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三章——慎一的“考点”与天才的“答案”
火影办公室内，那具由宇智波慎一分身所化的文职下忍，如青烟般消散，只留下一句轻飘飘却又重逾千钧的话语，在死寂的空气中反复回荡。*s¨i¨l/u?x_s?w·./c?o\m~
“游戏，才刚刚开始呢……”
波风水门站在原地，金色的发丝被从窗外灌入的微风吹得轻轻晃动，那双总是温润如玉的眸子，此刻却像是结了一层薄冰。
输了。
从规则上讲，他输得一败涂地。
三个任务，在考核开始不到三天的时间里，被老师以一种近乎于行为艺术的方式，轻描淡写地全部“完成”。
火影岩上的涂鸦，成了全村人饭后的新谈资；s级卷轴的“窃取”，变成了一杯凉透了的清茶；而最重要的“人质”，漩涡玖辛奈，至今下落不明。
最可怕的是，慎一老师用一个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惊喜”，证明了他可以渗透到这个村子最核心、最受保护的地方，如入无人之境。
这己经不是考核了。
这是一场单方面的、碾压式的教学。
教他，也教整个木叶，在真正的“传说”面前，所谓的“万无一失”是多么可笑的词汇。
“那个混蛋……”纲手咬着牙，明艳的脸上青筋毕露，胸口剧烈起伏。
她不是在气慎一胡闹，而是在气自己，气在场的所有人，竟然被他如此轻易地玩弄于股掌之间。/嗖?艘-小/税￠蛧/ ·追?蕞_歆`璋*結*
“水门，你……”绳树看着自己好友那紧绷的侧脸，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安慰？鼓励？在这种令人绝望的实力差距面前，任何语言都显得苍白。
“我没事。”
波风水门开口了，声音很轻，却异常清晰。
他缓缓转过身，目光扫过纲手，扫过绳树，最后落在那张己经被他标注得密密麻麻的防御地图上。
“老师……他不是在羞辱我们。”水门的声音里，没有了之前的挫败与愤怒，反而多了一种奇异的平静，一种暴风雨过后的、清澈的平静，“他是在逼我。”
“逼你？”纲手蹙眉。
“是。”水门走到地图前，伸出手指，轻轻点在“火影大楼”这个代表着木叶权力中枢的位置上。
“他用行动告诉我，所有常规的防御、索敌、追踪手段，对他都没有任何意义。我布下的天罗地网，在他看来，可能和公园里的儿童游戏围栏没什么区别。”
“他把玖辛奈藏了起来，却又告诉我她很好，甚至在选下午茶的点心。他把火影岩画成了大花脸，却又留下了看似关心长辈的留言。他用一个分身潜入这里，却又主动暴露，告诉我游戏才刚刚开始……”
水门深吸一口气，那双金色的眸子里，燃起了一簇亮得惊人的火焰。
“他不是要我‘防住’他。?y^o?u!s,h/u/l\o^u`./c~o\m/他是要我……‘找到’他。”
或者说，找到玖辛奈。
在没有任何线索，对手是精通时空间忍术、实力深不可测的宇智波慎一的情况下，找到被他藏起来的人。
这才是真正的，上忍考核。
纲手和绳树都愣住了，他们顺着水门的思路想下去，只觉得一阵头皮发麻。
这怎么可能做到？
“线索……是有的。”水门喃喃自语，他的大脑在以一种超越极限的速度运转着，“老师他……很懒。”
这是一个全木叶都知道的事实。
“他讨厌麻烦，讨厌绕圈子，讨厌一切复杂的东西。他做事，总是喜欢用最首接、最省力、看上去最匪夷所思，但事后回想起来却又最‘合理’的方式。”
“一个这么懒的人，会把玖辛奈藏在哪里？”水门开始自问自答，“深山老林？太远，来回不方便。敌国境内？太麻烦，还得伪装。特殊的异空间？有可能，但老师的提示是‘最大的漏洞，往往就在你眼皮子底下，和你自以为最安全的地方’。”
眼皮子底下……
自以为最安全的地方……
水门的目光，从地图上缓缓移开，他看向窗外，看向那些在街道上因为火影岩的“新造型”而议论纷纷的村民，看向那些依旧在徒劳地西处巡逻的忍者。
他的目光，最后定格在了远处，那片熟悉的，属于他自己的公寓楼区。
一个荒谬绝伦，却又无比贴合慎一老师行事风格
的念头，如同闪电般劈开了他脑中的迷雾。
“纲手大人，绳树，”水门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的干涩，“我……可能知道玖辛奈在哪里了。”
……
波风水门自己的公寓。
这里是木叶最普通的一处民居，普通到就算有暗部路过，也只会当成寻常景色一扫而过。
因为水门这两天都待在火影办公室，这里空无一人，安静得落针可闻。
“咻——”
伴随着飞雷神术式特有的轻微波动，水门的身影出现在了自家客厅。
他没有立刻行动，只是静静地站着，用耳朵去感受。
厨房的方向，传来了一阵……极轻的，几乎无法察觉的，纸牌落在桌面上的声音。
以及……一个女孩气急败坏的低吼。
“你又出老千！慎一老师！你这张‘王牌’是哪里冒出来的！”
“咳，玖辛奈，打牌嘛，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你看，你这心态就不行，还没我这个分身淡定。”一个熟悉的、懒洋洋的声音回应道。
水门缓缓推开卧室的门。
只见漩涡玖辛奈正鼓着腮帮子，满脸不忿地坐在桌前，手里还捏着一把扑克牌。
而在她对面，赫然坐着一个宇智波慎一的分身，正优哉游哉地从牌堆里……又摸出了一张“王牌”。
看到推门而入的水门，玖辛奈先是一愣，随即眼圈一红，整个人像小炮弹一样扑了过来。
“水门！你这个笨蛋！怎么现在才来！”
感受着怀中那熟悉的温度与气息，水门那根紧绷了两天多的神经，终于彻底松弛了下来。
他轻轻拍着玖辛-奈的后背，脸上露出一抹混杂着疲惫、庆幸与无奈的苦笑。
“哟，水门小子，反应过来了？”那个慎一的分身抬起头，对他挤了挤眼睛，脸上还是那副欠揍的笑容，“我还以为，你得把整个木叶村都翻个底朝天，最后才想起来回家看看呢。”
“老师……”水门的声音有些沙哑。
“行了，别用那种眼神看我。”分身摆了摆手，身体开始变得透明，“你小子，没让我失望。记住，当你的敌人强大到无法用常理揣度时，试着去理解他，甚至……成为他。这比任何s级忍术都有用。”
“你的上忍考核，通过了。”
话音落下，分身彻底化作光点消散。
整个房间，再次恢复了宁静。
窗外，夕阳的余晖洒了进来，将房间染上了一层温暖的橘黄色。
水门看着怀里还在小声啜泣的玖辛奈，又看了看桌上那副被动了手脚的扑克牌，心中百感交集。
他知道，从今天起，他己经不再是那个只需要听从命令、执行任务的天才下忍了。
他是一名，真正的上忍了。
而这场由传说亲自为他设计的、独一无二的试炼，将成为他一生中最宝贵的一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