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莞的直觉没错,刚踏入教堂的时候,她就捕捉到了那股令人胆寒的肃杀气息。
凭借她的判断力,大致可以锁定对方的位置,教堂楼顶古朴时钟后,距离她大约30米。
不过有一点蕾莎说的不对,那不是狙击枪,而是一只普通步枪,她还没有在狙击枪下逃生的胜算,但是步枪嘛...
以伤换命喽!
蕾莎自认为稳操胜券,笑得几近癫狂,脸上不见丝毫愧疚,只有将楚莞视作蝼蚁般轻易碾压的畅快。
冥顽不灵。
蕾莎的心狠手辣已经根深蒂固,无法纠正,两人也断没有重归于好的可能。
楚莞彻底失去耐心,懒得在同她多说一句。
楼顶那个抢手,不出意外是个外行,反光镜亮得要闪瞎楚莞眼睛了。
楚莞曾在身份信息里看到过,蕾莎的第五个雄夫做过一个月的巡逻警,后来因偷盗公物被处罚。
不难推算,那只步枪就是...
所以,她赌他的枪法不准。
枪手是需要刻苦练习的,没有教学以及弹药补充,很难练成一枪即中的枪法!
她猜测那人大约是想在蕾莎面前邀功,赶鸭子上架的!
即便如此,楚莞依旧没掉以轻心,轻敌——兵家最大的忌讳。
她小心翼翼挪动位置,力求以最微小的代价弄残几个人,不能不伤人性命,便要打折几条腿。~1~8,5.t`x,t-.!c¢o¨m^
蕾莎见时机成熟,对着楼上疯狂大喊:“开枪,快开枪!”
楚莞飞速躲到掩体后,过了三秒...五秒...依然没听到枪声,正当蕾莎要再次发狂的时候,楼上那人才“嗒嗒嗒”打了一梭子。
身前的罗马柱被打掉了几块碎砖。
楚莞心下一惊,旋即做好了负伤的准备。
从系统空间拿出十几把小飞刀,飞刀从手中涌出,刺中了外围的雄夫,霎时间鲜血喷涌,疼得几个男人前仰后合。
保护蕾莎的雄夫尽数被撂倒,蕾莎的身影渐渐暴露。
楚莞手中银色匕首从交扣的指尖飞出,瞬间飞向了蕾莎的肩膀,蕾莎躲避不及被匕首贯穿,鲜血溢出染红了衣袖。
似是有所察觉,从前柔弱好拿捏的姐姐居然变得会舞刀弄枪了,蕾莎发了疯似的大喊:“你不是她,你不是她,你到底是谁?”
还能是谁?
钮祜禄·楚莞!
楼上的枪手见妻主身受重伤,霎时方寸大乱,开始毫无章法地扣动扳机,子弹像无头苍蝇似的乱射,差点送走几个雄夫。
无人在意的昏暗角落,楚莞已经顺利摸上了天台,她手里没有现代武器,必须先除掉这个开枪的人。
没有真理的滋味不好受。
那位雄夫也十分警觉,嗅到了楚莞的气息。¢d·a¨n_g′y`u′e`d?u`._c¢o¢m′
悄无声息隐匿在时钟后。
某女高举大砍刀,一步步凑近,嘴里不断恐吓,“杀雌的后果,你不知道么?你哥哥新添的幼崽,你善良的雄父,年迈的雌母,你忍心他们死么?”
楚莞大吼:“想必你看得出我的实力,只要你把枪给我,我可以放过你的妻主,她的生死只在你一念之间,我给你3秒考虑。”
“3”
“2”
......
似乎是被楚莞话震慑到了,话音未落,一位小白脸雄性从时钟后钻出来,身形略显慌乱,“我给,只求你放过我的妻主。”
那人双手止不住地颤抖,把枪捧到了楚莞的面前,眼中满是不安和示弱。
兽世男人最好的优点就是——忠贞。
显然楚莞还没意识到它的可怕。
小白脸雄性迅速变幻兽身,一只黑蛇冷不丁缠上了她的脚踝,猛地把她拽向了一旁的天台,只差一步就要坠下三十米高的楼顶。
黑蛇吐着猩红信子炫耀,劲道极大,拉扯得愈发凶狠。
下一刻,寒光乍现,一把砍刀狠狠劈下,精准斩下那条蛇尾。
蛇尾抽动不止发出尾刺,刺在了楚莞小腿,她失力坠下楼,此时心里只有一个想法:我不吃牛肉。
楚莞如断线风筝般下落。
下一秒...
半空探出一双坚实的双臂,稳稳将下坠的她接住,那一刻,时间似乎都凝滞了。
楚莞眯着眼静静观察,怎一个哇塞了得啊!
令扬一袭白色制服立在虚空,披风随风轻拂,浅紫如薄藤初绽的发丝流泻肩背,前短后长的弧度飘逸出尘,那双紫眸冷冷盯着下方的人。
蓝灰色的羽翼展开,每一根都流动着神圣的光晕。
落地后。
令扬脱下白色手套,左手斜覆于胸前,弯腰行礼,声音自带一种矜贵气韵:“尊贵的楚莞阁下日安,我是帝国指挥官令扬,很抱歉我来晚了,致您受伤,是我失责。”
楚莞懵了!
如果没记错的话,她的身份应该是个精神力低微的废物,即使身为雌性,也没机会让指挥官千里救援,那么现在的情况是?
忐忑开口询问:“长官您好,所以您是要...”干嘛呢
您?
令扬有些诧异,这个称呼他甚少听见,尤其是在雌性的嘴里。
“楚莞阁下,您是帝国唯三的ss级雌性,得知您被绑架,女皇派我前来营救,并对您发出入住中央星的邀请。”
指挥官摘下耳骨钉形状的光脑,一封书信跃然空中,楚莞看得真切,留名处的盖章与市政厅徽章的标志相同,确实是真的。
但...
她不是e级的么,怎么突然蹦到了ss级了,系统作弊了?
宁可相信是闹鬼!楚莞都不信是自己的实力,因为她是蓝星人,没那个精神力基因。
令扬冷冷望着被制服的一伙人,眉头紧锁,在怎么说也是雌性的亲人,惩罚的重了,怕雌性不满意,惩罚的轻了,践踏帝国威严。
一时间陷入两难,进退维谷。
“楚莞阁下。”令扬指了指五花大绑的蕾莎,顺势比划了一个随你的手势,“我听候您的差遣。”
楚莞心思玲珑,一瞬间就懂了。
她才不管啥家人亲人的,她恨不得亲自抄家,得饶人处且饶人可不是她的性格,义正言辞道:“长官,无需顾忌我,按照帝国法侓判处吧,以德报怨,无以报德,秉公处理就好。”
当然...如果帝国法律不给力,她也不介意补几刀。
这番言论有些超过令扬的认知,帝国的雌性格外娇养,既无远虑也无近忧,单方面的接受者很难有这样的思想。
他心里有什么东西松动了一下!
其他军人听的也是one愣one愣的,虽然可能没听懂,但是架不住甜美笑意,柔声细语啊...那份温柔就让有家室的雄性艳羡。
楚莞凑得近了些,纤细手指拉住了令扬的披风,想求个恩典,却欲言又止。
“楚莞阁下,您请说。”
五军之首,自是有点子眼力见的,见她贝赤轻咬犹犹豫豫的样子,就知道是有话说。
楚莞止言又欲:“长官,我可以保个人么?”