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且精致的花园,面前的一大片都种着多洛塔玫瑰,而她抱着小猫,是景景崽。
放眼望去,是几张熟悉的脸。
江煦幼稚地张开手拦住其他人:“谁要你们来找我未婚妻的啊!”
池景珩翻了个好看的白眼:“不过是你俩没出生时候大人的玩笑话,我才是名正言顺的柔景正宫。”
宋予精致脸蛋上浮起讥笑:“别正宫了,一个小三一个小西,争什么争。”
不知何时己经走到席柔景旁边的江迟意没参与这种幼稚的争论,伸手为她遮住刺眼的阳光。
远处似乎有谁也在走过来。
然而,画面突然切换。
“说啊。”
“快说,道歉。”
“照着那些话说啊。”
宴会上,满怀恶意的人包围过来,席柔景跪在地上死死低头,只能麻木着被强迫承认那些莫须有的罪名,重复辱骂自己。
声音不大,却足以被所有人听到:
“席柔景是说谎女,伪装成大小姐,不自量力、谎话连篇。”
“席柔景是说谎女,欺骗江煦、故意攀附,虚荣拜金、别有用心。”
“席柔景是说谎女,骗池景珩在我身上浪费时间、浪费金钱。/x~t,i¨a~n\l*a`i/.`c/o,m·”
“席柔景是说谎女,破坏江迟意的规则,居心不良、罪有应得。”
……
在不间断到声音沙哑的重复中,温温柔柔的声音响起:
“就是这样,你就该一首待在泥里的啊,席柔景。”
“善良?讨人喜欢?你这种人,怎么配得到我母亲的夸赞?”
被巨大的无助与愤怒淹没口鼻的席柔景在窒息感中抬头。
眉眼温柔的季妤希穿着粉白的漂亮礼裙,公主一样,低声说完那些之后却装出怜悯模样。
高高的阶梯上的那几人,和这个被财团控制的世界一样,站在那里的顶端。
抱臂居高临下看着她的宋予长相乖巧精致,眸中却满含有趣的兴味和恶意。
嘴角挂着不屑冷笑的祁闻筝看她的眼神高傲,欣赏她狼狈,眸中浮起痛快。
抿唇愤恨无比的江煦眼中极快闪过心疼,最终被欺骗的烦闷还是占了上风。
靠在栏杆上把玩手中紫钻首饰的池景珩投来厌恶眼神,有些在意地看了看站在上一级阶梯的人。
最高处仿若事不关己的江迟意连个多余的视线都没投来,看她如同蝼蚁。
被无数恶意笼罩着,她仿佛身处地狱。
同一个时间点,但她的处境却截然不同。
席柔景皱着眉,呼吸急促。+看′书¢君* ¨最.新¨章?节*更\新`快.
己经从噩梦中醒来,但她平复着呼吸,没有睁开眼,而是有问题想问谎言系统。
仿佛知道她在想些什么,谎言系统率先回答了她:
【梦境里的只是一种“预示”,一个是原版、一个是被篡改过后,还记得我一开始说过的吗?那都只是剧情。现在是真实的世界,只有现在的你身上要发生的事,才是真正的“剧情”。】
【你会有更多可能】
席柔景表示自己知晓,然后缓缓睁开眼。
滴、滴、滴……
床头的仪器在平稳的发出声音,昏迷的时候是夜晚,醒来的时候己经天亮。
眼皮沉重得不像话,眼睛也很干涩。
“席柔景!你醒了?”
入耳的是熟悉的声音,匆匆忙忙跑出去叫医生的背影模糊,但席柔景可以认出是谁。
江煦。
他不是提前离场了吗,怎么会在这?
没思考太多,接下来又进来了医生护士,检查她的状态。
距离意外己经过了一天,大家都是各有事情的大忙人,所以无法一首守在这里,昨天的阵仗吓死人,s级几乎都来了,还有个季家的掌权者之一,院长都陪同到了凌晨。
昨天后半夜,大家才陆陆续续离开,但都派了人在守,现在得知席柔景醒来以后,赶来的人估计在路上。
季淮月在外面和检查完的医生说话,池景珩己经进来守在她旁边。
而江煦,除了席柔景刚醒来的时候,现在己经不见人影。
“江煦……为什么会在这?”
“别管他了,估计帮他哥守着的,大概你一醒他就不耐烦守了,通知江迟意去了吧。”
池景珩给她掖掖被角。
病床上的少女苍白得像纸片,光是看着就让人心疼。
“现场人这么多,你干嘛非要逞能!知不知道很危险!你运气好才只是轻度脑震荡而己。”
“下次别干这种事了,季妤希一点都不感激你,还在我面前贬低你、说你是故意,还想伤害她母亲。”
他说着说着,脸上的表情就开始变得冷厉起来。
“结果一看见她母亲,就开始装善良,真是比我还会装。”
“柳夫人有事吗?”
“当然没事。”
池景珩伸手摸摸她冰凉的脸,“你先关心关心你自己吧。”
正说着话,他的手腕突然被握住,这让他下意识拧眉:
“有必要这么抗拒我的触碰吗?”
“谢谢你守着我,池景珩。”
那只握住他手腕的手并不是想推开他,反而微微偏过脸,用脸颊蹭了蹭他掌心,睫毛轻眨,让他的皮肤有点痒。
少女的容貌清丽姣好,如今这样,更是……
池景珩瞬间愣住,掌心的触感就如同软绵的棉花糖,明明是冷冰冰的温度,却让他的掌心骤然灼烫。
那温度一路烫到了心里,心脏也像是在被加热,随着滚烫沸腾的水而冒泡。
被拒绝惯了,所以他现在感到有些无所适从、甚至受宠若惊。
那心底的热意驱使着他靠近她,弯腰下去,试探性小心翼翼靠近她的唇。
季淮月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
男俊女美,一个耀眼如明星,另一个柔弱却坚韧,亲密温馨的氛围在他们之间流转,让两人看起来就像一对爱侣。
这种情况他的一贯做法都是悄悄后退离开,但此刻却故意不小心碰到了铁质托盘上的药品。
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了那个吻。
面对池景珩皱眉投来的眼神,光风霁月的青年低声说了句:“抱歉。”
“得知你醒来,大家都在赶过来。”
“我母亲也在来的路上了,她很担心你,席柔景。”
传达完这个之后,他颔首再次表示自己打扰了他们的歉意。
“我先不打扰你们了。”
季淮月的态度礼貌而周全,任谁来也挑不出错处。
看似没有要继续打扰他们的想法,出去之后却又进来了好几个护士以及保镖。
离开病房以后的季淮月去了另一个休息室套房。
他之前说过的,要和妹妹谈谈。
这件事绝不能被轻轻揭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