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六章——漩涡中的残响
涡之国旧址。^欣¨捖`夲*鉮?戦\ /更`鑫`最^全~
这里连雨都带着一股咸腥的、属于死亡的味道。
曾经象征着强大封印术与磅礴生命力的红色漩涡，如今只剩下断壁残垣，在常年不散的浓雾中，像一头死去的巨兽腐烂的骸骨。
波风水门打了个手势，十几道身影如鬼魅般融入了湿冷的雾气，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他们就是“堤”，一把刚刚开刃，还带着淬火时冰冷气息的刀。
“感知散开，半径五公里。”水门的声音首接在每个人的脑海中响起，这是他升华后的能力，一种基于空间共鸣的、无法被窃听的心灵通讯。
“记住，我们是来打扫卫生的，不是来拆房子的。”
“是。”
整齐划一的回应，沉稳而冷静。
绳树半蹲在地，手掌轻轻贴在湿润的、长满青苔的石板上。
他闭上眼睛，磅礴的木遁之力不再是张牙舞爪的巨龙，而是化作亿万条无形的根须，悄无声息地探入大地。
他感受到的，不是生命的脉动，而是一种……被榨干后的空洞。^纨~夲*榊+戦, *追+醉/芯-章¨截\
这片土地，在哭泣。
“东北方，三点钟方向，地下。”
绳树的声音带着一丝压抑的愤怒，
“有很多微弱的生命反应，像是……快要熄灭的蜡烛。被关在金属笼子里。”
与此同时，那位雷遁忍者双眼微闭，指尖一缕微不可查的电弧，如蛇信般探入潮湿的空气中。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绝望的、被当做祭品和材料的、属于同类的气息。
他想起了在那间小木屋里，老婆婆递给他的那碗热腾腾的味增汤。
他指尖的电弧，瞬间稳定得如同一根凝固的银针。
“有防御结界，很粗糙，但核心能量源……是那些生命体。他们在用漩涡遗民的查克拉，来维持这个基地的运转。”
“一群……蛀虫。”体术忍者冰冷地吐出三个字。
“行动。”
水门的声音，是最后的扳机。
没有豪言壮语，没有战前动员。
下一瞬，十几道身影，从不同的角度，以不同的方式，向着那个地下基地的入口，无声地渗透进去。
那是一处被伪装成废墟的入口，两名守卫正靠着墙，百无聊赖地聊天。1\3·1?t`x~t?.^c+o!m￠
其中一人刚想打个哈欠，一只手便从他身后的影子里伸出，轻轻捂住了他的嘴，另一只手的手刀精准地砍在他的后颈。
他连哼都没哼一声，就软了下去。
另一名守卫察觉到异样，猛地回头，只看到一抹金色的闪光。
然后，他就失去了意识。
波风水门的身影在原地凝实，他将两名守卫拖入阴影，对着空气点了点头。
基地内部，是一条狭窄而肮脏的通道。
当“堤”部队如同幽灵般潜入核心区域时，看到的是一幕让他们每个人体内“防火墙”都开始发出警报的地狱景象。
数十个大小不一的金属牢笼里，关押着几十名漩涡一族的遗民。
他们大多是老人和孩子，一头标志性的红发，此刻却黯淡无光，如同枯萎的枫叶。
他们的身上，插着各种粗大的、闪烁着不祥光芒的管子，将他们体内那珍贵的、蕴含着庞大生命力的查克拉，源源不断地抽取出来，汇入一个位于实验室中央的、造型诡异的祭坛。
几名穿着破烂、身上纹着各种叛忍标记的忍者，正围着祭坛，狂热地进行着某种仪式。
“快了！就快了！只要再注入足够的生命能量，‘神’的使者就会降临，赐予我们永生和力量！”
为首的叛忍高举双手，脸上是病态的狂喜。
这一刻，所有“堤”部队的成员，都明白了“开刃”的真正含义。
这不是任务。
这是……净化。
“绳树，保护平民。”
“其他人，清理垃圾。”
水门的声音，冷得像冰。
“木遁·树缚永葬！”
绳树双手按地，无数坚韧的藤蔓破土而出，却没有攻击任何敌人，而是精准地绕过他们，如同慈母的手臂，温柔地将那些牢笼包裹起来，隔绝了所有的冲击。
几乎在同一时间，战斗爆发。
那位雷遁忍者
，身影如电，他的手掌不再是狂暴的雷切，而是凝聚成一柄纤细的、闪烁着电光的“手术刀”，悄无声息地划过一名叛忍的喉咙。
没有鲜血飞溅，伤口在瞬间就被高压电流烧焦。
体术忍者如同鬼魅般出现在另一人身后，一记手刀，力道控制得妙到毫巅，只震碎了对方的脊椎神经，却没发出一丝多余的声响。
这是一场无声的、高效的、近乎于艺术的……屠杀。
叛忍们甚至没来得及发动一个像样的忍术，就在恐惧和绝望中，被逐一“清理”掉。
当最后一名叛忍被水门的螺旋丸，无声地按在墙上，连同他的惨叫一起被压缩成一个点时，整个实验室，恢复了死寂。
战斗，从开始到结束，不超过十秒。
“堤”部队，用他们的第一次实战，交出了一份满分的答卷。
然而，当水门走向那个诡异的祭坛时，他那升华后的感知，却让他全身的汗毛都倒竖了起来。
祭坛的中央，并非什么神像或卷轴。
而是一块拳头大小的、不规则的黑色“石头”。
它静静地悬浮在那里，不反光，不吸光，仿佛光线在靠近它时，就被扭曲、吞噬了。
它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任何一种物质。
水门能“看”到，它的存在“代码”，和慎一老师在幻术中构建的那个“nuLL”区域，同源，但更加……古老、完整。
这，不是叛忍能制造出来的东西。
这是……天上掉下来的“垃圾”。
突然，那块黑色的“石头”，轻微地，震动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