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贵为丞相府大夫人,怎甘心被这般被折辱?
立即开始给沈知意施压,“知意,你来说,嫡母平日里是不是对你们还算可以?三皇子如今生了误会,你必须,帮嫡母,好生解释!”
她刻意加重的语气,好像在强调什么。
沈知意怎会不知,她是故技重施,还想用母亲用药来威胁她?
这会儿,她本可以直接揭穿药有问题的事情,狠狠打大夫人的脸。
却又顾忌到,大夫人一旦意识到事情败露,不会停手,只会另想它法,继续对付母亲,到那时,只怕就不像这次的幸运了。
“大夫人对我与母亲,阿弟。从来都不好!”
“你……!”
“请三皇子为我做主。”
这小贱蹄子,真是气死她了,大夫人感觉自己一个人应付不来,赶紧给丫鬟眼神,请沈清远过来。
好歹沈清远在朝堂上,与萧栩来往比较多,终归是会被给些面子的。
沈清远一来,得知事情原委后,便开始压制沈知意:“简直胡闹,现在是仗着三皇子宠你,开始胡作非为了?”
“胡作非为?”沈知意苦笑,“父亲可知,阿弟差点就死了!”
“这不是没死吗?就是磕伤了而已,用得着小题大做?”沈清远衣袖一挥,满脸严肃,“如今成了三皇妃,你该安分守己才是,怎能生出这等挑拨离间的心思?”
训斥完想沈知意,又对萧栩道:“三皇子,知意就这种性子,别与她一般见识。?¤÷2?e/8$e=看£;书o=网+x 1追d?x最.±新|章2?节¨”
“本皇子的确是见识到了。”萧栩意味深长的笑了声,“她胞弟的情况,本皇子亲眼所见,是否挑拨离间,不用相爷定夺。”
沈清远:“……”
事情怎会弄成这幅样子?
大夫人也倒吸凉气。
萧栩继续道:“此事本轮不到本皇子来管,但主母善妒,危及知意亲人,此事相爷若不给个交代,来日朝堂之上,休怪本皇子不客气!哪怕,你是知雪的父亲!”
这显然是最后警告。
沈清远这几年能在朝堂上拉帮结派,少不了萧栩的功劳。
二话不说,当场给了大夫人几巴掌,“你怎能如此善妒?险些害死了朔儿!”
“老爷。”大夫人疼的直呼。
沈清远又几巴掌上去。
打的她满脸通红。
是做戏,太明显了。
只为给萧栩看。
父亲以前打过她的,一巴掌就能将脸打红,两巴掌就能嘴出血。·x!j?w/x`s.w!./c\o.m`
可这几巴掌下来,大夫人只是脸有些泛红,甚至没肿。
她意识到,哪怕萧栩出面,其实也无法真正帮到母亲与阿弟。
最终只有一条路可走,那就是存够钱,将他们从相府接走。
沈清远打完几巴掌后,还问她:“知意,你嫡母也受了教训,可满意?”
满意?区区几巴掌,她怎可能满意。
但这,已经是能给大夫人最重的惩罚了。
沈知意再不情愿,也只能点头。
从相府出来后,她一直闷着脸。
萧栩道:“事情都帮你处理了,为何还这般?”
事情,真的处理了吗?
沈知意心里苦涩。
偏是不能再多说了。
那毕竟是嫡姐的母亲啊。
萧栩,爱着嫡姐,总不能为她去杀了大夫人。
沈知意有自知之明,自己在萧栩心里,还没到那种分量。
脸上挤出笑:“我,心里是高兴的,就是身体不怎么舒服。”
“麻烦。”萧栩丢下二字,上了马车。
他今日的耐心,已经用完了。
沈知意没说话,跟着上了马车,“三皇子,我需要先去药铺退药。”
那些药包既然母亲用不上,她留着也没用。
萧栩闭着眼,冷漠应了声。
沈知意没再说话,马车先去了南红买药的铺子。
沈知意与南红一起进去,“退药。”
“哎呦。这不是才买的药吗?”药铺掌柜是个四十多岁的男人,一脸精明相,笑眯眯着道:“本店药材,一经离店,恕不退还!”
南红道:“你此前并未明说。再者,这些药材买了也没多久,我们甚至都没拆开,主要是买错了药,用不上。”
“那与小店无关。是两位自己的事情。赶紧走走走,别耽搁我们生意。”
“这药你收了我十两银子,现在不退,那钱岂不是浪费了?”南红愤愤不平。
一个药客惊讶道:“十两银子?小姑娘,就你手里这些药,他敢收你十两?里边是有黄金入药吗?”
沈知意也意识到了:“原来是家黑店!”
“嘿,胡说八道什么呢!赶紧滚!”
沈知意气得不行,“乱收银钱的黑店,还不让说了?”
她声音不高不低,药客基本都听到了,不再购药。
掌柜也奇怪了,抄起算盘就要砸沈知意脸上。
空气中传来破风声,沈知意还没看清是什么,掌柜便捂着肩膀惨叫倒地。
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
“退个药,需要这么久?”萧栩走了进来。
掌柜看到他,脸上只剩恐惧了,“三……三皇子。”
沈知意看向萧栩,“黑店,不给退。”
“不不不。”掌柜的赶紧取出十两银子,“退,给退!三皇子饶命!”
“拿钱,走。”
萧栩懒得多说一个字。
“药还给你!”南红使劲将那些药包砸在掌柜身上,拿了钱,随沈知意离开。
上了马车后,回程。
萧栩闭眸假寐,沈知意就那么看着他。
心里很是挣扎。
这个男人,说心狠吧,的确是对她特别狠,更多时候都是无情。
可也总在她最需要的时候,伸出援手。
尽管她已经告诫自己无数次,要学会放下对他的感情,心却根本不受控。
看了萧栩好一会儿,沈知意才别开脸,生怕被他发现。
回到府上后,南红给她弄了碗姜茶喝下,肚子终于好受了些。
南红为她高兴,“如今殿下护着您,估计不久后,皇子妃日子就能好起来了呢。”
“是吗?”
沈知意苦涩笑着,“我以前也这么想过,这话只能骗骗自己,当不得真的。”
“为什么啊?从相府再到药铺。奴婢是真觉得殿下对您有所用心了。”
用心?
萧栩所谓的用心,只是在期待她过几日的“取悦”而已。
“南红,我与他之间的关系,你是理不清的,也不会懂!”
她与萧栩之间的事情,沈知意甚至难以启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