你心里是多喜欢本皇子?”
有多喜欢?
这个答案,沈知意从未深思过。
她只是与万千女子一样,将萧栩当做心尖白月光。
可残酷的现实,却一点点撕碎她对萧栩的仰慕……
“这对殿下而言,应该不重要。明日……殿下能陪我回门吗?”
“放你回门,本皇子已经仁至义尽,至于明日如何应对,自己想办法!伤药与毁衣的事情,本皇子不再追究,滚出去吧!”
沈知意呼吸一滞,拖着两条虚软的腿,下床,穿衣,踉踉跄跄往外走。
额间的血滴了一路,她不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